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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吉才让个人资料简介

作者:主编 时间:2022年11月29日 阅读:182 评论:0

我1962年出生于甘肃省甘南藏族自治州卓尼县一户普通的藏族牧民家庭。喝着圣洁的雪山泉水,浸润着浓浓的藏民族风情,在嘛呢筒的转动和牧人喃喃的祈祷声中,在开满璀璨格桑花的无际草原上,健康、快乐地成长起来。严厉的父亲教我拥有了坚强的品质与做事的恒心,善良的母亲则给予了我“爱”的滋养,让我一生受用无穷。
 父母抚育子女八个,我排行老大。总记得,顽皮得出了名的我每每惹是生非,遭到父亲的严厉责罚,而母亲总是默默为我承担一切:因我的错误给人赔礼道歉、缝补被我撕烂的衣服,等等。还记得,在草原夕阳下,母亲背着牛粪推开栅栏时那低伏厚重的身影,她总是在天光将暮的时候走进家门,黑帐篷的垂帘掩去她孤寂的影子,随后昏暗的厅堂里便低响起她虔诚的吟经祈祷声。这声音如温厚的胸脯,将躁动的我渐渐抚平。依然记得,在火塘边依偎在母亲身旁,母亲边做饭,边用红胶泥捏了牛、羊、马、狗等各种草原动物一一摆放在灶台上,忽明忽暗的灶火映出了八个稚嫩小人儿脸上的幸福与怡然。逢年过节时,看着母亲灵巧地用青稞面捏出大大小小的酥油灯,很是惊奇。此后,我也时常学着母亲的样子用泥巴捏小动物和各种日用品,竟也能哄得弟妹开心、赢得村中小伙伴的羡慕。想来,这或许就是我最早的艺术启蒙吧。依稀记得,上学后,我开始在书上、家里的墙上地板上信手涂鸦,父亲仿佛为此发过怒,母亲却总是默默看着我,母亲那善良无怨的目光,让我在小小的年纪就知晓了她的慈爱与宽厚。再后来,上中学时,我的胡乱涂鸦有了用武之地,学校总是让我办墙报,画些“批林批孔”、“无产阶级专政”之类的宣传画,总得老师表扬,自己也得意,更增添了兴趣。
 总感觉,母亲是湛蓝的天空,我是自由翱翔的鸟儿;母亲是那张如雪一样宽阔的纸张,任我在其上作无穷无尽的挥洒与宣泄。我相信,此后我所有的画都是为那如雪野一般宽厚纯洁的情感而作的。
 14岁那年,“文革”的波涛卷涌家乡,中学毕业的我成了回乡知识青年。在父亲的支持下,我与同村的另一位回乡知识青年创办了一所民办村小学,自任教师,除教授语文、数学课程以外,还教授美术、音乐和体育,学校办得红红火火。一年后,我被父亲送出家门参加工作,在甘南州委秘书处当通讯员,工作闲暇之余,依然喜欢涂涂画画。听说州群艺馆有杨林、陈元武等许多画家,便经常过去观看他们画画,一来二去就熟悉起来。从他们那里,我知晓了速写、素描的概念,知道了国画、油画等艺术门类。自那时起,我的信手涂鸦开始走向正轨。
 


