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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欣历史评价_齐欣资料简介_齐欣生平事迹传记

作者:主编 时间:2022年12月02日 阅读:191 评论:0

非精英建筑师


 


 齐欣建筑设计咨询有限公司总建筑师 齐欣
 1959年出生于北京,1978至1983年就读于清华大学建筑系,1985年赴法国留学,曾先后担任法国巴黎建筑设计城市规划院高级建筑师、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副教授、京澳凯芬斯设计有限公司总设计师、德国维思平建筑设计咨询有限公司 (中国)总设计师。2002年起,任齐欣建筑设计咨询有限公司董事长兼总建筑师。
 主要荣誉有: 2002年(中国)WA建筑奖; 2004年(亚洲)亚洲建筑推动奖; 2004年(法国)文学与艺术骑士勋章。代表作品: 天创科技大厦、松山湖管委会、城市别墅住宅/会所、翡翠城住宅区、杭州 “玉鸟流苏”、西溪会馆、江苏软件园、泰达研发社区等。
 从出生到青年时期,齐欣一直生活在学院的大环境中。曾经是建筑师的父亲深谙传统文化,思维方式却又常常出于传统之外,甚至有点离经叛道。在父亲的影响下,齐欣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种开放的心态,对建筑师身份的 “精英化” 保持谨慎的距离。在法国学习和工作期间,他总是告诉自己,要去了解置身其中的另外一种社会形态、建筑观念、价值观等,“试图了解他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而当自己回到国内从事建筑设计工作时,他主张去积极了解项目的背景,在理解的基础上去创新。在齐欣的设计中,“秩序” 是一个关键词,认为建筑可以做得很有特色,但有些建筑实在没有必要做得太花哨。当自己的作品需要 “礼让”于环境时,就应当去礼让。
 父亲的影响: 只做 “真我”
 从在清华医院出生开始,到读小学、中学、大学及研究生,齐欣一直未离开过清华大学。甚至可以说,24岁之前齐欣的生活、生命都与清华有关,但问及为何他会成为今天的齐欣——与世无争的性格,不主张花哨的建筑,讲求建筑的秩序之美,他认为这与清华并无太大关系,反而是先天遗传和父亲的影响更多些。
 “父亲曾经是建筑师,性格内向,不张扬。”这句话似乎也可以拿来形容齐欣本人,“他对我影响比较大的是他对中国文化、历史的了解。但他并不恪守传统,某些方面甚至有点离经叛道”。齐欣回忆说自己家里对类似春节这样的传统节日从不特殊对待,而父亲对他的教育方式更是全开放式的: “他对我没有任何具体的要求,只有无言的影响。”
 在这种自由成长的环境中,齐欣并未成为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反而“在性格上,我比较像我的父亲。他是不太会与人争的人,我亦如此。对我来说,吵架是特别难的事”,“这辈子没发过脾气”。遇到意料之外难以掌控的情况,他会选择 “睡一觉,再回过来想,然后我会发现没有什么事是妨碍我们把工作往前推进的”。齐欣又说,“不太愿意争,并不是说有些原则你可以放弃,而是可以通过其他途径来解决”。在他的经验中,法国人喜欢通过争执来解决问题,而英国人的办公室则总是安安静静,但事情未必就进行得不顺利,究其原因,似乎与文化有关。“等你对文化了解到一定深度,你会发现在任何一个价值体系和文化体系里面,什么好或者什么不好,都有一些相对稳定的价值观。”总之文化和价值都是多元的,这正像人的性格各自不同一样。
