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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静晖历史评价_李静晖资料简介_李静晖生平事迹传记

作者:主编 时间:2022年12月02日 阅读:141 评论:0

独立思考,问题实践


 


 “未名空间”主持建筑师 李静晖
 1971年生于甘肃,1993年毕业于西北建筑工程学院,获学士学位。1993至2001年在中科院建筑设计研究院任建筑师。2005年获北京大学建筑学研究中心硕士学位。自2006年起,为北京未名空间建筑设计有限公司合伙人。
 建筑作品有国家天文台兴隆观测基地综合楼、清华核能研究院职工餐厅、国林系统家具有限责任公司展厅及环境设计、北京亦庄BDA国际企业广场、北京亦庄BDA国际企业广场售楼处、望京绿色公园规划及单体设计(实施方案),广西南宁八大处园林示范区1号园等。曾发表文章有《对话: 艾未未/未名空间》、《对话: 董豫赣/未名空间》。
 “发现问题,揭示问题,想办法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解决问题,这就够了。” 李静晖算是个 “问题青年”。大学时代起他就问题多多,看了教学片,听了老师的点评,参加了讨论会,一边解惑,一边却又 “结” 惑。毕业进了设计院,“对建筑设计与社会体制的关系产生的各种困惑想不清楚”,甚至开始怀疑 “社会为什么还需要建筑师这个职业存在”。北京大学的三年沉潜,他 “将建筑实践与社会发生关系的基本立场最终定位为一种批评性的实践方式”; 创立工作室,不仅是回归建筑实践的必然选择,亦是希望建立一个思考和发问的平台。他说:“我们做建筑的方式更类似于一种问题实践。” 即是根据不同的项目特点,找到不同的问题作为切入点,根据项目的进展对找到的问题做出分析解答。
 建筑: 无限可能性的世界
 在李静晖的回忆里有这样一个画面:还在读小学的他到父亲工作的单位去玩,一个人沿着钢梯,在体型巨大的球型储气罐表面爬上爬下。在球罐的顶上,周围的一切看起来都跟平常时不一样了。“这可能是我对物体尺度和空间感觉的形成最早的强烈记忆。” 李静晖说。当他听父亲讲解那些钢球是由巨大尺寸的钢板分块无缝焊接成,他觉得神奇极了。“我对制造精确的器物总是非常偏爱,觉得有一种说不清的质量和美感。”也许,这种偏爱的源头就来自于这段最初的对形式与空间的体验。
 李静晖少年时期另一种美好的体验来自于收集画片。上初中的时候,李静晖就把这个爱好扩展为去了解挂历画片上的中外作家,去学着画画,去阅读跟那些画家有关的书。后来,一个做画家的亲戚告诉李静晖,学建筑也能画画,比如一位叫杨廷宝的老建筑家的水彩画就非常厉害。想到专业能与艺术、与画画有关,李静晖便报考了西北建筑工程学院建筑系。在那里,他觉得自己最大的收获是对建筑真正产生兴趣,而且在比较宽松的环境里获得了很大的自学和独立思考的空间。
 “有一件事对我影响特别大,就是二年级的时候看一部叫《建筑走在十字路口》的录像,是C·詹克斯策划的建筑师采访系列。我第一次感到建筑可以有这么多可能性,可以具有这么大的社会效应。”他也碰到让他当时完全搞不懂的问题,如为什么片中的建筑师都对现代主义提出了批判?什么是现代主义等。于是他将此作为自己读书和思考的一个方向来加以学习。“有一位教我们设计的李岩老师对我影响也很大。”李静晖说。这位老师在评图的时候,常常就着学生的设计,联系许多建筑史中的作品和事件来讲。“他不是直接告诉你做得对还是不对,而是从你的一点想法里引申出许多可能性。”他发现老师常常说出许多自己听不懂的东西,跟着就“按图索骥”般地到图书馆去查资料。这让他一方面开始认识到,建筑设计需要放到建筑历史中去考察; 另一方面,“我认识到做建筑师是需要有很多知识的,你要渴望知识,并学着自己去寻找获得各种知识的方法”。
 大学记忆里还有一些值得铭记的内容,比如“地下论坛”。那时候,高年级同学每周有一个晚上,会在系里的顶楼过道里,自发组织不同年级对建筑有兴趣的同学讲讲自己的设计,范围不大,讨论的氛围却很热烈。“参与这个活动,使我最早开始有了将个人的兴趣和思考转化为公共表达的愿望和需要。现在想起来,这一点其实是成为建筑师后开展工作的一个重要方面。”
 告别可疑的 “体制化绘图训练”,归零,反思
 大学毕业后,李静晖到中国科学院北京建筑设计研究院工作了7年。在那里,他开始真正具体接触到中国的建筑行业。尽管参加工作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李静晖主要的工作还是辅助院里的老同志画卫生间和楼梯的大样施工图,但他并不觉得枯燥,因为他一直相信,建筑师通过具体的经验来和人发生关系。“无论是建筑还是城市,对于我从来都是具体的、有经验可循的,而不是抽象的。” 比如当工程负责人,主动跑现场,学着画全套的施工图等等。
 然而,在各环节的工作中,他慢慢发现,在大型设计院的体制下,“就是学了画施工图和盯工地,对这个房子还是没任何感觉,于是开始意识到设计院画的那种施工图特别抽象,说好听一点只是对各种设计审批通过有效,但对一个建筑最终完成质量的控制几乎无效”。他并不认为设计院里体制化生产本身是错误的,但问题是,为什么在这种体制下的生产(工作)方式会如此单一?为什么它似乎总是有意对其他可能性、其他方式进行屏蔽? “同样令人困惑的是,你渐渐会发现,对这种问题,当时的体制留出来可以进行对话的对象和空间很单一、很狭窄。”这种困惑在工作中越来越多,李静晖觉得自己总是想不清楚,经常自问: “我们这个社会为什么还需要建筑师这个职业存在?懂技术、会画图(画)就是全部的理由吗?”
