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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传记:《谨慎、勤勉的属官》

作者:主编 时间:2022年12月31日 阅读:155 评论:0

谨慎、勤勉的属官

司马懿工作勤勉、办事谨慎,从没有受到过曹操的责罚。

“狼顾之相”、“三马食槽”当属子虚乌有,大概是《晋书》的原作者在为司马氏亡魏成晋寻找借口。

轧草、喂马之类,与刘备后院种菜有得一比。

司马懿生当乱世,机智过人,阴鸷内敛,并且有强烈的进取精神,这样的人有野心是注定的。

司马懿入仕之初为曹操丞相府的文学掾。

文学掾是一个属官,具体职责是管理学校、教授子弟、协助处理礼仪之事。

曹操一生雅爱文学,登高必赋、横槊赋诗,他手下聚集了一大批文人。司马氏弃武从文、“伏膺儒教”数世,司马懿也“本诸生家”,勤学苦读多年,所以被选为文学掾。

需要说明的是,这里的文学与现代所说文学艺术不同,它主要是指经史典籍。

现有史料给人的印象是,司马懿并没有多少现代意义上的文学艺术天赋,甚至没有留下堪称经典的传世之作。

当然,曹操能够看中他,并且让他与曹丕交游,曹丕能够服气他、钦敬他,足以说明司马懿对文学艺术有相当造诣,只不过述而不作罢了。司马懿的长处还是在经史方面,相信他在这方面有较为精深的研究和独到的见解。不然的话,很难得到诸如荀彧、崔琰这些大儒的赏识。

司马懿任文学掾之后,相继担任过黄门侍郎、议郎、丞相府东曹属、丞相主簿等职。这些职位都是属官,没有独当一面的机会,很难做出耀眼的成绩。事实上,史书对司马懿这段经历也只是一笔带过,因而给人以苍白的印象。

黄门侍郎是宫中郎官,主要职责是传达诏令。司马懿在这个位置上干的时间并不长,仅仅是一个过渡。史家对司马懿在这段时间有什么作为,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当然,黄门侍郎虽是一个跑腿的角色,不能参与决策、不能发表意见,但毕竟行走于权力中枢,能够接触到一些机密,更能够接触到重量级人物,能够在与大臣的接触中潜移默化地受到某些熏陶。所以,黄门侍郎并非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差事。这一差事做好了,当受益匪浅。

第三章谨慎、勤勉的属官司马懿尚年轻,他生性谨慎,口风极严,加之勤勉心细,非常适合这一差事。所以在黄门侍郎的任上,司马懿受到了严格的历练。

司马懿任黄门侍郎期间,接触最多的是荀彧。荀彧时任尚书令,是枢要人物,参与决策,上通献帝,下联百官。

荀彧简直就是一个完人。他人长得很帅,能力超强,谋略一流,处事公允,谦虚节俭,善于识人,热衷于推贤进士,为群臣所仰重。《彧别传》称“彧德行周备,非正道不用心,名重天下,莫不以为仪表,海内英隽咸宗焉”。

钟繇也很推崇荀彧,称“颜回既没,能备九德,不贰其过,唯荀彧然”。

司马懿悟性极强,他善于琢磨事,也善于琢磨人。

他对“德行周备”、“名重天下”的荀彧极为佩服。他曾对人讲:“吾自耳目所从闻见,逮百数十年间,贤才未有及荀令君者也。”

司马懿说这话,意蕴丰富。其一,是发自内心的感佩。说明司马懿从荀彧的身上看到了许多优点,值得他尊敬和学习。其二,很自然地表现了自己的学识。表明他对百数十年来各类人物了如指掌,对他们的才能、德行、为人为政都能指画了了。其三,为取悦荀彧并进而取得荀彧及颍川士人的好感而进行感情投资。

前面说到,荀彧为曹操文臣之首,也是颍川大佬。曹操外出征伐,荀彧常常负责留守,荀彧的侄子荀攸则为曹操军中首席谋士,荀彧的哥哥荀衍为监军校尉留守邺城,都督河北事。荀家无论在朝廷还是在曹营都具有特殊的地位和影响,所以,司马懿在发自内心表示感佩的同时,为了仕途畅达,尽可能向荀家输诚,向颍川文官集团靠拢。

