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史为鉴:提供各个学科的历史信息!
当前位置:首页萧衍

萧衍生平事迹《沿淮争夺与浮山堰之筑》

作者:主编 时间:2022年12月13日 阅读:259 评论:0

梁与北魏在军事上的争夺,主要表现在三个地区,一是西部的益州和梁州,即今川北和汉中地区;二是中部的汉水沿线,即今襄阳、汉江以北;三是东部的淮河沿线,即今安徽寿春、凤阳与江苏淮安、徐州一带,其中争夺最为激烈的是东部沿淮河一线的争夺。清初史学家赵翼在《廿二史札记》卷十二《南朝陈地最小》中说:“晋南渡后,南北分裂,南朝之地,惟晋末宋初最大……魏孝文帝时,宋薛安都以彭城,毕众敬以兖州、常珍奇以悬瓠俱属于魏,张永、沈攸之与魏战,又大败,於是宋遂失淮北四州及豫州淮南地。其后齐将裴寂业又以寿春降魏,於是淮北之地亦尽入于魏。故萧齐北境,已小于宋,迨梁武帝使张绍惠取宿豫,萧容取梁城,韦叡取合肥,以及义阳、邵阳之战,浮山堰之筑,两国交兵,争沿淮之地者十余年,互有胜负”。梁天监四年至六年(505—507年)张绍惠取宿豫,萧容取梁城,韦叡取合肥以及钟离邵阳之战等情况,上文已述。

梁天监六年钟离之战胜利以后,天监十年(511年),复有朐山之捷。是年三月,琅琊民王万寿杀琅琊、东莞太守刘晰,以朐山降魏。魏徐州刺史刘昶,使琅琊戍主傅文骥入据,梁使大将马仙琕攻之,魏使荥阳太守赵遐及萧宝寅等先后往赴,皆无功。十一月,魏主诏扬州刺史李崇等治兵寿阳(今安徽淮北),以分朐山梁军之势。刘昶本儒生,不习军旅,朐山城中粮樵俱竭,傅文骥以城降梁。十二月,昶引兵先遁,诸军相继皆溃,“会大雪,军士冻死及堕手足者三分之二”。梁将马仙琕追击,大破之,“二百里间,僵尸相属,魏兵免者什一二,收其粮畜器械,不可胜数”。刘昶单骑而走,弃其节传、仪卫俱尽,直至郯城(今山东境),借赵遐节以为军威。魏主命黄门侍郎甄琛驰骑锁昶,穷治其败状,赵遐也被免官。这是北魏钟离之战失败后,损失最为惨重的一次。《魏书》对此役之败,颇归咎于刘昶。然《游肇传》载肇上书魏帝言:“梁于朐山(今江苏连云港),必致死而争之。假令必得,亦终难全守。知贼(指梁)将屡以宿豫求易朐山,臣谓此言可许”。魏世宗(孝文帝子,元恪)将从之,寻而昶败。实际上不能完全归咎于刘昶。以地理形势论,朐山固非魏所能争。因朐山所在的郁州,地处梁东北边陲,民俗多与魏人交市。及朐山叛,或与魏通,梁多会必死争之。梁张稷为青、冀二州刺史时,宽弛无备,僚吏又颇侵渔。天监十二年(513年)二月,州人徐文角夜袭州城,杀死张稷,以郁州降魏,魏使前兖州刺史樊鲁率众赴之。魏臣游肇复谏魏主:“以闲远之兵,攻逼近之众,其势不敌”。魏世宗不纳。梁北兖州刺史(治今江苏淮安县东南)康绚遣司马茅荣伯讨平之。

时魏以李崇为扬州刺史,守寿春。天监十二年五月,寿春大水,裴叔业长兄之孙裴绚为扬州治中,与别驾郑祖起等谋反正,梁武帝诏假以豫州刺史,并遣将军马仙琕赴之为援,但事不及,绚被李崇所遣军战败后,投水自尽,郑祖起等皆伏诛。魏将李崇沈深宽厚,有方略,得士众心,在寿春十年,常养壮士数千人,梁军北犯无不摧破,有“卧虎”之称。梁武帝屡设反间计,授李崇车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万户郡公,崇诸子皆为县侯;而魏主素知其忠笃,委信不疑。

天监十三年(514年)十月,魏降将王足陈计,求堰淮水以灌寿阳。足引北方童谣曰:“荆山为上格,浮山为下格,潼沱为激沟,并灌钜野泽。”梁武帝接受了这一意见,使水工陈承伯、材官将军祖暅视地形,梁臣咸谓“淮内沙土漂轻不坚实,功不可就”。但梁武帝不听,下令发徐、扬民凡二十户取五丁以筑淮堰,并以太子右卫率康绚为都督淮上诸军事,设堰作指挥部于钟离城,役民丁及战士合二十万,南起钟离南浮山,北抵淮水北之巉石山(在今江苏盱眙县西),依岸筑土,合脊于淮水中流。