 正是这个问题,让李静晖把自己重新“踢”回了校园。而他之所以选择投考北京大学建筑学研究中心,其中一个直接的原因,是张永和设计的中国科学院晨兴教学楼带给他的震动。“这种震动主要不是来自建筑设计本身,而是这个小建筑让我一下子看到了有别于体制化生产的、另外一种盖房子的方式。”李静晖描述道,“这个建筑似乎摆脱了那时令我困惑的各种现实限制,仅仅以一种干净简单的姿态矗立起来。”从张永和在设计中所体现出来的实践方向,李静晖读出了一个信号:变化已经开始发生,其他的建筑实践方式是有可能的。他决定不再去被动地重复相似的尝试,而是要重新整理自己,给自己的建筑工作和生活都进行一次“格式化”。他认为张永和新创立的北京大学建筑学研究中心是一个解惑之地。
 在李静晖的体会中,那时北京大学建筑学研究中心的教学有一个基本出发点,即通过展开实践、讨论、交流、研究等各种方式来探讨在当代现实的条件下做建筑的方式与可能,做建筑师的方式与可能。这使李静晖开始重新着手搭建自己的知识体系,建立对建筑问题的基本立场和态度。在学习期间,李静晖也参加工作室设计,自己动手盖房子,然后中心会请校外的老师来讲评。有一次,“艾未未老师和同他一起过来的一位艺术家对我们的工作提出了激烈的批评,认为我们的工作完全是在建筑学内部的自言自语,是缺乏政治立场的表现。”这个批评给了李静晖重要的提醒,他重读肯尼斯·弗兰普敦的《现代建筑: 一部批判的历史》。最后,“建筑实践与社会的关系”,这个产生于设计院、促使他重回校园的困惑得到了解答——他将自己的基本立场最终定位为: 一种批评性的实践方式。
 一切指向实践
 “愿意思考、关心和建筑有关的一切问题,说到底是因为我感兴趣的是具体地做建筑,而不是欣赏建筑、评论建筑。”2006年,李静晖与另两位也曾在北京大学建筑学研究中心学习的建筑师杨帆和胡罡一起成立未名空间建筑设计工作室。在中国高速发展为建筑行业提供大量发展机会的背景下,李静晖认为,通过一种 “提出自己立场的实践方式” 来参与这个社会进程,可以直接地表达自己对建筑、对社会的理解。而且,工作室这种实践形式具有较好的可操作性,它是小型的。“另外,是想建立一个鼓励研究和思考的工作机制,希望和单纯的商业实践有一定的区别。决定注册公司,则是想尝试建立一个和社会接轨的职业体制,希望自己的实践具有一个职业上的连续性。”
 “未名空间”成立伊始,李静晖的工作就投入到了自己一直希望的 “主动的思考和实践活动”中,这也是他到现在为止对自己的工作状态最满意的地方。在工作室内部,设计师们试图通过组织小型的研究会议来营造一个讨论氛围。他们基于不同的项目,进行有针对性的思考与设计。他们也积极地参与展览和出版活动,参加与建筑或城市有关的文化讨论,保持独立的思考、设计与研究。
 “我想把我们当前的实践方向重新缩短为一句话:在当代的、现实的条件下,开展一种以独立思考为前提的,多样化的、批评性的建筑实践。”李静晖称,“我们关心一切问题的目的是指向实践的,当然这是一种基于思考的实践。即使我们希望在工作中引入研究,也最终是一种基于实践的研究。”
 李静晖对于建筑 “建造”层面上的探索,与他对城市问题的理解也有着密切的关系。在他看来,城市问题和建造问题恰好构成同一个对象宏观和微观的两个方面——这个对象就是当代建筑实践。他赞同美国经济和社会学家Saskia Sassen对“什么是城市”与“今天的城市问题是什么”这两个问题的阐释。后者认为,在历史上,城市是从矛盾中产生出来的,并且城市有能力把矛盾、分歧、憎恨、畏惧转化为第三种可能。而今天的城市正冒着失去这个能力的风险。在李静晖看来,Saskia Sassen谈到城市具有的“第三种可能”,正是建筑师需要通过自己的建造实践去定义和寻找的东西。“城市问题今天实际上构成了建造问题的原因,这是我今天对城市问题和建造问题关系的基本理解。”从这个角度出发,作为一个民营性质的建筑工作室,对“城市问题”有多大的话语权?李静晖认为,尽管无法掌控 “城市问题”,但对于一个盖房子的建筑师而言,争取话语权的方式,就体现在建造实践的过程和结果中。
 以 “实践”研究 “问题”,以 “问题实践” 的方式做建筑
 谈及建筑设计中的方式问题,李静晖说:“我们的方式更类似于一种问题实践,就是根据不同的项目特点找到不同的问题作为切入点,根据项目的进展对找到的问题做出分析解答。这么做可能使我们对不同的项目的设计看上去很不同,但我觉得这正是最有意思的地方,因为这正好反映出每个项目的不同特点和社会背景。”
 国家天文台兴隆观测基地综合楼是李静晖所在的工作室承担的第一个项目。建筑位于两山之间一块微有高差的台地上,建成后将作为基地对外开放的主要公共活动区。为了解决如何与山地环境建立联系,如何将一个面积不大的小建筑表达为一个向环境开放的公共空间的问题,李静晖与同事创造性地引入一个折叠空间的概念,将地面、楼板和屋面整合成一个连续的表面,将办公、居住、就餐、休息等不同的功能空间结合场地标高变化在不同高度上连接起来,形成一条在两山之间沿线形折叠展开的连续路径。
 2006年,工作室接手了一家家具公司展厅的设计项目,难点在于苛刻的造价——“要使土建的成本控制在每平方米500元以内,甲方才有钱盖。”于是,工作室提出了一个由一系列形式相似但类型不同的短肢折墙组合成的清水砖外墙方案。“砖的造价低,当地就有生产,可以同时作为结构和装饰材料使用,能够保证外墙一次建造完成。而用砖砌筑成短肢折墙单元,这种方式可以大大增加墙体的稳定,有利于抗震,并且外墙中间不需要设缝。另外,外墙是由当地人施工的,他们也熟悉这种材料和做法。”由于家具展品的展示主要依赖人工照明,需要在外墙上减少开窗,周围的工业开发区里也没有值得远借的风景,于是短肢折墙的组合被设计成了不同类型,形成不同形式的开口。这些开口为展厅内部提供间接的漫射采光,并把从内部向外远望的视线限定为不同的方式。
 


