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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光南生平事迹《爱的暖流》

作者:主编 时间:2022年12月13日 阅读:203 评论:0

第二天傍晚,洪如丁正在宿舍里看书,突然有同事在外面喊:“洪如丁,有人找你!”
 洪如丁心想可能是施光南来了,心里不免有点紧张。她开了门,见是一位高高瘦瘦、戴着眼镜的小伙子,便问:“是你找我吗?”
 施光南点点头:“你妈让我给你带点东西。”说着就把东西递给她。
 洪如丁接过东西,说:“谢谢,请进来吧。”她指着一张椅子,“坐吧。”
 施光南坐下,默默地,不知说什么好。
 同宿舍的同事见如丁来了客人,就主动地离开了宿舍。
 如丁倒了一杯水给光南。
 光南喝着水,不说话。
 洪如丁为了打破尴尬,就说:“我妈对我说起过你,你在天津歌舞剧院工作。”
 “是,我是施光南!”
 “嗨,我听过你的歌。”
 “哪一首?”
 “《五好红花寄回家》。”
 “你喜欢吗?”
 “喜欢。我很喜欢文艺。”
 “喜欢文艺,好啊!只可惜,现在有好多中外名著、好电影、好戏剧都被禁了,都看不到了”,他突然觉得,现在这样说是不合时宜的,忙说,“封资修的东西是该禁。”
 如丁笑着说:“你说的又不错,要真的是封资修的东西是该禁,要是不是呢,就不应该禁。”
 “你说的更全面,一点把柄都抓不到。”
 一说到文学、说到创作和音乐,施光南的话就慢慢地多了起来。
 他们谈了一会儿,施光南就告辞了。
 初次见面,洪如丁就给施光南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他已经从碧清大姐那儿听说了,洪如丁的父亲是著名的华侨领袖,在日本留过学,1928年赴南洋,到印尼任教。1929年担任印度尼西亚《新中华报》总编辑,1931年因支持中国自由运动被驱逐出境,转任马来亚《光华日报》、马来亚《现代周刊》编辑部主任等。抗战胜利后,到新加坡任《南侨日报》经理兼社论委员会主席,主编《南侨晚报》。1946年加入中国民主同盟。1950年回国后,一直从事侨务工作,曾任中国新闻社专稿部主任。他还是位作家,著有长篇小说《异乡奇遇》和《华侨史概论》。“文化大革命”开始后,他也受到了冲击和批判,当时的处境与自己父母的处境差不多。
 施光南写信给母亲,说了自己的想法,自己对洪如丁的印象很好,但不知道洪如丁对自己的印象怎样。
 施光南不知道洪如丁的想法,所以就不好意思再与她联系。
 洪如丁对施光南的印象也不错。不知怎么回事,虽只见过一次面,但心里总是记挂着他,希望他再来找她。
 可是,过了好些日子,施光南那边却没有了消息,是否继续见面也没人提。洪如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问个究竟。于是,她写信问妈妈,妈妈回信说,施光南对她印象很好。
 洪如丁心想,既然他对自己的印象很好,那为什么就没了声音了呢?她决定不再矜持,主动出击,约会施光南。这在当时,对于洪如丁来说,可是个冲破世俗的大胆举动。
 洪如丁约施光南在海河边会面,时间是晚上7点。
 这是他们第一次约会。作为女孩子还是要矜持一些,洪如丁特意晚了五分钟。她心想,施光南应该在那里等她了。
 可她到了以后,却看不到施光南的身影。
 洪如丁一边张望,一边嘀咕:“是不是自己迟到了,人家生了气,不等我就走了。”
 再一想,自己不过才迟到五分钟,他不至于连五分钟也不愿等吧。是不是他临时有事走不开?于是,她决定再等等。
 过了7点半,施光南终于出现了。只见他骑着一辆二八式自行车朝洪如丁驰过来,嘴里还哼着曲子。
 他来到洪如丁的身边,只见他满头大汗,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为赶写一首曲子,所以迟到了。”
