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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唐书·刘仁轨列传《平定百济》

作者:主编 时间:2023年01月20日 阅读:121 评论:0

显庆四年 (659),刘仁轨出任青州刺史。次年,高宗征讨辽东,令刘仁轨统领水军,刘仁轨因为没有按期到达而获罪免官,高宗命令他以庶民身份随军效力。当时苏定方已经平定百济,任命郎将刘仁愿在百济府城留守,又任命左卫中郎将王文度为熊津都督,安抚部众。后来,王文度病死,僧人道琛、旧将福信率领百济人反叛,拥立旧时的王子扶余丰为王,率兵在府城围攻刘仁愿。皇上命刘仁轨检校带方州刺史,接替王文度统领军队,并就地征用新罗的兵士,以合力救援刘仁愿。刘仁轨的军队且战且进,军容整肃,所向披靡。道琛等人于是解除对刘仁愿的围困,退守任存城。

不久,福信杀死道琛,吞并了道琛的兵马,并聚集叛亡之人,势力更加壮大。刘仁轨于是和刘仁愿合军休整。当时苏定方奉诏讨伐高丽,围攻平壤,没有攻克而返回。高宗传诏书给刘仁轨说:“平壤军队撤回,你应该拔军前往新罗,共同驻守。如果金法敏需要你们留下镇守,就留在那儿;若不需要,你们就渡海回来。” 将士们都想西归,刘仁轨说:“按照 《春秋》的大义,大夫出境之后,碰到可以安定社稷、便利国家的事,可以自己拿主意。更何况我们现在身处沧海之外,豺狼之地! 主上想要吞灭高丽,先平定百济,留兵镇守,控制其腹地。我们厉兵秣马,出其不意,发动进攻,必然获胜。然后分兵占据险要之地,并赶紧奏明皇上,请求援兵。朝廷知道胜利有望,必然出兵声援,到时候顽敌自然就灭亡了。这样不仅能保存已取得的战果,实际上永远平定了海外。现在平壤的军队已经返回,熊津的驻军又已撤走,百济的敌军很快就会重振旗鼓,高丽平定之日便遥遥无期。何况福信凶横残暴,扶余丰猜忌多疑,两人貌合神离,如同张开翅膀的鸱鸟,势必相互残杀。我们应该坚守不动,然后伺机进攻。” 众人都听从他的话。当时扶余丰和福信等因为真岘城临江,地势高险,又处在要冲,因此加兵防守。刘仁轨率领新罗的军队,乘夜逼近城池,借着棘草爬上城楼,天亮的时候就占据了城池,新罗运粮的道路于是被打通。

不久,扶余丰发动突袭杀死福信,又派遣使者前往高丽和倭国请求援兵,抗拒官军。皇上诏令右威卫将军孙仁师率军渡海作为后援。孙仁师和刘仁轨胜利回师,军队士气大振。有人建议先攻取加林城,刘仁轨说:“加林地势险固,易守难攻,不如先攻周留城。周留是敌兵的巢穴,群凶聚集在此地,攻克周留后,其他各城自然就会投降。” 于是孙仁师、刘仁愿和新罗王金法敏率领陆军进兵。刘仁轨另外带领杜爽、扶余隆率领水军和粮船,走水路前往周留城和陆军会合。刘仁轨在白江口巧遇倭兵,四战皆胜捷,焚烧敌军战船四百艘,火光冲天,海水都变成了红色,敌军大败。扶余丰脱身而走,伪王子扶余忠胜、抚余忠志等人,率领士人子女和部众全部投降。百济各城也都归顺,只有敌将迟受信据守任存城,不肯投降。

《文赋》卷 (局部)·唐·陆柬之

百济首领沙吒相如、黑齿常之从苏定方撤军后,就纠集散兵游勇,占据险要之地响应福信,到这时全部归降。刘仁轨命令他们各自率领部众攻打任存城,并想要分兵援助他们。孙仁师认为这样不妥,刘仁轨说:“我看沙吒相如、黑齿常之都忠勇有谋,是懂得感恩之人,不必疑心。” 于是分给他们粮食兵器,分兵跟随他们进攻,于是攻克任存城。迟受信抛弃妻子儿女投奔高丽,于是百济的余众都被平定。孙仁师和刘仁愿整军回朝,留下刘仁轨率兵镇守。

当初,百济经过福信之乱,全境凋零破败,死尸遍野。刘仁轨传令收敛骸骨埋葬。又整理登记户口,设置官长,架桥修路,鼓励耕种,安抚贫困,供养孤儿老人,百济的百姓从此安居乐业。后来他又逐渐经营屯田,储粮养兵,筹划谋取高丽。

刘仁愿回到京师后,皇上问他:“你在海东的时候,前后奏请,很有文理。你是武将,为何有如此文笔? ”刘仁愿回答说是刘仁轨所写,皇上十分赞赏,于是任命刘仁轨为带方州刺史。刘仁轨又上表请求对军士予以安抚,赏罚分明,以激励军心。皇上采纳了他的建议。

后来,皇上派刘仁愿率兵渡海,和原来镇守的军队换防,刘仁轨得以渡海西归。当初,刘仁轨将要前往带方州时,对人说:“上天就要让我这老头富贵了! ” 于是他要了一卷朝廷颁发的日历,以及唐朝宗室七代祖庙的名讳。人们对此感到奇怪,他解释说:“我计划削平辽海后,颁布国家历法,让夷族遵照执行。” 到这时都已经一一实现。

乾陵神道

刘仁轨戎马一生,为李唐江山的稳定立下了汗马功劳,因此得以享受死后陪葬乾陵的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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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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