 

国家天文台兴隆观测基地综合楼


 在建筑以外,家具也被李静晖所在工作室视为一种实践的方式。每个家具,都凝结着一个具体的问题,和一个具体的解题手法。
 比如在圆明园工作室门廊里曾做过的一个“阳光书架”,是对“此时、此地”这个命题的一次有趣思考。“计算得到北京各主要节气变化日一天内太阳高度角变化时落在受光地面和墙面上的太阳轨迹线,在考虑书籍存放尺寸的需要后对得到的太阳轨迹线调整约减,用最后留下的太阳轨迹线相交构成的不规则网格确定书架最终的板式结构布置。”这是一个可以根据阳光角度的变化调节存书位置的书架。从气候因素出发,这个书架的功能特殊到它只属于它所在的地点和时间。
 又比如工作室自己设计的一个图形会议桌。当时正缺一个会议桌,也缺一个存放图纸的柜子,因此产生了 “为何不把两个家具合在一起”的提问。“从A3到A0,图纸的平面投影尺寸和存放形式决定了一个可以形成桌面的平面分割图表,这个图表暗示了一个板式结构的布置平面图,联想到小时候玩的插板游戏,我们决定采用相互插榫的方式作为立板与立板、立板与桌面板之间的连接方式,再根据会议桌周边坐人和受力的要求去掉每块板使用和结构不必要的部分。”这个过程有意地错用而不是挪用了传统工艺,使一种传统工艺因为被用来解决一个新的问题而重新有了用武之地。李静晖认为,在全球化时代,中国建筑师应主动将对传统的学习、思考和理解纳入自己的知识体系,才能让传统成为思考现在的问题和解决现在的问题的资源。
 在他看来,好的建筑态度就是尊重自己,尊重他人,能够保持和各方面对话和协商的可能。坚持这个态度,正是做建筑设计最有意思的地方。
 


 

阳光书架


 


 

唐山药品超市(效果图)


 


 

孔明城(效果图)


 


 

孔明城(效果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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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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