 同时,齐欣还是个十分理性的人。这不仅影响着他为人处世的方式,也关系到了他的建筑思想。人们往往为他的建筑贴上“秩序”、“礼让”的标签。齐欣则认为,“礼让”,涉及做一个什么类型的建筑,齐欣一直主张“大量的建筑不要做得太花哨”,建筑可以做得很有特色,但有些建筑实在没有必要做得太花哨。相比之下,“秩序”对他来说比较容易实现,反而比较难做到的,是非理性,是如何突破 “秩序”。“实际上我自己跟自己打架的时候,往往就是跟我自己的 ‘秩序’打架。”
 抛开自卑,才能走得更远
 在大多数人看来,齐欣的清华经历无疑是促使其成为佼佼者的重要基础。但他自己认为,自己从来不是一个拔尖儿的人,甚至从少年时代就有种自卑感陪伴左右。“我们这代人经历了 ‘文化大革命’。当时,我父亲受到冲击,我从小心理上就有个包袱,有点儿自卑。那时并不是什么事都能躲,可以等到明天再说,没有人知道明天是怎么样的。”“从读书情况来讲,我又一直不是拔尖的学生,所以身边有很多比我强的人。”这种经历加上性格因素,对他后来的行为都产生了一定影响,不论是打工还是教书,自己开公司,他都有个理念——“大家都是平等的关系”。
 研究生毕业后,受吴良镛先生的鼓励,齐欣并未像大多数出国学建筑的人那样到美国去,而是远渡重洋去了法国,这一待就是10年。在那里,褪去了名牌大学毕业生的光环,带着初来乍到、语言不通的尴尬,齐欣从前的价值观、人生观受到了另一种文化的洗礼:“一方面,刚到的时候自卑感特别强,连话都说不好,比文盲还差点儿,有时甚至会羡慕扫马路的黑人。另一方面,受到父母的影响,我对新事物、新观点有比较开放的态度。我不认为有绝对好或绝对不好的东西,我是抱着学习的态度出去的,尽可能接受别人的长处。”至于有媒体报道他曾说过要把在中国学过的东西全部忘掉,则是因为“刚出去的时候,以前在国内形成的价值观受到了颠覆,在国内认为的好或者不好,到了那里却反过来了”。比如在恢复建筑专业教育之初,中国还有许多建筑学者对巴洛克风格持否定态度,而欧洲很多人则非常认可这个时代,特别是这一时期所建设的城市,当然还有音乐,几乎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欧洲人也都特别喜欢中世纪的城市,而中国却总把中世纪描写得特别一片漆黑。相反,中国人很推崇现代主义,而欧洲人却对它做了很多的反思,特别在住宅和城市领域。”
 在这种审美和价值评判标准发生颠覆的时候,齐欣有两条选择:一是坚信自己在中国学到的东西,不理会他们;二是试图了解他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怀着学习的心态,选择了后者。齐欣说: “如果你想要走得更远,就必须脱胎换骨。去国外学习,并不意味着你只是待在那里,而是要接受另类的思想。否则,出国几年后回来,思维方式、价值观都还是以前的那套,那不是白出国了么?”
 学历不能取代实践
 1993年,齐欣想找一份与中国有关的工作,恰好当时英国著名的福斯特公司在香港需要找一位既有欧洲教育背景,又通晓中国文化与语言的设计师,于是他离开居住了10年的法国,带着比他自己“更像中国人”的法国太太一起到香港发展。1996年底,考虑到即将出生的孩子,他接受了父亲的建议回到北京“休产假”。而选择留在北京,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欧洲找工作很困难,但在国内,都是工作来找他。
 齐欣坦言: 由于经济不景气等原因,欧洲建筑师失业率高达50%,有时甚至可能更高。在那里,齐欣取得了一些成绩,也遇到过一些拒绝:学历高、年龄大、实践少都有可能成为求职不成功的理由。因为对公司来说,“学历高意味着相对给予的报酬高,并且有时候,公司并不需要高学历的人”。
 在中国普遍的观念是:学历越高经验越丰富,含金量也越高。但无论哪个国家,在建筑领域,对学历与经验的考量都有所不同。齐欣反复强调说: “对我们这个行业而言,更重要的是实践经验。”人们对不同年龄段的人也有不同的专业技能期待,“比如说30岁需要什么样的实践经验,40岁需要什么样的实践经验,这是不同的。对于一个刚毕业还没有工作经验的30岁的人,我不忍心给他一个24岁人的待遇”。
 


