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汉演出的成功,给了施光南很大的鼓舞和激励。他一边以更大的热情投入新作品的创作,一边希望能在其他的城市举办自己的作品音乐会,最好是在北京。
他的好友晓光也在为这件事操心。
1989年初,中国歌剧舞剧院艺通舞美公司采用社会集资的办法,成功地为著名词作家乔羽承办了“乔羽词作演唱音乐会”。这次活动的组委会主任是文化部副部长高占祥,著名词作家晓光是副主任之一。
这场音乐会办得很成功,晓光想借艺通舞美公司之力为施光南在北京举办一场音乐会。他对艺通舞美公司总经理伍冀平说:“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是不是也想让我帮你办音乐会?”
“不是我,是想请你帮光南在北京办一场音乐会。”
“在北京办困难。你也知道,办一场音乐会启动资金少则七八万,多则十几万。在北京拉赞助,希望不大。”
“要是在外地呢,您有办法吗?”
“我已经有这个打算了,我正要和全国青联及光南说呢。”
“那太好了!”晓光很高兴。
“我想这样,请光南本人和全国青联分别写一份委托书给我,我们去外地具体筹办。”
“这好说,我们这就去光南家。”
晓光陪着伍冀平来到施光南家。
晓光对光南说了他们的想法,施光南惊喜得说不出话来,他紧紧握住伍总的手,任凭泪水洒落。当场他就写了一份“委托书”交给伍冀平,并说:“全国青联的委托书,明天我和晓光去办,办好了就送给您。”
“行,我一拿到,就马上行动。”
“这件事办成的可能性大吗?”施光南有点信心不足。
“凭着您的名气和您歌曲的影响,我看这事办成的可能性很大。”伍冀平说。
“伍总,不是可能,是一定!”晓光激将。
“那就一定吧。你们这就可以着手做演出的准备工作。”
“现在就做演出准备,要是万一办不成呢?”施光南还是有些担心,“要是现在就把话说出去,把演员都请了,到时候要是办不成,不是很尴尬吗?”
伍冀平为了打消他的顾虑,就说:“也许很快就能办成。”
晓光拍了拍光南的肩:“老兄,伍总都这样说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明天就做演出准备。”
“好,我们听伍总的。”
光南和晓光送走伍冀平后,接着就商量音乐会的准备工作。
首先是商定演出的节目单,施光南说可参照武汉音乐会的节目单,稍作调整就行。晓光同意他的意见。
他们很快就勾出了一份初步节目单,突出作品风格的四个特色:民族性、时代性、艺术性和群众性。
接着,他们商量需要邀请的歌唱家。他们很快就排出了一个名单。排好名单后,施光南说:“为了稳妥起见,暂不发邀请,等伍总有了明确的说法后,再立即行动。”
晓光觉得这样也好,反正他们与歌唱家都很熟悉,有不少都是他们的朋友,有些还是施光南的学生,随时邀请都不会有问题。
1989年8月,广东省在全省开展“扫六害”、繁荣社会主义文艺的活动,有关党政部门准备组织两台思想性、艺术性和群众性统一的高质量、高水平的文艺晚会。伍冀平是个消息灵通人士,得知这一消息后,立即赶往广州。
伍冀平找到广州市有关部门的负责同志,交上了两份委托书,说了在广州举办“施光南声乐作品音乐会”的意向。
“你们来的正是时候!施光南,大名鼎鼎,他的歌曲很受欢迎,音乐会的票一定好卖,只要有五万元的启动费就行了。”这位负责同志当场就拍板了,“你们赶快告诉施光南,他的声乐作品音乐会可以在我们广州办,经费我们全包了,你们只要把演员带过来就行了,并且越快越好。”
第二天,伍冀平就回到北京,把好消息告诉了施光南和晓光。
施光南意想不到,在他看来是件难上加难的事情,怎么这么快就定下了?他还有点不敢相信:“真的定下了?”
“我敢骗您么?是真的!”
施光南紧紧握住伍冀平的手,激动地说:“太谢谢您了!您的办事效率真是太高了。”
“广州要我们赶快把演职人员带过去。您看什么时候能去,我得通知他们。”
施光南想了一会儿,说:“十天后,我们去广州,您看行不?”
