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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光南生平事迹《经验之谈》

作者:主编 时间:2022年12月13日 阅读:175 评论:0

1984年,陕西省音乐家协会举办“陕西声乐题材研讨会”,邀请施光南去西安开个讲座,介绍创作体会。这件事让他很犹豫,因为他早就给自己定下了一个原则:“少说话,多作曲。”
 因此,他很少写谈论自己作品的文章,也很少对外界发表对社会上的创作现象的看法。很多年来,他不知拒绝了多少报刊的约稿。
 现在西安要请他去,他只好破例了。因为,一是朋友出面请的,不好驳了朋友的面子;二是他从未去过西安,这座古都对他的吸引力太大了。于是,他接受了邀请。
 他是6月下旬去的西安,省音乐家协会的负责同志见了他后,就说:“西安的词曲作者和音乐爱好者听说你要来做有关歌曲创作的讲座,都很高兴,纷纷要求来听。”
 “你们这么重视,又有这么多人要来听,我怕说不好,辜负了大家。”施光南有些不好意思。
 “你创作了那么多好作品,经验丰富,一定会让大家满意的。”
 “我尽力吧。”
 他还是怕大家期望太高,所以在讲座一开始,他就声明:“我不是讲课,更不是做什么报告,我只是来谈谈这些年来我是如何创作的,所讲的一切都是大实话。”
 他结合自己创作的《祝酒歌》《周总理,你在哪里》《在希望的田野上》《多情的土地》《打起手鼓唱起歌》等歌曲以及歌剧《伤逝》,谈了有关作者的责任、情感及创作主题、音乐形象及旋律等方面的体会。形象、生动、具体、深刻,赢得了热烈的掌声。
 除了讲座,音协的同志还安排他参观了兵马俑、碑林和华清池等古迹。
 兵马俑的阵势令他震撼,他仿佛听到了战鼓雷鸣、万马奔腾的声音。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伟大创举,是中国历史上的辉煌,他为之自豪和骄傲。
 碑林的文化底蕴让他大开眼界,从这碑林里,他看到了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看到了中国书法的美妙绝伦。他还从中看到了音乐艺术与书法艺术在某些方面的共通之点和玄妙之处。
 华清池使他感慨颇多,大唐盛世已成历史云烟,沧桑变迁,物是人非,但留下的凄美故事却流传至今……大唐诗歌,大唐音乐,更是数千年来魅力不减,它们是中华文明的结晶。他曾从白居易的《琵琶行》中领略过琵琶女以琴弦拨动人的心弦和“大珠小珠落玉盘”的美妙。
 这次西安行收获颇多,结识了新朋友,与青年音乐爱好者和青年词曲作者进行了很好的交流,并亲身感受了古都历史和文化的熏陶。
 离开西安时,他买了一大包西安的大黄杏,要带回北京,让母亲和妻子、女儿也品尝一下西安的味道。
 施光南在西安关于创作的讲座引起了《音乐天地》编辑部的兴趣,他们派编辑与施光南联系。
 那位编辑说:“施老师,您在西安的讲座内容很丰富,很生动,有很多新的、独特的见解,我们希望您把讲话的内容整理一下,在《音乐天地》上发表。”
 “我只是随意地讲讲,既不系统,也不成熟,我看还是不发表的好。”
 “您这是谦虚。我们认为您讲的既有理论,又有实践,要是发表了,对歌曲创作者是会有很大帮助的。”
 “您不用再说了,实在对不起,我还是不想发表。”
 编辑见说不动他,只好告辞。
 十几天后,那位编辑又来到了施光南的家。
 “您怎么又来了?我说过不发表,您就不该再来了。”
 “施老师,又来打扰您,实在对不起。”
 “这大夏天的,这么热,您来回几次地跑,太辛苦了。”施光南有点不好意思。他倒了一杯凉白开给编辑。
 “这是我的工作,只要能约到好稿子,再苦再累也是高兴的。”
 施光南请他坐下。
 编辑从包里拿出一叠稿子递给他:“我根据您的讲话录音整理了这篇稿子,请你审阅一下,我们还是请您同意发表。有不少没能听到讲座的同志非常希望得到这份资料。”
 施光南看了几页,被编辑的诚心感动了,就说:“你们为了读者,这么用心,我还能说什么呢。这样吧,为了对印成的铅字负责,对读者负责,我以那次讲话为主,写成连载文章由你们的刊物发表,您看怎么样?”
 “这好啊!我们求之不得。”编辑很高兴。
 “您看分几次登完?”
 “我看分八次比较好。”
 “就按您说的,我写好后就寄给您。”
 “那太谢谢您了!”
 施光南按照约定,在歌曲创作中挤出时间,对讲座发言稿进行了认真的修改,写好一部分后就寄给编辑。文章的题目是《感情、形象与旋律》。
 《音乐天地》于1985年第261期登出了第一篇。
 很快,施光南收到了雪片似的读者来信,大多是青年音乐爱好者,也有少数专业音乐工作者。他们都说,现在像这样有理论、有实践、有见解、有新意的文章很少,并提出了一些问题,希望他在连载文章中予以解答。
 编辑部也收到一些这方面的来信。这么多读者的来信,再次感动了施光南,他决定扩大全文的篇幅,尽量满足提问者的要求。原来的讲稿只成了一个大的框架,施光南根据读者来信提出的问题,不断地补充内容,文章的规模越来越大。
 他如期交稿,一个月一篇。当一连发表了十几篇后,引起了一些著名的音乐家、教授和一些同行朋友的关注,他们都予以肯定和赞扬,认为这种由作曲家本人著文谈体会的文章,不同于一般的理论著作,有许多来自实践的经验,也有些理论界不常见的新提法和新思路,他们都劝施光南千万不要放弃。
 