 可是接下来,施光南好像没什么话可说,仿佛还沉浸在音乐之中。
 洪如丁心想,他明明知道两家大人让他俩接触的意思,他也对他妈说,对我有好感,这次又是我主动约的他,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呀。怎么见了面就什么也不说呢,是他不好意思说,还是对我只有好感,但作为恋爱对象还不行?还是没看上我?她不知究竟是什么原因。她又想,自己的条件也不错呀,在大学里可有不少人追她,在他们的求爱信里,什么样的甜言蜜语都有,怎么到了他这儿就没有反应了呢?是他腼腆、拘谨,还是不解风情?出于姑娘的自尊、自傲及好奇,她要探个究竟,心想再和他接触接触,便说:“你们剧院最近有什么演出呀?”
 “有呀,过几天就有一个演出。”这回,光南的话开始多起来了,“还有我的一个作品。到时我给你打电话,请你去看。”
 “好的。”如丁答应了。
 过了几天,如丁果然接着光南请她去听音乐会的电话。她自然很高兴。
 光南带着如丁进了剧场,坐在靠前的位置。演出还没开始,剧院的人见施光南和一位从未见过的姑娘坐在一起,都估计可能是他的女朋友。
 有的男同事给施光南使眼色,好像是说,你谈恋爱了,怎么没告诉我们?这姑娘长得挺漂亮嘛。
 有的干脆走到施光南身边,和他打招呼,其实是为了近距离地看看如丁。有的女同事听说施光南带来一位漂亮姑娘看演出,都感到奇怪。她们都觉得施光南高傲,她们剧院有的漂亮女演员想和他好,他就是不理睬人家。她们要看看他喜欢的女孩究竟长得怎么样。她们撩开幕布,朝着如丁看,还嘀咕着什么……
 施光南肯定看出了同事们的意思,但他置若罔闻,不动声色,也不和如丁说话,只在节目单上写着什么。如丁呆呆地坐着,等待演出开始。
 演出终于开始了,他们两人的注意力都在舞台上。
 当演到《上前方之路》时,施光南轻声对身边的如丁说:“这就是我写的舞曲。这个舞蹈说的是越南人民抗美斗争上前方的故事。”
 著名女高音歌唱家于淑珍演唱得很动情,曲调时而高亢,时而婉转,优美动听。
 “这曲子很好听。”如丁赞扬道。
 “是吗?”光南的眼睛亮了,“我最近写了一首新歌,如果你想听,明天晚上你到我宿舍来,我弹给你听。”
 “那好啊。”如丁心想,约我去他的宿舍,看来有戏了,这块“木头疙瘩”终于要开窍了。
 第二天,如丁吃过晚饭就去了他的宿舍。一见面,他只说了句“你来啦”,就坐到钢琴前弹了起来,“这首歌歌名是《最美的赞歌献给党》。”
 如丁只好站在他的身边听他弹。听着听着,她被动听的音乐吸引了。旋律欢快明媚,节奏悠扬舒展,并且穿插着带有花腔特色的拖腔。只见施光南十分投入,手指在琴键上跳动,脸部表情随着歌声变化。他弹着弹着、情不自禁地放声唱了起来,既热情、洋溢,又十分亲切。她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男人。后来,洪如丁曾说过,真正打动她的是施光南的歌曲和他坐在钢琴前为她弹奏《最美的赞歌献给党》时的那个背影。
 施光南弹完后,问洪如丁:“怎么样?”
 “很好听。好像有点朝鲜族歌曲的味道。”
 “你听出来了,你蛮懂音乐嘛。”施光南很高兴,“我是吸收了朝鲜族民歌的元素。”
 弹完琴,他又滔滔不绝地谈起了歌曲创作,好像洪如丁是他的学生。
 洪如丁心想,现在,只有两个人在房间里,又是晚上,他连一句甜蜜的话也没有,更谈不上有什么亲昵的动作了。难道他只对音乐感兴趣,对漂亮的姑娘没有兴趣?
 据她了解,在歌舞团里,有不少漂亮的女演员主动追求过他,可他从不理睬人家。难道我也不在话下?如丁又气又不甘心,因为自己已经爱上了一个看起来对自己毫无反应的男人。
 其实,洪如丁误解了他。剧院里是有几位漂亮的女演员想和他好,他是没有理睬她们,那是因为还没遇上真正动心的姑娘。现在,他愿意与如丁交往,就是已经接纳她了,已经在谈恋爱了。他是一个很实在的人,他以为,如丁已经主动约他,这说明她已经愿意同他建立恋爱关系。可他哪里知道,如丁至今还没弄明白他是怎么回事,还在等待着他的明确表态。
 