“行!音乐会的节目和要去的演员名单你们定下来没有?”
“我和晓光已经拉了一个初步的节目单和演员名单,您看看。”他把节目单和演员名单递给了伍冀平。
伍冀平看完后说:“我看很好,节目很丰富,演员阵容很强。据我所知,您列的这个演员阵容超过以往任何一次个人作品音乐会的演员阵容。”
“可以这样说。”
“我看广州方面一定非常满意。我明天就把这份节目单和演员名单传真过去。”
“您告诉他们,这只是初步的,也可能有小的变动。如果他们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们会想办法让他们满意。”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们分头准备。祝我们合作愉快!”两人痛快地击掌。
第二天,施光南、晓光、伍冀平一同去全国青联,向有关领导汇报了在广州举办“施光南声乐作品音乐会”的进展情况,一起商定了演出节目单和演员名单以及去广州的具体时间。并决定,这场音乐会由全国青联和中国歌剧舞剧院联合举办。
接着,施光南和晓光分头邀请演员。不到三天,要邀请的16位歌唱家都同意了,他们是:胡松华、吴雁泽、罗天婵、杨洪基、柳石明、关牧村、殷秀梅、董文华、张暴默、程志、关贵敏、佟铁鑫、阎维文、冯健雪、韩芝萍、聂建华等。他们有些是著名的歌唱家,是与施光南合作多年的好伙伴、好朋友;有些是当时歌坛的明星;还有些是施光南的得意门生。他们都佩服施光南的人品、艺德、才华和骄人的艺术成就,都表示愿意不计报酬地参加演出。他们觉得能有这样的机会演唱施光南的作品,那也是一种荣幸。
这么强大阵容的演员队伍,在中国个人作品音乐会的历史上,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
经过紧张的筹划和联络,这年的9月中旬,全国青联副主席李源潮,全国青联副主席、著名作曲家施光南,中国歌剧舞剧院副院长田军利,全国青联常委、著名词作家晓光,带着由著名歌唱家以及中国歌剧舞剧院的管弦乐队、合唱队、舞美队组成的一百多人的演出队伍开赴广州。
李源潮看到这么强的阵容,高兴地对施光南说:“这么多名演员大聚会不容易,请他们每人唱一首你近年来最受喜爱的歌,出一盘磁带保证大受欢迎。”
施光南摇摇头否定了:“我这回全上新歌。这几年由于种种社会原因,我写的数百首歌都没有出版或上舞台的机会。这次好不容易得到机会,我要让新歌和群众见面,在人民里找到知音。”他笑着又说,“我现在是一心朝前看,还没有到开回顾展的时候呢!那些事等过了50岁再想吧。”
施光南对这次广州音乐会寄予很大的希望。在路上他就想,广州是开放程度很高的大都市,正好又逢“广州秋季交易会”和旅游旺季,这些都为音乐会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氛围。
来到广州,气氛真的很热烈。一是天气异常炎热,在北京人们已经换了秋装,可这里的人们还是夏天的装束,大都是短衫短裤。二是商业气氛浓厚,到处都是有关商品交易会的广告和气球,大街小巷人头攒动,来去匆匆。
大巴车把他们拉到了郊区的一家不太大的旅馆。
接待人员说,由于交易会和旅游旺季,城里所有的饭店、宾馆都已经住满,只好请他们住在这里。
大家也能理解,并没说什么,就住下了。可是让他们受不了的是,空调坏了。他们大多是北方人,本来就怕热,没了空调,更是热得受不了。男子汉索性光着膀子,只穿一条短裤;女同胞们别无他法,只好忍受。
这天晚上,组委会开会,广州方面的负责人谈了三点意见:第一,这场音乐会由他们主办,原来定的主办单位全国青联、中国歌剧舞剧院改为“总策划”。第二,因为演出太多,高档次的剧场早就被包出去了,所以我们的演出定在中山堂,虽然场地大,音响效果差一点,但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第三,协办单位是经费赞助商香港的万利烟草公司,它是万宝路烟草总公司的子公司。
一听说赞助单位是烟草公司,施光南就急了,“怎么是烟草公司?!”