 

奥运下沉广场


 建筑界看中实践的务实态度还表现在实际工作中。齐欣在法国时就画了多年的设计图,“实际上是从那个层次上做设计。我原来一直是在一个团队里工作,我是负责设计的一部分,但我并不是掌握全盘的。有些东西我并没有接触到,所以我也不认为我会做什么,回国以后才开始真正全面接触。”
 建筑要做得 “地道”
 齐欣把建筑师分为两类:“有些人一辈子总做同一类事,这样做媒体就能清晰地捕捉到他的思想脉络,给出一个明确的定义; 另一类人则刚好相反,永远在变,今天认为对的明天可能就推翻了,明天认为对的后天可能又变了,他的价值观实际是有一种动态的批判。比如同样是日本建筑师,安藤忠雄就永远不变,而矶崎新则总在变。”齐欣更愿意做后者,更愿意尝试未知的领域。回国后,从教学到建筑设计再到开办自己的公司,齐欣开始了全方位的建筑探索。
 回到北京以后,齐欣先在清华做了三年的业余教师,他教授建筑设计。与其他从学校到学校的清华教师不同,在齐欣的教学中,他把实践中遇到的问题直接给学生,教授他们实践的经验与处理问题的方法。
 回国一年后,齐欣在一个设计公司工作。这次工作经验对他来说,是一次角色的转换:要负责整个建筑设计项目。起初,齐欣觉得,由于自己曾在先进的事务所工作,有着先天的优势,能下意识地把学到的技能、知识运用到项目里;但局限是,作品带着别人的影子,缺乏自己独到的设计。随着实践的增多,齐欣在逐渐实行自我调整,“影子”慢慢淡化,个性逐渐形成。
 齐欣说自己性格中有很多开放性、兼容性,不会特别执著于某一个方向,也不会崇拜某个人,盲信某一理念。他对流派这些东西不是特别感兴趣,那些曾经触动自己神经的东西——理论也好,实体建筑也好,也许看过后并不一定留下特别深刻的印象,但它们会沉积在脑海中,形成潜移默化的效果。“这些东西可能是方方面面的,有可能是房子,有可能是别什么的,说不清楚。”从求学于法国到供职于英国设计公司,西方文化对他的影响,与其说是冲击,不如说是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式的影响。但作为中国人的齐欣,又总是在多元的文化中寻求自己的突破,他说“我其实总想突破自己,不想把自己定位”。
 齐欣的出名,得益于他回国后接触的一个比较大的项目——国家会计学院。也正是这个项目,使建筑界的人开始认识他。齐欣说,国家会计学院分两部分,前部为公建办公区,设计风格多少受到了英国建筑的影响,而后部为生活区,则带有某种深受法国建筑的影响。对齐欣来说,这种影响在业务上,是很自然的流露,因为他确实曾经在那个环境中生活过。而对于这个项目受到关注的原因,齐欣自己的评价是: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让人值得赞叹的地方,可能就是因为做得比较地道。而在当时,国内可能很少有能将现代建筑做得像我这么地道。”
 但“地道”,并不意味着生搬硬套,毕竟所有的设计都是按其特定的条件——功能、地点、技术、材料等等去做,之中总要加入自己的理解和创新。可以说,这一理念贯穿了他的设计,比如杭州“玉鸟流苏”项目,他说当时几个建筑师凑在一起,看着地,看着民宅,很自然地想把它建成一片因地制宜的自然村落。在天津中海项目中,建筑东邻海河,面对未来的城市中心区于家堡。为使建筑与城市道路的走向吻合,齐欣将不规则的地块形式导入不规则的建筑平面,并把这一平面关系延伸至立面,构成许多不规则形的窗洞,窗洞中的窗框仍沿袭这一不规则的规律,状若树的枝杈。这一图案打破了工业化时代的标准开窗的常规,使理性的建筑向抽象的自然靠拢。
 未来: 顺其自然
 刚一回国,就有人劝齐欣,自己开公司。但他认为条件不成熟,原因有三:第一,他没有特别强烈的欲望想要自己开公司;第二,认识的人不多,项目来源不稳定;第三,光靠专业技能做不了公司,还涉及经营管理等诸多方面问题,这些他都不感兴趣,也不擅长。而在北京工作了几年后,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别人会主动找上门来做项目,再加之合伙人的加入,齐欣担忧的问题都解决了。于是,2002年他和几个合伙人一起,创办了齐欣建筑设计咨询有限公司,主要负责设计的工作。
 齐欣坦言,回北京10年了,其实真正盖起来的房子特别少,很多弄了一半就没了,究其原因,却无法概括,因为每次的原因都不一样:第一年还好,有两个大的项目; 可第二年,赶上了 “非典”,许多项目都停了;到了第三年,国家进行了宏观调控,很多项目也就下马了——总之,会碰到各种各样的问题。
 即使在不景气的情况下,事务所也不 “外出觅食”。事务所里几乎所有的项目都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但经营事务所需要成本,若哪天有危机了,也不去争吗?齐欣说,他不是商人,不会争,他的合伙人们也都不擅长做市场。
 如今,事务所是十五六人的规模,而齐欣没有继续扩大规模的打算。在他的观念里,不希望自己太累,“干好就完了”。对于事务所今后的发展,也是视自己的能力而定。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齐欣希望能接到稍大的项目,而对建筑的类型倒没有过多的限定。
 齐欣的建筑之路,从清华到法国,从香港到北京,一路走来,看似步步为营,实则并非刻意而为,甚至在经营上都有一种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意味。齐欣将这归为性格使然,这种平和而开放的心态,让他更多地注目于建筑本身多方面的品质与韵味,不焦虑、不追求超前,正如他对自己作品的评论:“现在去看,还是挺不错的。但也没什么特别让人值得赞叹,惊人的地方。”这样的建筑也许是“非精英”式的,但具有稳定而充沛的力量。
 


 

中海天津(效果图)


 


 

松山湖管委会(效果图)


 


 

松山湖管委会(效果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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