 


 

1971年施光南与洪如丁谈恋爱时在海河边的合影


 后来,他们又在海河边约会了多次,可每次总是施光南迟到,理由总是因写歌曲迟到了。有时两人约好去看歌剧或是听音乐会,施光南也总是因为创作迟到半个多小时。在看演出时,听到一半,他来了灵感,就在入场券、节目单或各种纸头上写曲子。
 如丁一次次原谅了他的迟到,也原谅了他的心中只有音乐,只是要等他一个明确的答复。
 可是施光南认为自己赴约的行动早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并以为如丁也是清楚的,所以两人才经常约会。
 1971年夏,组织上派他去北戴河,帮助柬埔寨西哈努克亲王谱曲子;后来剧院又组织演职员外出拉练。在离开天津的这些日子里,他给如丁写过几封信,可他在信中,要么是说创作,要么是谈拉练的感受,要么是讲学习毛主席著作的心得体会……就是没有一句想她的话、爱她的话。
 洪如丁弄不明白,施光南究竟是怎么回事?一直在搞弯弯绕,老不明确表态。
 这年的中秋节,施光南去洪如丁家看望她的父母。洪如丁以为,他会买盒月饼带去。可谁曾想到,他并没有带月饼去,只是带去了他在北戴河时发的与西哈努克和柬埔寨有关的三件纪念品,他把它们当成宝贝似地只给大家看了看,就又收了回去。
 施光南吃完饭走了后,洪如丁对父母说:“他这是啥意思嘛!是向我们炫耀他多么能干?”
 “不能这样说人家。看得出他是一个做学问的人,是个人才。你能找到这样的人,那是你的福气。”她爸一本正经地说。
 “可他到今天也没有向我表明态度,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如丁还是有些生气。
 她妈说:“我看他是个老实人,是个好人。你还是耐心地等等吧。”
 “你们都说他好,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不表态,我一个姑娘家总不好先说要嫁给他吧。那就等吧。”
 这一天终于意外地等来了。
 1972年元旦,光南带如丁去看望碧清大姐。施碧清一见他们就说:“你们来看我,是不是来报喜呀?啥时候结婚?”
 “今年春节期间。”光南好像早就想好了似的,脱口而出。
 洪如丁惊呆了!直愣愣地望着施光南,心想,自从他与自己接触以来,虽已快一年了,可他从没向自己明确地表过态,自己还在苦苦地等着他的表态呢。他倒好,一下子就单方面突然宣布要结婚了。这太出乎意料了!有了这个结果,自己当然很高兴,但是,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与自己商量,就一人说定就定了?心中不免又有点不快。
 在碧清大姐家,洪如丁不好说什么,可出了大姐家的门,洪如丁就嗔怪地责问施光南:“请问,春节你打算跟谁结婚呀?”
 “当然跟你呀!”光南笑着说。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跟你结婚呀?”
 “怎么,你不想跟我结婚?我们不早就好了嘛。”
 “什么早就好了?你从来没明确地表过态,更没有说过爱我,向我求过婚,我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嫁了吧?”
 “嘿!怎么没明确表过态?!我同你交往快一年了,就是打算要同你结婚的,如果不是要同你结婚,我干吗要跟你约会?你知道吗?多少年来有多少女孩子要同我好,我都拒绝了,不同她们来往……我只和你来往,只弹琴、唱歌给你听,难道这还不够吗?!难道非要我对着你说我爱你?还要手举玫瑰、单膝跪地向你求婚吗……”
 他激动得满脸通红、言语里透着真诚和单纯。他的这一番话把如丁的心结彻底解开了,也完全征服了她的心!她还能说什么呢?其实,他早就用行动表明了他的爱,只是自己没有真正读懂他,是自己太讲究爱的形式了:爱的甜言蜜语,爱的亲昵和浪漫的求婚仪式……作为一个作曲家,他是懂得这些的,但他并没有这样做,这正好说明他是一个老实的负责任的男人,是一个真正懂得爱情真谛的艺术家。洪如丁这才认识到,父母的看法是对的,他确实是一位老实可靠、值得托付终身的人,自己找他找对了,等他等得再久再苦也是值得的。
 1972年2月21日,施光南与洪如丁正式结婚。这天,中国有一件大事情,那就是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到达北京。
 他们在北京办的婚事,然后回天津,又在天津歌舞剧院举行了一次正式婚礼。
 婚后,他们搬进了天津歌舞剧院职工宿舍的一幢筒子楼里。
 宿舍很小,除了一张床和一架钢琴,其他的就摆不下去了。冬天,将炉子搬进房间,夏天,又将炉子搬到过道里。
 这筒子楼里住的都是歌舞剧院的同事。住在这里,天天都能听到歌声。如果一家做饭,那整个楼里都飘着饭菜香。
 新婚的日子是甜蜜的,爱的暖流更加激发了施光南的创作灵感。
 