当然,司马懿绝非浅薄之徒,故作惊人之语去恭维某一个人。事实上,荀彧确实是一个才能卓越、品行高洁的人,值得人尊敬与仰慕。

司马懿的聪明就在于,他既能用恰当的方式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又不落下被人讥讽的话柄。

司马懿任黄门侍郎不久,即转任议郎。议郎属光禄勋,无一定级别,一般以贤良方正、敦朴有道者充任,负责顾问应对。这一职位虽没有什么实权,与现在的参议差不多,却颇能显示一个人的识见和操守。

司马懿能够当议郎,是因为他有主见,并且得到了有关人士的认可。不过,司马懿生性内敛,寡言少语,一般不会贸然发表意见,更不愿意也不会去轻易得罪人。所以,司马懿在议郎任上也没有什么建树。

东曹属,是东曹的属官。东曹的权力很大,主要负责二千石官员的选拔和任用。东曹属的职责是协助东曹办理选举事宜。

司马懿任东曹属时,丞相府东曹是崔琰。

崔琰是清河东武城人,年轻时质朴少言,好击剑。23岁始发奋读书,29岁师从经学大师郑玄。黄巾起义后,被迫中断学业。

袁绍听说他很有才气,就征召他,任他为骑都尉。袁绍起兵征讨曹操时,崔琰曾劝谏过,说:“天子在许,民望助顺,不如守境述职,以宁区宇。”袁绍不听,果然在官渡战败。袁绍死后,袁谭、袁尚都想得到崔琰,崔琰以生病为由,坚决拒绝,被袁尚关进大牢。幸有殷夔、陈琳相救,才保全性命。

曹操讨平河北后,招崔琰为别驾从事。建安十三年(208),曹操改任丞相,崔琰就做了丞相府东曹掾。

崔琰有知人之明,他本来与司马懿大哥司马朗交好。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注意到司马懿,觉得司马懿了不起,就对司马朗说:“子之弟,聪哲明允,刚断英峙,殆非子之所及也。”

司马朗大司马懿8岁,此时,司马朗已经升任兖州刺史。在司马懿的心中,兄长司马朗一直是他的榜样,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人生标杆。现在崔琰这么评价他,让他信心大增。当然,得到崔琰赏识,司马懿的仕途也就更加顺利了。

没过多久,司马懿升任丞相府主簿。司马懿担任这一职位,很可能是崔琰推荐的结果。

主簿为佐吏,当时丞相府主簿共有4人,秩五品,按照职责分类任事。

曹操此前对司马懿尽管有所耳闻,但对司马懿没有过多关注。因为,司马懿毕竟资历浅、官阶底,还入不了曹操的法眼。

担任丞相府主簿就不一样了,司马懿与曹操打交道与照面的机会自然较多。司马懿遇有大事需要请示曹操,曹操有什么吩咐,有时会找到司马懿,由司马懿来落实。曹操于是得以近距离观察司马懿。

曹操律下甚严,部属有什么过失,往往要受到责罚。这方面的情况在《三国志·何夔传》《三国志·高柔传》中都有记载。何夔担心遭到杖责而受辱,经常怀揣毒药,随时准备以死抗争。高柔本是并州刺史高干的从弟,曹操平定高干叛乱后投顺曹操。曹操起初对他并不完全放心,想找机会整治他。一次夜间巡查,曹操发现高柔因工作困倦睡着之后手中仍然捧着书卷,转而心疼,解开自己的披风轻轻盖在高柔身上然后离去。