 “文革”结束与稍后的改革开放,使整个国家万象更新。草原及藏民族特有的风情,吸引着一代代画师带着整个儿身心齐聚而来。那时的我,还不明白自己的家乡是世上罕有的哺育艺术的地方,我只是好奇地站在名叫靳尚谊、林岗、李骏、娄傅义的人身后,静静地看他们在布上涂抹。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他们都是当时中国著名的画家。但那时,我却率性地捧出自己稚拙的习作。靳尚谊老师鼓励我:现在国家已经恢复高考,考大学吧,到大学里来学艺术。娄傅义老师更坚定:“绘画不是游戏,要想真正画画. 必须到大学里接受正规教育。”
 就是这几句话决定了我日后的命运。我开始为心中的理想发奋苦读。那时,没有几个人相信我会创造奇迹。1979年,当草原上的格桑花绽放时,我作为甘肃省5名录取者之一如愿以偿叩开了西北民族学院艺术系的大门。
 坐在窗几明净的教室里,默默回想起草原,禁不住泪水涟涟。我这个草原的孩子,感激命运的赐予!是草原把茫茫时空中那些冥冥弥散的机缘团聚起来,推给了我,要将她的儿子造化成才。
 我开始跟着老师用功学习美术理论,刻苦研习绘画。假期里总是与同学一起至北京、上海等大城市观看展览,到全国各地写生。1983年,北京的“哈默藏画原作展”给我印象极深,古典主义的神圣、印象派大师们的色彩让我震撼,我爱上了油画。
 理论学习与绘画实践的相辅相成令我的绘画水平提高很快。老师总说我的视觉与众不同,画出来的东西有点儿“怪”。我知道,那是草原给予我的宝藏,我不过是依着心去画罢了。
 1983年,我背着画箱回到了家乡,在州藏剧团从事舞美设计。此刻,经过四年正规的学校艺术学习,重新与草原对视,我已能自如地捕捉并表现流动在心灵间每一瞬的感悟。这一时期,我更多的时候,是将自己赶进乡野、沟壑、山林中,用手中的画笔与自然对话。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时期我又遇识了许多来甘南写生的著名画家,从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书本以外的有益知识。其中,方增先老师对我教益颇多。1986年,在方先生的推荐下,我进入上海师范大学美术系研究生班学习。
 大上海的气质纤细、秀美、华贵,而我开朗、粗犷、随和的草原民族性情却在此得以尽情地舒展、铺张,我忘却了一切,徜徉在艺术的王国里,尽情地汲取艺术的精魂,一批油画创作由此诞生了——《雪山》《毛兰木印象》《母亲》《世纪末的悸动》《源》《农妇》《牧歌》等30余幅作品。1987年5月,《牧歌》 入选上海首届国际艺术展,获优秀奖; 1987年12月,《雪山》入选上海首届中国油画展。当我带着这些创作请教于方先生时,他吃惊不小,遂建议我在上海美术馆举办个人画展。1988年6月4日至8日,由上海美术馆、上海师范大学、上海市民委联合主办,“桑吉才让雪域油画展”在上海美术馆如期举办,时任上海美术馆馆长的方增先先生慨然为画展题字并撰写前言,画展获得极大成功,著名画家俞云阶、刘旦宅等都对画展给予高度评价,刘旦宅先生挥笔题字“后来者居上”。上海各大报纸及电视台、电台及国际新闻媒体都对画展作了专题报道,并发表了画作。
 在上海美术馆成功举办个人画展,对于26岁的我来说,是值得骄傲与自豪的。但我深知,要成为一名真正的艺术家,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要走的路还很长。
 1992年8月,北京民族出版社策划出版发行了我的个人画册 《桑吉才让油画选》,时任中央美术学院院长的勒尚谊先生欣然题写书名,上海美术馆馆长方增先先生欣然作序。
 1993年 ,因为家人的缘故,我从甘南调动到现在的单位甘肃省民族研究所。此后几年,我着重在绘画理论上进行了探讨、研究,在绘画实践中精心揣摩、体会中西方知名油画家的作品,使自己的写生与创作又有了提高。此阶段,我画了大量写生,其中不乏“超越以往”、风格迥异的画作。
 进入21世纪,我的创作风格由风景转向了人物。2003年8月,《远去的马队》入选第三届中国油画展,并在中国美术馆展出——高原强烈的阳光下,一位脸上镌刻着艰辛与坎坷的藏族老人以手遮阳默默凝望着远方,慈祥而深情……该作品获甘肃省第五届敦煌文艺奖; 2006年8月,《扎尕梁草原》入选 “西望敦煌——甘肃美术作品晋京展”,在中国美术馆展出——在天高地阔的草原上,一位英姿勃发的藏族牧人正策马驱赶着马群踏过沼泽; 2008年8月,以人物为主题的另一幅创作《父亲的草原》获甘肃省第一届美术“金驼奖”银奖。
 2007年,凝结着我近30年绘画经历与感悟的另一本大型画册 《仰望雪域——桑吉才让画风》由敦煌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时任上海美协主席的方增先先生慨然为画册作序,中国美协主席、中央美术学院名誉院长勒尚谊和甘肃省委常委洛桑·灵智多杰及民进中央主席楚庄题字。可以说,这本画册的出版是对我自踏进美术学院正规开始艺术学习以来的一个总结。
 我现为甘肃省民族研究所编审、中国美协会员、甘肃省美协副主席、甘肃省青联八届常委、甘肃民族师范学院美术系客座教授、全国青联社会科学工作者联谊会会员、藏人文化发展促进会常务理事。
 我深知,艺术之路永无止境,我会把过去当做一个实践,继续勤奋踏实地向前迈步。
 


 

桑吉才让 油画
 《世纪末的悸动》


 


 

桑吉才让 油画
 《远去的马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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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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