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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志刚历史评价_卢志刚资料简介_卢志刚生平事迹传记

作者:主编 时间:2022年12月02日 阅读:129 评论:0

做有品性的中国建筑


 


 上海米丈建筑事务所总建筑师 卢志刚
 1973年12月出生。1997年毕业于重庆建筑大学。2003至2004年,获法国政府长期总统奖学金资助,赴法国巴黎进修。2005年成立上海米丈建筑设计有限公司。
 卢志刚的主要作品有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审判法庭办公楼、新江湾城邻里中心、无锡中达公司总部、上海大学体育中心、上海大学美术学院等; 2004年,策划组织 “城市取样1×1” 巴黎、北京、上海、柏林巡回展。曾于2000年获第一届上海国际建筑设计展青年建筑师创作奖;2002年获第二届上海国际青年建筑师设计作品展一等奖; 2003年获上海市青年建筑师新秀奖金奖; 2004年获中国建筑学会青年建筑师奖。
 在当前建筑业大环境里,一个年轻并小有成就的建筑师离开 “大院”,最大的诱惑之一,很有可能是从相对庞大的体制里,从一个相对固定的生产环节上脱身,转变为更有活力、更为丰满的 “立体” 人物。当然,无可否认的是,大院经历本身也是一度滋养这些建筑师的土壤。诚如英国建筑师理查德·罗杰斯所言: “建筑是最有社会性的艺术。” 在自己创立的米丈建筑事务所里,年轻的卢志刚在建筑设计、文化出版乃至创立家具品牌等多个领域全面耕作。他所有的努力都围绕着一个共同的支点,那就是做有品性的建筑、积极追问城市建筑文化的生成与流变。无论是 “走个性化定制路线” 的经营理念,还是 “搭建大众与建筑专业阶层”沟通平台的文化活动,都紧扣这一点。
 学习解决问题的方法
 从小学过美术,父母本身又是建筑工作者,走上建筑道路对卢志刚来说,并不是一个意外的选择。从重庆建筑大学毕业后,他进入华东建筑设计研究院,开始了作为职业建筑师的生涯。
 大型设计院是我国建筑业内重要的组成部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建筑设计生产最主要的阵地。在数十年的发展中,大型设计院通过多类型的优秀项目,总结出了出色的施工管理经验,制订出成套规范的管理条例,从咨询到建成,上下游配套齐全,综合力量强大。卢志刚在华东建筑设计研究院工作的8年间,也是获益匪浅。“华东建筑设计研究院最吸引我的是工程机会,因为你可以做大项目。”参与大项目,往往意味着建筑师将接触到不一样的层面。“你能够和很多优秀的工程师一起工作。而且,一般大项目的甲方实力比较强,他的决断力或处事方式可能也会对你有些影响。”卢志刚说,“我觉得不管做哪个行业,建筑、艺术或者其他管理工作,实际上都是在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如果你能够掌握解问题方法,你就会有很强的能力。”
 在华东建筑设计研究院时所做的设计中,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审判法庭办公楼、上海大学美术学院、体育中心等项目都给卢志刚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其中,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审判法庭办公楼曾获得国家级设计一等奖。在对这个设计的自评里,卢志刚认为,很重要的一点,是对建筑自身与城市之间关系的梳理,通过这一建筑实践,“希望寻求建筑和城市的一种动态的均衡,使之成为城市场景和运动过程中的诗意部分”。由于大楼的大部分场所面向公众,广场以草地和高大乔木为主,加以常绿灌木,形成一个开放的入口广场,通过高差、植被的自然分隔,形成内外区的分界。设在大楼中间北侧的主楼入口为一个内外互融的玻璃体,向外倾斜,极具现代建筑理念。其下为一个统贯各层的共享大厅,改变了以往法院建筑常用的“明镜高悬”的语汇,将寓意中的“镜面”由二维演变为立体的“镜堂”,以此表现法院秉公执法、开放的特征。建筑完成后,“建筑本身的特性通过简洁的语言及大块面的虚实转换得以体现。完整的视觉影像在城市的连续界面上呈现出强烈的震撼力,使跳跃的街道在基地范围内有了暂时的停顿”。
 从 “分段作业” 到 “建筑师负责制”