司马懿工作勤勉、办事谨慎,从没有受到过曹操的责罚。这应该得益于其严格的家教,当然,也与他自我警惕分不开。

曹操其人平时比较亲和,但动起怒来却异常严厉。特别是政治上,若犯了他的禁忌,任谁也难逃惩处。

司马懿在做属官期间,就发生了一件震惊朝野的大事,那就是荀彧之死。

建安十七年(212),曹操欲晋爵国公、加封九锡(九锡是古代帝王对大臣的九种赏赐,有车马、衣服、乐器、武士、弓矢等,这是对大臣的最高礼遇)。

董昭秉承曹操旨意,征求荀彧意见(荀彧威望高、影响大,如果他同意即可堵众人之口),荀彧却不同意,说:

(曹公)本兴义兵以匡朝宁国,秉忠贞之诚,守退让之实。君子爱人以德,不宜如此。

荀彧表面上是在维护曹操的政治声誉,实际上是反对这项动议。

曹操极为震怒,以劳军的名义将荀彧带到合肥前线,羁留于军中,不久逼荀彧自杀。

荀彧死于非命,给司马懿心中造成的郁结和震恐可想而知。

德行好有什么用?忠臣又怎么样?在强权面前是那样的脆弱、那样的无助、那样的可怜!司马懿此时心中一定有太多太多的想法,而这些想法绝对是负面的、消极的。不光是司马懿,当时士大夫大多是这样想的。

客观上讲,曹魏的江山是曹操打下来的,曹操取代汉室从情理上说得过去。但是,曹操毕竟打着汉室的旗号,其本人也是地地道道的汉臣,他这样做,从君臣大义上讲又有些说不过去。

司马懿当然不能也不会站出来反对,他没有荀彧那么高的道德素养,为衰亡的汉王朝去殉道。他心中自有盘算,于是,逐步淡化先前所持儒家思想,转趋道家思想以安身立命,当是自私而敏感的司马懿当时的思想状况。

在行动上,司马懿变得更加小心谨慎,丝毫不敢造次。应该说司马懿做得很成功,没有受到过责罚。

不过,《晋书·宣帝纪》有一段文字让人颇觉诡异,那就是所谓“狼顾之相”。

“鹰视狼顾”在古代相术中用来表现阴鸷、险恶之徒的肖像。鹰在高空,眼可环视;狼在奔跑,头能后顾。二者皆非善类,为人们所憎恶。

《晋书·宣帝纪》讲道,司马懿在任丞相府主簿期间,曹操觉察到司马懿“有雄豪志”,又听说他有狼顾之相,就想验证一下。

于是,在某一天,曹操令司马懿去办事,司马懿急匆匆往外走,曹操又突然叫他转来。司马懿身子没动,整个头却转了过来。这给了曹操极端厌恶的印象,所以,曹操想除掉他。

《晋书·宣帝纪》还讲道:曹操曾梦见“三马食槽”,所以,对司马懿十分忌刻,特地对曹丕说:“司马懿非人臣也,必预汝家事。”可是,曹丕与司马懿关系很好,经常在曹操面前袒护司马懿。司马懿也处处小心谨慎,工作更加勤勉,连轧草、喂马之类的事都亲力亲为,久而久之,踏实做事、低调做人的司马懿方才得到了曹操的信任。

上述记载意在表明,猜忌心重的曹操早就认定司马懿有野心,只是曹丕一味袒护,加之司马懿善于掩饰,才逃过了曹操的惩处。

尽管《晋书》言之凿凿,但仍然难以让人采信。曹操是什么人?那是精明透顶而行事异常果断的人,如果他发现司马懿有野心,并且验证了司马懿的狼顾之相,司马懿还能够活下来吗?曹操随便找一个什么理由就可以将其诛除,怎么可能让一个危险分子与曹丕——曹魏帝国未来的接班人如此密切的交往?他不可能这么弱智!曹操让司马懿与曹丕游处,恰恰是对司马懿的赏识和信任。

那么,《晋书》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记载呢?大概是《晋书》的原作者在为司马氏取代曹魏寻找借口!