“本来就是呀。他们赞助了十几万。”
“之前没和我说是烟草公司赞助的呀。要是这样,我是不会同意的。我一贯反对抽烟,结果自己的音乐会还要由烟草公司赞助,这不是极大的讽刺吗?!”
“施副主席,在我们广州,拉赞助办演出的事多了,不管你是什么公司,只要愿意出钱都行啊。”
“我可不愿意这样!四年前,三五牌烟草公司提出赞助我,我都拒绝了。现在由烟草公司赞助我的音乐会,我不能接受。”
“那怎么办呢?音乐会的票都卖出去了,报纸、电台、电视台也已经宣传了。”
会议僵住了。
李源潮立即打圆场:“我看这样吧,今天晚上的会就到这里。我们回去再商量一下,明天一早,告诉你们我们商量的结果。”
散会后,他们回到了旅馆。施光南与晓光同住一间,李源潮、田军利、伍冀平也来到了施光南的房间。
一进房间,施光南就激动地说:“本来我是满怀希望地来到广州,可怎么也不会想到赞助商是烟草公司。你们是知道的,我最反对抽烟,到处宣传吸烟有害健康,如丁还是禁烟协会的会员。可是现在却要我用烟草公司的钱来开我的音乐会?!这音乐会宁可不办,也不能接受这种‘嗟来之食’。”
“说实话,我也有些接受不了。可怎么办呢?现在是骑虎难下。总得有个解决的办法呀。”李源潮知道,现在退出不办肯定是不行的,关键是要说服光南接受这个尴尬的现实。
伍冀平劝施光南:“光南,你还是作个让步吧。如果没有万利烟草公司的这十几万,不仅音乐会办不起来,就连我们这一百多人的吃住等费用也没法出呀。”
“伍总,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是烟草公司赞助的。要是你早告诉了我,在北京我就决定不办了。”施光南有点责怪伍冀平。
“我也是刚刚知道是烟草公司赞助的。一开始,他们说已经拉到了赞助,也没说是哪家公司,我也没问,我想只要有人赞助就行了。谁知道偏偏是烟草公司呢。”伍冀平解释说。
伍冀平这么一说,施光南反而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他知道,伍总为筹办这次音乐会已经费了不少心,自己这样怪人家似乎有点不近人情,于是就转了语气说:“伍总,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施光南含着泪水对大家说:“其实,我和烟草公司经理并无恩怨,他支持我办音乐会的心是真诚的,我们可以成为朋友。我心里别扭的是一个宣传和拥护戒烟的艺术家,为什么偏偏寄居在制造和销售香烟者的篱下呢?想想世界上成千上万死于吸烟的人,我真为高尚的艺术家悲哀。”
晓光倒了一杯水送给施光南。其他的人都默不作声。
施光南喝了一口水,继续说:“其实,我也明白,有人要卖烟,有人要吸烟,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就是现实呀。我知道,这个现实我是改变不了的,我就像那个与大风车搏斗的唐吉诃德……”他心有苦衷,但又很倔强地说,“可我还是心有不甘呀!作为一个艺术家,居然要被金钱牵着走,这不是太可悲了吗?”
施光南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那次在武汉办音乐会,是武钢公司和武汉化工厂赞助的,我虽然觉得有点别扭,但我们为两家厂的工人们演出了,这也还说得过去。我只是觉得,我的艺术居然养活不了我的艺术!艺术怎么就走到了这个地步呢?”
施光南只顾说自己的,其他人都默默地听着。大家觉得,他要是把心中的苦水都倒出来了,可能心里要舒服点。
施光南接着说:“在太原领奖时,为了‘艺术’与应酬,在招待会上,服务员小姐把盛满啤酒的酒杯送到面前,要我品尝,不会喝酒的我,只好礼貌性地呡了一小口。鉴定时,我也只好‘强颜欢笑’,违心地说了句话:‘味道不错!’酒嘛,少量的,对人体还有点儿益处。可烟呢?到处都在宣传烟草对人体的危害;每年每天,烟草毒害了多少人?!而我却要用他们赚来的钱,来开我的音乐会?!来弘扬我的艺术?!这简直是对崇高艺术的亵渎与玷污!这实在令人太痛苦了!”
