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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史·廉希宪列传《直言无忌》

作者:主编 时间:2023年01月21日 阅读:111 评论:0

中统三年 (1262),益都世侯李璮起兵反叛,进占济南,事情牵连到中书平章王文统。另一位平章政事赵璧一向嫉妒廉希宪,就声称王文统是由廉希宪所引荐的,法应连坐;况且关中地理位置优越,廉希宪又深得人心,再有商挺、赵良弼做他的助手,恐怕将来尾大不掉。这时又有蜀人费正寅因为私人恩怨仇恨廉希宪,诬告他趁着李璮反叛,修筑城池,训练军队,有不臣之心。世祖因此心生疑虑,命令中书右丞粘南合代替廉希宪管辖行省,下书诏廉希宪回京。不久,查无实据,世祖任命廉希宪为中书省平章政事。廉希宪在中书省任职期间,考核官员,施行迁转法令,推动罢免世侯,政绩斐然。

至元元年,廉希宪的母亲去世,他回家为母守丧,连着三天滴水不进,每次恸哭到吐血为止。朝中大臣们想劝他出仕,一同去看望他,听到他号啕痛哭的声音,最后还是不忍心开口。不久,世祖下诏夺情起复,廉希宪不敢违抗圣旨,返回大都为官,但他出门时总是穿着素服,回家则换穿丧服。当时奸臣阿合马主持中书省,独揽财政赋税大权。适逢他的同党之间互相攻击,世祖命令中书省审查此事,众臣畏惧阿合马的权势,没有人敢于过问。廉希宪彻底调查了这件事,将情况报告世祖,世祖下令杖责阿合马,免去他所兼职务。不久,有人状告丞相史天泽培植党羽,权柄日盛,世祖下令罢免了史天泽的职务,让他等待审查结果。廉希宪进言说:“史天泽跟随陛下的时间最长,最了解他的人莫过于陛下。从陛下登基之前开始,他就接受陛下的命令,统领军队,管理百官,卓有成效。臣和他同样在朝廷任职,如果陛下疑心如此之重,那臣等该如何自保呢?如果非要罢免史天泽,请将臣也罢免了吧。” 世祖最终让史天泽官复原职。廉希宪每次在世祖面前直言敢谏,从不迁就,有一次,世祖就问他说:“你原来在王府侍奉我的时候,很多事情都能容忍,现在做了天子的大臣,怎么反而越发倔强呢? ” 廉希宪正色回答说:“王府事情较轻,而国事沉重,如果只顾顺从君主,那天下将遭受祸害,所以臣不敢爱惜自己。”

当时世祖正礼遇国师八思巴,就想让廉希宪一起受戒,廉希宪回答说:“我已经受孔子之戒了。” 世祖问他:“孔子也有戒吗? ” 他回答说:“做臣子的应当尽忠,做儿子的应当尽孝,孔子的戒条如此而已。” 至元七年(1270),西域人匿赞马丁因为被仇家告发,被拘禁在大都的监狱里。正巧世祖下诏释放拘押在大都的囚犯,匿赞马丁也就被释放了。当时廉希宪在家休假,没有参与此事的处理。当年秋天,世祖从上都返回大都,匿赞马丁的仇家就向世祖告发,廉希宪听说此事,就找出当时的判决书,签署上自己的名字,希望以此为属下分担责任。后来世祖果然很生气,认为不该释放匿赞马丁这样的人,就将廉希宪和左丞相耶律铸一起罢免。此后廉希宪居家四年,每日以读书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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