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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惠中个人资料简介

作者:主编 时间:2022年11月29日 阅读:152 评论:0

1977年,我被特招文艺兵入伍,到了甘肃兰州。因为是当兵,有机会去了很多的地方,上甘南,下陇南,进祁连山,入陇东塬。印记最深刻也是最有兴致的是甘南的藏族同胞,也是我至今仍然在不断以中国画形式表现和探索的藏区作品。

虽说我是山东人,出生于胶东,但是在陕西长大,在西安上学、工作,是 “文化大革命”的十年伴我走过了少年、青年的全部生活。虽说 “文革”中没有学到很多知识,但家庭的要求使我知道人生需要不断地努力和充实自己。父母的品格和严格要求,使我的上进和不服输性格愈发增强。父母的支持,使我自小的绘画爱好,渐成为了我追求的一个目标,乃至最终成为我的事业。我深知一份劳作一份收获,一分努力积一分成果。不敢懈怠的我刻苦、钻研、勤奋,终于有了机会。

“文革”结束后,兰州军区政治部话剧团到西安招收文艺兵,在西安做商业美工已两年的我如愿考入军区话剧团,做舞台美术设计工作。此时,文艺舞台如遇春风,欣欣向荣,部队文工团且更昌盛。排练、演出,每年下基层部队演出二百余场。不论寒冬还是盛夏,一年到头的演出活动,我也就可以利用演出机会写生和采风。我喜欢下部队下基层演出,因为只有下午五六点钟进场地做一些演出前的准备工作,白天一整天可用于去写生。额济纳旗的胡杨林,祁连山的雪峰,肃南裕固族草原,敦煌的千佛洞,天水的麦积山……尤其是甘南的拉卜楞寺、郎木寺、玛曲等等,都使我流连忘返,不能自已。这不能不说找到了我埋藏内心对厚重、对淳朴向往的最佳表达形式——中国水墨人物画藏族题材作品。

自第一次到甘肃见到藏族同胞,我就喜欢并开始研究他们了。在甘肃工作的16年里,就有了每一年两三次的甘南采风和写生。走遍了甘南的每一个县,跑遍了玛曲的每一个乡,画了大量的速写和写生。积累丰厚的生活素材,最重要的是从心底里喜欢并热爱这个民族的人和环境。我喜欢和他们交朋友,因为他把你当朋友,不论烈酒,牛羊肉,糌粑奶茶,总会使你不自觉成为他们的一员。那真诚不掩饰的笑容,那刚烈直白的表述,都透露出一种喧嚣都市里的不曾多见的内容,很能打动人。因而在我以前习画中所学的一点技法性的手段,无法满足我表达这种情感时,本能的冲动与父母传给我的东方意识儒家内涵相融,相碰撞,渐渐有了我今天表现藏族人物的笔墨方法。抛弃人物外在形的束缚,而又依人物形象产生有个性的人物造型,由外在的形式内容显示人物内在的本质内容。笔墨表现技法上融中国山水、花鸟、人物技法之优势,为我所用,不为形所限,不唯形所役,可利用的大可去张显笔墨,尽情自由地畅意水墨。在人物形象的刻画上不仅仅是深入,更追求的是一种精微中的写意精神。反复叠压的笔墨而不失灵动,浓墨的墨气中通透而沉厚。放松自由而不失造型,深入凸现而精细入微。在自由而奔放的笔痕墨迹中,随意而不随便。一切笔墨语言,力求言之有情,言之有理,言之有物,言之有味,言之有趣,但不能言过其实。

言之有情。对人物状态的一切都要产生兴趣,要投入感情,要有意趣,在面对生动的人物形象时,没有激情,没有表现欲望,怎能出彩呢?君子既爱须纵情,有情有心才会产生想法,仔细观察会显示出人物很多可表现的内容,面部、身躯,结构和构成,对形的认识已在头脑中有了雏形,这是一个酝酿的过程、思索的过程,也是一个对人物情感情绪不断起伏贴近的发展过程。

言之有理。在分析研究了人物的基本形态之后,脑海中会梳理出怎样表现。无论怎样画,从哪里画,怎么处理画面,要有其自身的道理,不怕所想所做的不完善,有了初始才会有不断完善的可能,没有想法的写生不要去画,因为不知道画什么的画会有什么意义。无论画出的手法简约也罢,复杂也罢,灵巧也罢,笨拙也罢,只要表达的内容用笔墨表现出来了,意思表达明了了,就值得肯定,值得保留。理既是道理,也是法理。明白所言之语的出因,出自于客体存在、起于内心的感悟,之所以这样画的哲理,是道理。产生于人物自身存在的骨骼结构、肌肉结构、衣服结构等等是法理。