伍冀平把晓光拉到一旁轻声说:“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现在是欲退不能了,不办也得办呀。你同光南是好朋友,只有你去做他的工作了。”
晓光也很为难,没有吭声。
伍冀平着急地:“你还是劝劝光南吧。”
“光南一直是个纯粹的人,很多人都不理解他,我与他相处的时间长了,就能理解他。这件事确实太窝囊了,我也为他感到委屈。可现在只能如此了,我也不知道怎样说服他接受这个现实。”晓光不知如何是好。
“不管怎么说,你得想办法说服他,我们就指望你了。”伍冀平把希望都寄托在晓光的身上。
夜已经很深了,不知情的演职员们都已进入梦乡,只有这几位从北京来的头头脑脑们还在为演出的事焦心。在这火烧眉毛的时候,谁还有心思睡觉呢?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默默无言。
施光南说了一通后,也沉默了。
晓光再也撑不下去了,便硬着头皮说:“光南,现在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这一百多号人是我们请来的,音乐会的票都卖出去了,舆论也都造了,我们得有个交代。怎么办呢?为了这一百多号人,只能让你受委屈了。我和大家都理解你,都知道你心里十分痛苦!我们只能劝你在现实面前低一次头……以后有机会,我们会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公布出去的,为你洗去委屈和不平……”
施光南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刺痛,眼眶里泪珠滚动,朋友们的劝说更使他左右为难,痛苦不堪。他能说什么呢?只能是默然无语。
晓光见光南已经默不做声,便横下心来,对伍总说:“不管光南是否同意,就这么办了吧,我替他做主了。”
施光南知道,晓光是出于无奈才这么说的,他也只能默认了。
这一夜,施光南翻来覆去睡不着,一大早就起床了,像是变了一个人。在来广州之前,他尽管为筹办音乐会忙得不可开交,但仍然精神振奋,乐不可支。可现在呢,闷闷不乐,口无言语。他知道,接下来还有好多事,需要他硬着头皮去应酬。
首先是记者招待会,主办方特别是赞助商都要借机造势。
第二天,记者招待会在东方宾馆的会议大厅举行。
这是举办方安排的,他不得不去。
会议厅的里里外外,布置的全是万利烟草公司的广告,大大小小,各色各样,简直成了个“烟草世界”。本来忧闷不乐的施光南进了大厅,见有那么多的记者和各方面的人士在场,为了“大局”,只好再次“强颜欢笑”。工作人员把他引上主席台,施光南把摆放在他面前的万利小广告牌、万宝路香烟和打火机向旁边移了移。可这移开的也只不过是几公分而已,在他的前后左右,映入眼帘的全是那些广告和香烟,特别是万利公司与施光南的名字,并列地摆在主席台上最显眼的地方,他想不看也不行,除非一直闭着眼睛,在这样的场合,他又不能这样做。这时的施光南岂止是如坐针毡,更像是无数根钢针扎在他的心上和身上,脸上火烧火燎,心里隐隐作痛……
面对记者的摄像机和照相机,他只能不卑不亢,不失一位音乐家的尊严。
几位负责人分别讲话,并回答了记者们的提问。
当这场音乐会的主人施光南讲话时,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施光南竭力控制着自己,尽量平稳情绪,缓缓地说:“我来到广州,才真正感受到商业气氛的浓厚……”他很想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可又觉得在这样的场合说不合适,稍微停顿了一下,便改变了话头,“我是一个做音乐的人,总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够走向大众,能被更多的人喜欢。”他又停顿了一下,好像说不出口,但又不得不违心地说出来,“这次,能在广州举办我的音乐会,我很高兴。我感谢各位记者的光临,请你们多多宣传我的歌曲……宣传所有的优秀的文学艺术作品,为广大群众送去更多更好的精神食粮……”
