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551年,孔子出生于鲁国(今山东曲阜)。他的父亲是一个小小的武官,祖先曾经是宋国的贵族,母亲姓颜。据说孔子出生的时候,样子很是怪异难看,他父亲根据他的样子,便给他取名叫孔丘,字仲尼。
孔子很小的时候就喜欢读书,喜欢琢磨礼仪,他经常问母亲“为什么要祭祀”“为什么人要注意自己的衣着”之类的问题。
在他三岁那年,有一天狂风大作,颜氏一看天色,赶忙去收衣服,这时候孔子却拿着俎豆往家门口走去。过了一阵,乌云密布,电闪雷鸣,还不见孔子回来,颜氏不得不出门去寻找,到了门口,只见孔子在家门口摆起了土堆,开始模仿大人祭祀的仪式,口中还念念有词。“要下雨了,快别玩了,赶紧回家来。”颜氏说道。孔子却一本正经地说:“我不是在玩,我是在祭天。”颜氏不禁愣神了,她仔细观察了一下孔子的样子,只见他有模有样,确实不像在玩。于是心下暗暗思量:这孩子是可教之才,不如让他去接受更好的教育。就这样,孔子被送到了外祖父家里,他的外祖父是个很懂礼法的人,对孔子教育得非常认真,很快,孔子在礼法方面的进步就与日俱增了。
由于家境不好,孔子懂事得很早,他体贴母亲和身体不好的兄长,经常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来帮助家里。刚满七岁的时候,他就上山砍柴。尽管母亲不放心他,他还是坚持要分担母亲的负担,日复一日地独自上山砍柴。
这天,孔子砍好了柴正在歇息,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美妙的琴声, 那琴声浑厚有力,高低起伏,犹如天籁。以前,孔子也听过别人的琴声,比如他外祖父就经常弹琴。但是今天这声音听起来,比他外祖父的琴声,甚至比他以前听过的任何琴声都更高妙。听着听着,不知不觉间他就像入了迷一样顺着琴声找了过去。经过翻山越岭之后,他终于在一棵树下看到一位衣着古雅的老人正在弹琴。孔子觉得如果冒昧上前会打搅了老人,于是席地而坐,在一边静静地听着。老人其实已经察觉到孔子的到来,但是没有搭理他,仍是继续手中的动作。孔子就这样一直听着,等到他从恍若仙境般的感觉中醒过来的时候,老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看着空无一人的树下,孔子觉得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抬头看看天色已经不早,顾不得再想其他,便挑起柴赶紧回家了。
第二天正在砍柴的时候,孔子又听到了那美妙的琴声,尽管他再三告诫自己不要过去打搅老人,但实在抵不住琴声的诱惑,不知不觉地他又走到了那棵树的旁边听琴。像昨天一样,老人在孔子沉迷的时候悄悄离开了。孔子心里很是惭愧,觉得是老人在责怪自己打扰他弹琴,所以才会不声不响走掉的。
第三天,孔子还是忍不住去听琴,只是这次他没敢站出来,偷偷地躲在树后。但是老人这次弹完琴后没有离开,而是把孔子从树后叫了出来。孔子很不安地连声对老人道歉,说道:“请您原谅我的莽撞,但是您的琴声实在是太好听了,我才忍不住每天来听您弹琴的,如果您不希望我出现,我以后就不来了。”老人见孩子很憨厚,就笑着问他的来历。孔子说:“我姓孔,名丘,字仲尼,排行第二,三岁丧父,哥哥的腿有毛病,我们靠砍柴度日。”
听孔子说话很有条理,好像读过书,于是老人想考考孔子,就问了一些史书上的事,结果孔子对答如流。老人很是满意,就问他:“你很喜欢琴吗?”孔子回答:“母亲对我说,‘六艺’是立身的根本,琴为乐,是六艺之一……”老人又问孔子:“你愿意学琴吗?”聪明的孔子马上拜倒在地,声音洪亮地说:“孔丘愿拜您为师。”就这样,孔子开始跟随老人学琴。因为白天要砍柴,他只能每天晚上刻苦地练习,一直到很晚才能休息,无论冬夏都坚持不懈。
功夫不负有心人,两年之后,他的琴技便有了很大的提高。
又过了几年,孔子的才学出了名,他却没有停下学琴的脚步。他听说鲁国有个很高明的乐师叫师襄子,于是就拜他为师。孔子学习很认真。有一天师襄子交给他一首曲子,让他自己练习。他足足练了十天,仍然不肯罢休,想继续练下去。师襄子几次说要让他换首曲子练习,孔子都拒绝了,他说:“一首曲子,先要熟悉曲调,然后要摸清它的规律,最后还要领会它的音乐形象,才能算是真正学会。”如此过了一段时间,孔子对师襄子恭敬地说:“老师,这首曲子我已经学会了,它描述的音乐形象是文王。” 师襄子一听,惊讶地站了起来,这首曲子正好叫《文王操》,而这曲名他事先却没有跟孔子说过。由此可见,孔子学琴是多么用心!