 

施光南与洪如丁在新婚房间里


 可在当时,全国流行的是“语录歌”,还有的就是充斥着所谓“革命”豪气的“口号歌”。这样的氛围又无情地打压着施光南的艺术灵感。他矛盾,也有些彷徨。但他不愿意随大流,编写当时所谓的“革命歌曲”。他内心萌动着的仍然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对艺术歌曲的追求,他开始勇敢地寻找缝隙和机缘来创作抒情歌曲和歌舞音乐作品。在恋爱和结婚前后,他创作了《最美的赞歌献给党》《北京啊,你是伟大祖国的心》《卡沙沙》《马铃声声响》等清新优美的抒情歌曲和歌舞曲《上前方之路》。这些音乐清新明快,充满着个性的宣泄,有力地冲击了当时千篇一律的“文革”音调,给遭受“文革”折磨已久的国人带来了一缕清新的空气和别样的感受。
 


 

施光南与妻子洪如丁跳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常青指路


 结婚后,他们的生活如歌如舞,亲热、甜蜜、浪漫。他们的房间里常常传出琴声、歌声和笑声。那时候,楼道黑,施光南每次回家,都得有敲门暗语——唱儿歌,比喻《小兔子乖乖》之类。这成了剧院里公开的秘密,年轻的姑娘、小伙子们都很羡慕。有一次,他的同事刘鑫、崔同振悄悄地守在楼道口,偷听光南唱儿歌。不一会儿,光南走过来了,来到了自己的家门前,“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如丁,我回来了!”接着,他便唱了起来:“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开开,我要进来!”门没有开。施光南又唱了一遍,还是没听到开门声。当他唱完第三遍时,“吱呀”一声,门终于开了,传出了两人的欢笑声。
 1972年7月,洪如丁的生日就快到了。施光南突然想起一个主意,要创作一首好听的歌曲作为礼物送给洪如丁。正好这时,罗天婵也希望施光南为她创作一首新疆人民赞美新生活的歌曲。
 这时,他并没有歌词,是新疆的手鼓声激发了他的创作灵感,于是在他的脑海中就有了手鼓的音乐形象,然后就化成一连串音符。
 在谱写这首歌时,他的构思很明确:一是要突出新疆的民族风味,二是要讲究旋律。他说过:“我的美学观点,就是强调音乐作品的旋律。”创作出优美的旋律是他孜孜以求的。《打起手鼓唱起歌》充分体现了他的这种追求。可以说,这首歌以清新抒情的歌风,打破了“高、快、硬、响”的“文革音调”的藩篱。
 这时,他和洪如丁都在北京,他把曲谱寄给了在天津的韩伟,并在信中说了自己对这首歌曲的想法和要求。
 很快,韩伟就将填好词的歌曲寄给了施光南。施光南看了后很高兴,词曲融为一体,十分美妙。
 洪如丁生日那天,他们夫妇二人一起回如丁的父母家,准备晚上大家一起给如丁过生日。
 如丁的父母家在和平里,离中央乐团仅有一站地,光南说:“我要去乐团办些事。”
 “那你早点过来。”
 “办完事就过来。”
 晚饭已经做好了,全家人围着饭桌,就等光南一个人了。
 见光南迟迟不来,如丁急了,只好去院门外等。
 天色已晚,洪如丁终于看到光南骑着自行车过来了,还听到他哼着曲子。
 见到洪如丁,他匆匆架好自行车,一把抓住妻子,兴奋地说:“我要送你一件非常好的生日礼物!”
 如丁伸出手:“拿来。”
 “现在不给。等回到咱们家再给你。”他笑得像一个孩子。
 在洪家为洪如丁过完生日,吃过晚饭,他们俩就离开洪家,回自己家。
 一进家门,施光南就立即坐到钢琴前,急忙掀开琴盖,弹了起来。
 洪如丁立刻被那清新悦耳的带有新疆风味的曲调吸引了,美妙的乐曲像甜美的甘泉流进了洪如丁的心田。
 这时,施光南居然和着琴声高声唱了起来:“打起手鼓唱起歌,我骑着马儿翻山坡,千里牧场牛羊壮,丰收的庄稼闪金波……”
 当唱完这首歌之后,他一把抱住如丁问道:“这歌怎么样?好听吗?”