《孟子》中有这样一段话:

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为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晋书》的原作者大概就是想从这段话中找到司马氏取代曹魏的理论依据,于是编造了上述诸多说辞。

事实上,司马懿一直被曹操信任。

不能因为曹操没有给司马懿某方面之任就觉得曹操压抑着司马懿。当时,曹操手下人才济济,还轮不到司马懿显山露水。就是司马懿较为擅长的谋略,也实在难以与荀攸、程昱、贾诩等相比。毕竟,司马懿出道较晚,经历和阅历比较少,此时自然不可能与上述诸人并驾齐驱。

不能因为司马懿生性谨慎勤勉,就倒果为因反过来责备曹操忌刻寡恩。前面说过,曹操律下虽严,但一视同仁,甚至法不避亲,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例外。曹操“知人善察,难眩以伪”,在这样的雄主跟前,小心谨慎和勤勉是必需的。这种小心谨慎与勤勉既是安身立命的需要,也是赢得好感、获得仕进的需要。

当然,轧草、喂马之类司马懿都亲力亲为,还是有些耐人寻味的。按说,这类工作不是司马懿分内之事,司马懿却刻意地执着地做,说明司马懿是有意为之,意在给自己增加一层保护色。

笔者觉得,轧草、喂马之类,与刘备后院种菜有得一比。当年刘备在徐州被吕布打败,不得已投奔许都,因担心曹操猜忌,特别是参与“衣带诏”密谋之后心中发虚,于是行韬晦之计,在后院种菜,以示胸无大志。司马懿很可能说听过这类事,所以,也来一番表演,亲自轧草、喂马,以此表示自己的勤勉,表示自己的质朴,表示自己只是个平凡人,只能不厌其烦做着平凡事,来掩饰自己的野心。二者实有异曲同工之妙。

有人可能会说,过早地断言司马懿有野心并不合适,陷入了唯心主义先验论。当时的司马懿还只是朝中普通官员,没有权柄,应当不会有野心。再说,司马懿出仕时,天下局势大体明朗,以司马懿的聪明,断乎不可能存有这样的妄想。

是的,按照常理推断是这样的。但对司马懿不能按照常理去推断。因为,司马懿所处的时代不同,其性格特质也不同。

司马懿生当乱世,机智过人,阴鸷内敛,并且有强烈的进取精神,这样的人有野心是注定的。

秦末,尽管“天下苦秦久矣”,但还算太平。地位低下、为人佣耕的陈胜就很不安分,表现出鸿鹄之志。后来,起义兵、诛暴秦,发出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惊世豪言。

大抵在相同的年代,秦始皇巡游会稽时,项羽看见秦始皇庞大而威严的仪仗,就高叫:“彼可取而代也!”

就连性格相对内敛、尚在咸阳服役的刘邦,见到秦始皇出巡的排场,也禁不住喟然叹息,说:“大丈夫当如此也!”

与陈胜、项羽、刘邦一样有“雄豪志”的司马懿,显然不会那么安分,更何况他处于历史上少有的乱世?

乱世首先从人心乱起,是人心乱了世道,乱了的世道又扰乱人心,如此恶性循环。乱世的最大特点就是“礼崩乐坏”,社会秩序大乱,进入重新洗牌阶段。当时明眼人都看得出,汉室天命已去,不可复兴。板荡的现实激起一些实力派人物的雄心,于是竞起逐鹿,以致出现“家家欲为帝王,人人欲为公卿”的局面。

史称司马懿有“雄豪志”,在乱世,这“雄豪志”只是一种褒义的说法,实际上就是野心,只不过司马懿不像陈胜、项羽那样张扬而已。有野心的人,就是希望在乱世中周旋,以便乱中取胜,为自己打下一片基业。

当然,司马懿不可能独树一帜,与诸侯争衡。他没有这个条件,因为此时格局已经明朗。如果他早出生20年,或许有这个可能。

司马懿在家盘桓到30岁才出仕,这期间他或许想了许多。独树一帜争天下不可能,那么还有没有其他途径呢?这样的问题不能说司马懿没有考虑过。

“取法乎上,仅得其中,取法乎中,固得其下。”“有雄豪志”的司马懿对此浅显的道理当然清楚,所以,他的理想目标一定高出一般人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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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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