后来,人们形容孔子的琴声“似行云流水,百鸟齐鸣,风听了不吹,鸟听了不飞,绕梁三日不绝”,他更是成为了春秋时期著名的鼓琴大师。
入选理由:为什么崇拜孔子,崇拜的就是他在教与学之间表现出来的态度。阿离之言孔子是个权威的人。古人读书,基础学科不是数理化,那些被称为奇淫机巧,不是正道。而四书五经才是坦荡大途,是通往真理的道路。而古人的这些传统教材,倒有一半出自孔子之手。受他启蒙的学生更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就是在学说林立的现代,他还稳稳站着孔圣人的宝座不动摇。做祖师爷到这分上,也值了。
但从某种意义上说,孔子不是圣人。或者说他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想往那个宝座上爬,谁读书的时候就会想自己肯定会拿诺贝尔奖呢?他只是全心享受这个学习的过程。比如在小时候他就学习礼仪,但他无法臆想有一天会有“圣人”这个光环落在他头上。
有几句被说滥的励志话,比如“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这句话,教科书的解释是字面意思:三个人同行,其中必定有一人可以做我的老师。我的理解比较简单,就是无论任何人都有值得学习的地方。与之相同的,还有“不耻下问”这四个字,我一直不喜欢这个“耻”字,有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孔子不会这样。他甚至在狼狈地周游列国的时候,还有闲情逸致同两小儿辩论太阳的远近,这也是一种“学”。他对先知贤达是一个态度,对贩夫走卒也是一个态度。我们所说的教学平等,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出现。那时候的问道和问学,距离如此相近。
中国人好以时间来衡量人身份的高贵与否,王公贵族是千岁,皇帝老儿升级成万岁。孔子更厉害,庙里挂着的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是“万世师表”,真是千秋万代永垂不朽。其实,学生不是孔子的终极身份,也不是他成仙成圣的最终理由。庙堂里江湖中,他之所以高高在上,靠的是教。
现在教学班遍地开花,如火如荼,祖师爷也是孔子。他是第一个开办私学的人,但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很显然他赚的钱不多。虽说孔子弟子三千,但并没有向钱看齐。穷的学生如颜渊,也还是登堂入室,成了他的高材生。
有人说,孔子的伟大不在于教,而在于“有教无类”,这是指他对学生不分家产,不管阶级,只要想学习就该施教。有人下定义说这是很有革命意义的政治突破,可惜这种突破没坚持到现在。千百年前就有这种公平理论的出现,到如今还有人叫嚣高等教育该向钱靠拢,不能不说是历史的倒退。
从昔日的尊儒到打倒“孔老二”,再到《论语》的大热,世人对孔子的态度兜了一圈又回到原点。对孔子来说,应该无所谓,倒不是说死去万世空,而是说,他身体力行地表明了自己对教学的理念,功成身退,没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