 “很好听。”洪如丁还沉浸在这首歌优美的旋律里。
 望着还陶醉在他的歌声中的如丁,施光南激动地说:“这首歌名叫《打起手鼓唱起歌》,这就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如丁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给了丈夫一个深情的拥抱。
 施光南在如丁耳边喃喃地说:“从我们认识以来,我还从未给你写过任何歌曲,这首曲子,在你生日的前一些日子我就反复地酝酿,准备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你,只是没有合适的词,直到收到韩伟寄来的歌词填上以后,今天下午我又送到中央乐团罗天婵老师那里让她试唱后,我才认为这是一部完整的作品,才能送给你啊!”
 这是用多少金钱也买不到的奇特、美好而高雅的生日礼物,如丁十分感动。几十年来,洪如丁每当想起这件事、这首歌,总是感慨万千。2011年,她深情地说:“这首歌是我们两个人的爱情结晶,也是他这一辈子为我写的唯一的一首歌!至今,每当我听到《打起手鼓唱起歌》这首歌时,我都会情不自禁掉下泪来,它既是每年祝贺我生日的一首歌,也是我思念亲人的一首永世难忘的歌。”
 这首新疆维吾尔族风味的抒情歌曲,旋律跌宕起伏,悠扬悦耳,唱起来朗朗上口,它像一股清澈的泉水流进了听众的心田。这首歌曲不仅旋律优美,而且内容健康,饱含着诗人、作曲家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憧憬。
 几个月后,这首歌经罗天婵演唱并由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放出去了,立即赢得了众多听众的喜爱,很快就在全国传唱开来。一时间,到处都能听到人们哼唱“,”的歌声。歌曲的优美旋律一下子征服了众多的人。
 从此,施光南继续走他认为该走的路。
 一天,著名舞蹈家贾作光来到天津歌舞剧院,在办公室里找到了施光南与韩伟。
 


 


 “你这个大舞蹈家怎么找到我这里来啦,是不是想编舞曲?”施光南笑着说。
 “你说对了。”贾作光点点头。
 “请坐下说。要编什么舞曲?你有设想吗?”
 韩伟泡了一杯茶放在贾作光的面前。
 “我有个初步设想。”他从包里拿出几页纸,递给了施光南。
 施光南翻看起来。
 贾作光喝了一口茶,说:“你们知道,我在塞北草原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那里十分偏僻,人迹罕至,只有邮递员成为我每半个月见一次的稀客。每次见到邮递员,就像见到亲人一样。这位邮递员十分辛苦,无论是寒冬还是盛夏,每天都跋涉在茫茫的草原和无边的沙漠上。春夏的沙尘暴,严冬的暴风雪,都不能阻挡他,他基本上都是在约定的时间里把信件送到期盼的人的手中。从那时起,我就想把他的形象搬上舞台。我已经编好舞,现在是要配上词和全套音乐,你们俩一个是作曲家,一个是词作家,我们三个人合作,怎么样?”
 “好啊!”施光南和韩伟都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立即动手,一个编曲,一个填词,一个编舞。第二天,一曲完整的歌舞作品《鸿雁高飞》就完成了。
 这部带有塞北草原风情的作品,形象生动,高朗、明快、悠远的旋律和优雅、舒展的舞蹈相结合,使人耳目一新,一扫当时舞台上的沉闷空气。
 意想不到的是,没过多久,一场厄运降到了施光南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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