 回顾在设计院时的工作,卢志刚也有遗憾,比如在设计项目的完成度方面,有些原来的想法并没有完全实现。他认为造成遗憾的症结在于,施工图是其他的建筑师在做,“当然,我也很能理解做施工图的建筑师的想法——你既然把这个拿给我,我肯定要负责按照我的想法把它做好,这样两方面的想法就会产生一些差异,尽管他觉得这样做已经很好了”。这个现象,实则是大型设计院工作方式的一个缩影:
 “大的设计院会把工作切分成不同的阶段,然后每个人负责一个层次的工作,比如说做经营的同事会洽谈项目,方案工作的可能有个方案组,施工图会是施工图的一组人去做……”这样,建筑师所从事的也是一个分段的“作业”。但实际上,“建筑师不是把方案做好了,就成型了、完成了,你会发现在做的过程中,哪怕是在最后装修、收尾工作中也存在设计——甚至于施工图期间有更大的设计量。就像你收设计费一样,建筑方案设计只占到百分之十到二十的份额”。
 相比起这样的工作模式,卢志刚更认可建筑师负责制。都说建筑师是用别人的钱来实现自己的梦想,他觉得,做建筑更是一个协调的过程,“如果是一个建筑师全程控制的话,它对建筑最终的实施效果会有很好的促进作用”。比如巴黎的戴高乐机场垮了,首先是追究安德鲁的责任,然后才追究到施工和建材上,因为这个项目是安德鲁建筑师负责的。
 “现在有个提法,叫设计的专业化,就是把每种类型的建筑,或者每个阶段都交给非常专业的人去做。比如说医院建筑,我们培养出医院建筑设计专家; 学校建筑,我们培养出学校设计专家……”卢志刚认为,这样做是有弊端的。“我觉得专业化是一个非常功利化的模式,它把建筑设计降格为一个类似于产品生产的过程。” 在我国建筑业的发展历史上,这一模式有着现实的基础,“之所以发展到这一阶段,也有它的合理性。因为建设量太大,只有用大设计院的这种方式才能把它做完”。但另一方面,“对我们来说,想要做一些稍微有趣和个性化的东西,就必须与这种模式脱开”。在他看来,如果能够全程控制整个项目,也许在谈合同的阶段,建筑师就可以争取以某种方式来做。
 解读“质+量” 发展阶段的需求
 2005年,卢志刚离开华东建筑设计研究院,成立米丈建筑设计有限公司。此举的动因,一方面是他发现自己与大型设计院常规的工作目标不太一样了,“国内大型的设计院或是商业的设计院对建筑的空间、设计品质这些问题,并不是那么看重”。另一方面,他对建筑市场未来走势的判断是以后的需求会是多样性的。以前,我国的建筑业很大程度上在解决 “量”的问题,现在则是解决“质”加上“量”的问题,以后则可能更多地偏向于解决“质”的问题。基于这样的判断,他产生了一种“定制”建筑的思路——“我觉得特定的客户会更多,这是切合社会发展过程的。因为我不是做一个普遍性的房子,是在针对定制的房子”,提供个性化的产品,并能满足甲方对价值的要求。
 卢志刚希望,自己做出来的房子是“非常有趣味性、能够感动人的,使用者住在里面会觉得非常舒适,对人的影响是积极的”。他认为,建筑师应更多地注重建筑空间,“有时候,走进一个建筑就觉得很乏味,这一点和设计师关系很大”。建筑界和社会上之前普遍要求建筑空间节约,流线要清晰、明确、经济,在这样的基础上,如果内部空间想要具有更多的创造性,则会对建筑师提出更高的要求。“有些房子,从外面看不出什么,但进去以后你会发现整个流线的组织、空间穿插安排都是非常有经纬,而且出人意料,有戏剧化的元素。现在我们看到每个房子,都会希望有一种空间上的超越感。”
 “建筑是可以改变人的,”卢志刚说,“如果能够把一个空间的品质或者是建筑品质提高,使用者的素养实际上也会慢慢受到影响。”但这还只是对建筑的最低层面的要求,“最高层面是,空间会非常有灵性,能激发一个人情感的丰富性,比如说某道光的设计让你感觉到神圣”。
 在无锡,卢志刚曾为一家民营企业设计了一座只有2000平方米左右的建筑。“我们在设计中探索一种当下中国新产业建筑的类型,”他说,让企业主和使用者得到新鲜的、与众不同的空间感受,在某种程度上,能够体现出建筑师对他们的尊重和关怀,也让他们发现——原来建筑可以是这样的。这个体量并不庞大的建筑位于高速公路旁的狭长基地,提示了一种动态的体量存在,错动的体块在运动中形成了一些有趣的空间,素色的粗糙墙面与金属的光亮形成一种对立,与该企业的运营内容也形成呼应。
 做有品性的中国建筑
 卢志刚将自己的公司命名为“米丈”,带有对当下中国建筑师所处文化环境、社会环境和发展路向的反思,同时也含蓄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从字面上来看,“米”和“丈”都是长度单位,“米”是西方的,“丈”则是中国的。卢志刚说: “现在在中国做建筑,你根本无法回避用西方的一套方法来做,但是必须是要加上中国的一些精神在里面,这样才能做出有地域文化的房子。” “米丈建筑”的意思就是:“米”和“丈”必须是结合的,但是“丈”肯定是比“米”长的,我们一定要把属于中国文化的这一块做得更好。