天监十四年(515年)四月,浮山堰将成而复溃,众虑之。或言蛟龙能乘风雨破堰,其性恶铁,乃运建康东、西二冶铁器,大则釜鬵,小则鋘锄,数千万斤沉于淮水,亦不能合,乃伐树叠木为井干沉于河底,“填以巨石,加土其上,缘淮百里内木石无巨细皆尽,负担者肩上皆穿,夏日疾疫,死者相枕,蝇虫昼夜声相合”。是岁冬,又寒甚,淮、泗皆冻,“浮山堰士卒冻死者十七八”。十一月,魏遣将杨大眼扬声决堰,康绚命诸军撤营露次以待之。遣其子悦挑战,斩魏咸阳王府司马徐方兴,魏军小却。早在是年九月,梁将赵祖悦袭据淮水西硖石,又遣昌义之、王神念水军溯淮而上,以逼寿春。魏寿春守将李崇请援,表至十余,魏使崔亮救硖石,萧宝寅於堰上流,决淮东注。十一月,亮围硖石,不克,又与李崇闹不和。

天监十五年(516年)正月,魏以吏部尚书李平为使持节、镇军大将军兼尚书右仆射,将步骑二千赴寿阳,为行台、节度诸军。与崔亮及李崇所遣水军李神合攻硖石,别将崔延伯、伊瓮生挟淮为营,舟舸不通,梁兵不能赴救,魏遂克硖石外城,梁祖悦力屈出降,被杀,梁兵被俘。李平部分诸军,将水陆并进以攻堰,时崔亮因疾请退兵,魏军乃还。其年四月,浮山堰成,其长九里,下阔一百四十丈,上广四十五丈,高二十丈,深十五丈九尺,夹之以堤,并树杞柳,军垒列居其上。其水清洁,俯视居人坟墓,了然皆在其下。或谓康绚曰:“四渎,天所以节宣其气,不可久塞,若凿湫东注,则游波宽缓,堰得不坏。”绚信之,开湫东注。又纵反间于魏曰:“梁人所惧开湫,不畏野战。”魏人信之,果凿山深五丈,开湫北注,水日夜分流犹不减。据《魏书·萧宝寅传》云:宝寅于堰上流更凿新渠,引注淮泽,水乃小减。其月,“魏军竟溃而归。水之所及,夹淮方数百里地。”魏寿阳城戍,稍徙顿于八公山,北南居人,散就冈垄。由魏军“竟溃而归”,寿阳城戍“稍徙于八公山”等情况来看,魏军还是中了梁的反间计。

初,堰起于徐州境内(浮山堰在钟离郡界,梁置北徐州于钟离),刺史张豹子宣言,谓己必掌其事;既而康绚以他官来此监作,豹子甚惭,接着梁武帝又敕令豹子受康绚节度,豹子遂谮绚与魏交通。梁武帝虽不纳豹子言,犹以事毕征康绚还。康绚还建康后,张豹子便不复修淮堰。至九月,淮水暴涨,浮山堰被冲坏,“其声如雷,闻三百里,缘淮城戍村落十万余口皆漂入海”。魏以任城王澄为大将军、大都督南讨诸军事,勒兵十万,将出徐州来攻堰。会堰自坏,遂不行。对此事,吕思勉先生有一评论:“案淮堰大逆自然之势,即能勤修,恐亦无久而不坏之理……用兵当取远势,不当斤斤于一地之得失。自寿阳而北,梁楚之郊,所谓车骑之地,若能挫魏於此,则寿阳反在军后,其势自不可守。此正与佛狸(指拓跋焘)南略江、淮,而洛阳、虎牢、滑台遂不可固同。与其疲民力以筑堰,曷不以其暇日,大简车徒,以奇兵出襄、邓疑许、洛,而正兵出于陈、宋之郊,与虏一决胜负之为得邪?”这一评论,可谓中肯而中的!

本文地址: https://www.yishiweijian.com/xiaoyanzhuan/20221217627.html

文章来源:主编

版权声明:除非特别标注,否则均为本站原创文章,转载时请以链接形式注明文章出处。

相关推荐
  • 最新动态
  • 热点阅读
  • 随机阅读
站点信息集合

关于我们 | 免责声明 | 隐私声明 | 版权声明 | 浙ICP备18038933号-5 | 网站地图

本站转载作品版权归原作者及来源网站所有,原创内容作品版权归作者所有,任何内容转载、商业用途等均须联系原作者并注明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