 

《我怎样写歌》最初手稿


 


 

《我怎样写歌》封面


 从手稿中可以看出,他是十分用心的,在稿子的天头和左边,修改的文字密密麻麻,已模糊不清。每写一篇,都要花费很多的时间和精力。他在《我怎样写歌》这本书的《写在前面》中写道:
 其实,我在这难熬的四年中,曾经多次想打退堂鼓,“草草收兵”了,因为对我来说,写文章毕竟比作曲苦得多,真是自找罪受。但是一想到给我来信的青年人的期待和同行们的支持,便咬牙坚持了下来。当我写完此文的最后一个字,总算放下笔时,才痛痛快快舒了一口气,并发誓今后三年内绝不再写有关论述创作的文章。
 他一共写了近四十篇,由于一些客观原因,中间也曾“断档”,全文在《音乐天地》上连载了四年多。
 当连载到一半时,就有一些出版社与施光南联系,想出单行本。
 湖南文艺出版社捷足先登。原本计划于1988年出版,可是由于施光南有其他创作任务和社会活动,交稿时间一再延迟,致使出版计划一再改变。
 这本25万字的《我怎样写歌——施光南创作经验谈》于1991年3月才正式出版。他生前没有看到自己的心血之作,实是一件憾事。
 这本书概括起来有三个关键词:
 第一个关键词是“感情”。重点谈了《祝酒歌》和《周总理,你在哪里》等歌曲的创作过程及体会。说明“音乐是情感的流露”。
 结论:“《周总理,你在哪里》和《祝酒歌》的产生,证实了音乐创作的基础是真挚的感情,有感情的作品才能打动人,这两支歌迅速传遍祖国大地,得到了千万群众的共鸣,正是因为它们以情感人的结果。”
 第二个关键词是“形象”。他用自己创作的歌曲说明,适当使旋律线条和事物的形态以及感情起伏取得某种统一,可以作为我们刻画音乐形象的一个表现手段。他说:“我在创作时脑海中经常会出现一些画面。对美术的爱好曾不止一次激起我的创作欲望。如果一个搞作曲的,他的兴趣比较广泛,特别是对姊妹艺术如文学、戏剧、美术、舞蹈等,能够自觉地吸收它们的营养,潜移默化,自觉的想象力就能更加丰富,因此在塑造音乐形象时常能引起联想和借鉴。”
 结论:“……音乐形象包括时代气息、风格、气质、意境等几个方面的统一。努力塑造准确的音乐形象,是创作一部音乐作品的关键问题之一。”
 第三个关键词是“旋律”。他结合自己的创作谈了旋律的发展手法,指出旋律的发展手法是奥妙无穷的,其中有规律性的东西,但还需作曲者在创作中不断有所突破,有所创新。他特别强调歌曲旋律的“群众化”,一是尽量做到“雅俗共赏”,二是要因内容、形式、欣赏对象不同而异。
 结论:“‘音乐作品的灵魂是旋律,而旋律的灵魂则是感情。’我们应该悉心创造的是具有真挚感情、准确鲜明的音乐形象而又优美动听的旋律。”
 1991年9月18日,由中国音乐家协会、中国青联、中央乐团、中央音乐学院等十家单位联合在中央音乐学院举行施光南学术研讨会暨《我怎样写歌》首发式。
 


 

施光南学术研讨会暨《我怎样写歌》首发式


 中国音乐家协会主席李焕之致开幕词,全国青联主席刘延东到会致词。有五十余位作曲家、词作家和音乐理论家出席会议。
 研讨会上共交流了11篇论文,从音乐史,音乐的时代性、民族性、艺术性和音乐美学的角度,对施光南音乐创作思想、特色、技巧和艺术成就作出了科学的分析和高度的评价。并一致认为,《我怎样写歌》是施光南多年音乐创作的经验之谈,其中有很多独到的见解,既有较高的学术价值,又有较强的实际指导作用。它对广大音乐爱好者和音乐工作者来说它是不可多得的一本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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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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