 “其实我们现在非常关注一些宏观的东西,经济和社会发展都和我们的工作有关系,因为我们必须在当下这个时代背景下做东西。说到中国的文化复兴,我觉得这不是复兴的问题,是找回自己文化背景的问题,我觉得是一种回归。”在这种大背景下,建筑师需要了解自己在用何种方式建造,这个方式是根植在怎样的基础之上、怎样的时代背景之下的。
 最终,建筑师对于工作的追求总是落实到具体的过程中。年轻的卢志刚坦言,自己的理想是要做有品性的中国建筑。所谓“品性”,就是品质与性格。“你必须达到优秀建筑所具备的最基本的东西。首先你要做出一个有品质的建筑,你才能去谈性格。否则你就只是耍性格,没有品质不能说是一个好的建筑。”
 为了实现自己的建筑主张,卢志刚对公司的运营有着清晰的规划——首先是保持适当的规模,让它不超过30个人,在项目方面则控制在每年10个以内,甚至是五六个。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降低在内部管理和协调方面的消耗,将整个设计品质更好地提高;其次,实施并发展项目建筑师制,增加在各个环节的控制度。“在过程中,往往甲方的配合度会越来越强。到最后,有可能我们设计的办公楼内部的材料,甚至是家具和窗帘,甲方都要我们帮他订,这样才觉得达到整体的效果。当然,很难完全把握施工水平的高低,但当我们拥有比较强的控制力时,在设计和建造的过程中可以摆脱掉一些负面的因素。”在做建筑设计的同时,卢志刚还在家具定制和出版两方面有所发展。他认为,这对建筑师也会带来好的影响,比如说家具设计就常常可以作为建筑师锻炼自己思维、艺术创造力、动手能力的好渠道。
 关注建筑,也关注城市
 作为一个建筑设计师,卢志刚认为,从城市层面去思考设计是有益的。“一个房子必须逻辑清晰,在上面加的建筑语言或符号都必须有所支撑。”他不排斥艺术家式的设计主张,突然获得一个令建筑非常好看的灵感,然后去实施。但即使如此,建筑设计依然应该是有依据、有逻辑性的。只有这样去与偶发的、被触发的想法结合,才会形成一个具有较高饱和度的设计。早在2003年,卢志刚就曾参与一个名为“城市取样1×1”的项目,选取北京、上海、巴黎和柏林四个城市作为取样的目标城市,在每个城市里选择1平方千米的区域进行研究。项目通过在四个城市之间建立一种横向的相同尺度的比较,为建筑设计和城市设计提供借鉴。卢志刚说,这个项目的意义在于影响了自己思考问题的方式,去更多地从周边的城市环境中寻找设计的依据。
 “实际上,一个建筑最大的制约条件,或者说控制因素,都存在于它的周边环境。”在他看来,我们国家,要让一个单体建筑达到国际水准是很容易的,但我们的城市却很难达到高水准。而且,在目前城市快速发展的进程下,建筑师如何寻找并建立与城市之间的关系,是一个很大的难题。比如说,目前许多新建筑所在的地理环境都是农田、荒地等空旷之地,很难想象它在10年后的景象——“像宁波的鄞州区,二三十栋高层建筑在同时建造,它未来将作为一个CBD,坐落在南部商务区。这就等于,之前你在那里能够看到的全是农田,但可能几年后你去看,它就像曼哈顿中心区似的。”在这种情况下,卢志刚认为,要更多地去了解它发展的步伐、前景,从趋势中获得信息,去建立与未来城市的关系。而新的建筑,将会形成此地新的文化、将来的背景和将来的特色。“所以说,我们现在做房子,又有一个新的文化识别性形成的问题。”
 对于建筑与城市的关注,卢志刚不曾放弃大众层面的普及工作。他说,建筑师与大众之间的沟通平台十分重要,“我们一直说甲方不懂建筑,谁谁谁不懂建筑,我们做的他们看不懂。反过来,这也说明我们建筑普及的工作真的做得很差”。他说,在国内,建筑设计一直都没有被视为一种大众艺术来推广,但现实是,“建筑师还很难归入艺术家的范畴”。对于建筑普及的工作,不妨由建筑师来参与、主张和发起,“我觉得这事情是应该由建筑师去做的”。卢志刚说,建筑普及文章需要专业的角度和大众的语言,就如科普文章一样。近年,他所在的米丈建筑和米丈堂文化推出《米丈建筑地图》文化丛书,介绍当代中国城市发展和现状——“当大众都得懂得欣赏和评价一栋房子的时候,整个建筑领域的水准才会水涨船高。”
 


 

无锡贝安公司总部办公楼立面实景


 


 

无锡贝安公司总部办公楼实景


 


 

无锡胡埭新城公共带规划典型单体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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