晓光知道他话里有话,他说出这些,也许心里要舒服一些。
记者根本不知道这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只是一个劲地按响快门,摄下精彩的镜头。
施光南刚说完,香港万利烟草公司的老板就走过来,拉着他手,并招呼其他人一起合影。
这位老板并不知道,施光南对他们烟草公司赞助这次音乐会并不乐意,有一肚子的委屈,还以为这位大作曲家一定会对他的赞助心存感激。照相时,他站在施光南的身边,面露微笑。
合完影,这位老板就热情地把自己写的介绍他的烟草公司和所谓“香烟文化”的书赠送给施光南等人每人一套,每套两本。他还恭敬地对施光南说:“听说,你是个不会喝酒的人,却写出了有名的《祝酒歌》。说来也巧,我是个不抽烟的人,却生产出名牌香烟。真有意思啊。”
施光南嘴上说“是有意思”,可心里想,这位老板竟然把这两件毫不相干的事放到了一起,他不得不佩服这位老板的精明和机智。
更让施光南哭笑不得的是,这位不抽烟的香烟经营专家,当着众人的面竟然说出了抽烟的几大好处……说得头头是道,煞有介事。施光南心想,他为了自己的生意也不必如此信口雌黄、混淆视听呀!其实,他要是如实地说出吸烟的坏处,那些有烟瘾的人还是照样抽,他的生意还是照样红火。
开完记者招待会,施光南和晓光去中山堂作演出前的最后一次检查。
离中山堂还有一段距离,就看见中山堂大门前飘飞着各色各样的气球,悬吊着广告;墙壁上也张贴着广告。
“我的视力不好,看不大清楚。你好好看看,那气球上有没有我们音乐会的标语广告?”光南对身边的晓光说。
晓光认真地看着,辨认着。看到的只是“万利烟草公司独家赞助”和“南粤放歌”等招牌和标语,而没有有关音乐会的招牌和广告,他觉得很憋气、窝囊。
他只好对光南说:“没有看到音乐会的招牌和宣传广告,有的只是‘万利烟草公司独家赞助’和‘南粤放歌’等招牌和标语。不知这主办单位是怎么回事?”
“这还不明摆着,是钱指挥一切!”施光南觉得如鲠在喉、如石堵心。
他们再一次感到寄人篱下之痛……
好事多磨。“施光南声乐作品音乐会”终于拉开了帷幕——
这是一场音乐的盛宴,共有16位著名歌唱家同台演出一位作曲家的作品,这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他们共唱了23首各种风格的歌曲:
柳石明:《我要飞翔,我要歌唱》
关牧村:《山村里有个美丽的传说》
关贵敏:《好汉歌》
董文华:《故乡的小石桥》
聂建华:《草原花海》
倪雪萍:《苏杭一线牵》
阎维文:《黄土根》
罗天婵:《美在广州》
胡松华、韩芝萍:《静夜思》
冯健雪:《勿忘我》
杨洪基:《我的祖国妈妈》
韩芝萍:《马铃声声响》
吴雁泽:《盼月明》
关牧村:《我的思念有谁知道》
佟铁鑫:《春风送来片片请帖》
张暴默:《向着和平》
罗天婵、杨洪基:《是母亲给我》《南来北往的思恋》
殷秀梅、程志:《紫藤花》(歌剧《伤逝》选段)
殷秀梅、程志:《愿爱的星辰永远照耀》(歌剧《伤逝》选段)
程志:《金色的秋光》(歌剧《伤逝》选段)
殷秀梅:《不幸的人生》(歌剧《伤逝》选段)
殷秀梅、程志:《古城默默盼春来》(歌剧《伤逝》选段)
演出的气氛十分热烈,偌大的中山堂里坐满了观众。
演职员通力合作,歌唱家声情并茂,赢得了观众一阵阵热烈的掌声,坐在观众之中的施光南多少减轻了一些心中的痛楚。
观看演出的有关党政领导及地方青联、音乐协会等单位的负责人都给予高度评价。
报刊、电台、电视台更是争相报道,霎时风靡整个羊城。
演出虽然大获成功,但是,施光南还是带着一颗受伤的心,离开了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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