言之有物。尽管是线条、笔墨的一种表现,但它所表现的乃是具体的人,和由人物产生的一切具体现象,人物的笔墨表达要有内容,要准确到位。准确,首先是和谐的,它不是物理的准,是经过提炼概括的 “准确”。到位,某种意义上讲更重要,有些部位是需要画到位。画到位不是交代清楚所有的内容,是笔墨表现性的清楚,在头发衣服等富有表现性得部位,最能体现出来。“准确、到位”的体现,有些是笔到意到,有些是笔不到意也到,笔与笔的走动之间,墨韵的无界中,飞白划痕之迹都会产生很多联想般的思绪,都是些无意之意,有意之意所为。有些是笔有所言,墨有所物,但很多在画的过程中,并不是都是这样,很多线条,很多笔痕墨迹是一种需要的皴染或状势画面,画面需要就有其道理,就有其作用,也就有内容了。

言之有味,言之有趣。趣味是中国画追求的主要效果之一,中国画以笔画出的线条、墨产生的韵律均以书写来传递,书写性就有意,就包含了情感色彩。墨所倾诉的酣畅淋漓,苦涩老辣,线的阴阳顿挫,飘逸悠远,都是以味趣性在言物。以笔墨自身的魅力,借所表现的内容得以体现,得以张扬。所以笔墨的趣味不可少,有些时候是一根两根线条或一小块墨韵产生的趣味,更多的是由众多线与墨组合,成就着整个画面的趣味。

言不过其实。水墨人物写生的表现性无需置疑,但不可在以表现性为主导思想下,一切似乎又都借表现性的名义去刻意臆造了。任何事物都应该有个度,度,是一把尺子,我们不是应当把它推到一个极端,而是要寻找到一个最佳的最适宜的表现位置上,它有高低之别,但没有一个绝对的标准刻度。形象感可以强调,或强调某一些特征,使其更利于反映本质,与之对比的衣服可以提炼强化、概括,甚至重新组织整合,但都不能超出原始人物提供的最大临界点,否则,将会走向空洞概念的漩涡,成为习惯性的套路,那样的笔墨是油滑而不耐看的。

虽然我在军区话剧团舞台美术设计工作了8年,但始终没有放松自己对中国人物画的研究和探索。1984年调入兰州军区政治部文艺创作室任美术创作员,这更使我有了创作空间,并有更多的时间到藏区采风和写生,有了更广的天地去研究中国水墨画人物的问题。去甘南藏区每次回来我都自觉为 “藏民”。因为存留在身心中的 “酥油味”无论怎样都会在作品中反映出来。这种切肤的深入人心的味道,唯长住常往者所属。每次藏区写生回来,速写已不能用张数来数,而是以摞来堆了。我不知道一切眼睛见的东西都想画出来是为什么,头脑所想的画出来,留在笔墨间,有什么用途,但我明白画了一定有意义。因为它是我最真实而朴素表达对藏族人藏区风情的真诚心境。

虽说我在甘肃生活工作了16年,后来考入解放军艺术学院美术系学习,毕业后留校任教 (现任国画教研室主任、教授),在北京工作,但我从未间断去藏区,到甘南,每年借带学员写生实习,借晒佛节、浪山节等机会采风、写生一两次。有一段时间不下去,心里不免有些空荡荡的,也难怪到了藏区,能吃,能睡,画得多,也许是呼吸了那里的气息吧,一踏入大西北的土地,就会使我陶醉,直到一两个月后驶在京城高楼林立间的车上,方能醒来。也许它像一次次的充电,每一次的西北归来,总能带回来一堆保有亲切感的速写和~摞丰富异样的写生,也总能沉下心来画出一批画来。我先后创作具个人风格的藏族题材和西部军旅题材的《瑞雪》《筑》《盛世》《记录》《盛典》《高原人一强巴》《老乡》《西线》《牧人才让》《三个汉子》《老红军肖像》 等一批作品。还为甘肃人民出版社出版的 《孙敬修讲故事》作插图,以及 《甘肃日报》《甘肃画报》《飞天》《西北军事文学》 等报刊作插图或发表作品。

作为人物画家,学养和知识的积累是一个重要因素,我不否认那些能画和在技法上标新而多产的画家,但我更向往和敬仰学识渊博、底蕴深厚的艺术家。把情感注入生活,以笔墨传达情感。我热爱大西北,喜欢那里的人,这是因为那里的天最蓝,那里的地最厚,那里的山最高,那里的水最清,那里的酒最香,那里的人最纯!

任惠中 国画

《晨风》

任惠中 国画

《高原人强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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