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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贽个人资料简介传记_陆贽历史评价_陆贽怎么死的?

作者:主编 时间:2022年11月17日 阅读:194 评论:0


 文庙, 是明清时代供奉大成至圣先师文宣王孔夫子的地方,历史上能够配享文庙的人屈指可数。清朝道光六年(1826),根据道光皇帝上谕指示, 唐朝大臣陆贽被列入文庙东庑,届时祭奠,成为历史上少数获此殊荣者之一。陆贽究竟是凭藉什么资格能够在他死后千余年尚有如此的影响呢?
 


 陆贽,字敬舆,苏州嘉兴县(今属浙江)人。父亲陆侃官至溧阳(属今江苏)县令,不幸早死,陆贽很小就成了孤儿。陆贽的少年时代,正值安史之乱的混乱时期,他的家乡虽然没有燃及战乱之火,但形势对小小的陆贽不能不产生重大的影响。这个时候的陆贽,自强不息,几乎不与外人来往,更不用说游闲戏耍、虚掷光阴了。
 陆贽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读书上面。他读的书主要是儒家经典,同时还训练诗文写作。由于形势的影响,陆贽大概对兵书也十分留意,从后来他论及兵戎之事往往合乎孙武兵法来看,嗜好读书的陆贽一定在这方面下过苦功。
 多年的苦读果然没有白费。
 大历八年(773),年仅18岁的陆贽便以出众的才华得中进士。这年所试诗为《禁中春松诗》,陆贽这样写道:阴阴清禁里,苍翠满青松。


 雨露恩偏近,阳和色更浓。
 高枝分晓日,灵韵杂宵钟。
 岚助炉烟远,形疑盖影重。
 愿符千载寿,不羡五株封。
 傥得回天眷,全胜老碧峰。


 同时试答的《东郊朝日赋》也是字字珠玑,借物喻代,对皇恩浩荡心怀虔求,诗文中透出一股勃勃生机。
 不久,陆贽以制科博学宏辞科登入仕途,补为华州郑县(今陕西华县)尉。从此,陆贽满腹经纶得以充分施展。
 大约在大历十二年(777)前后,陆贽任期已满,回嘉兴原籍探望老母。在途经寿州(今安徽寿县)时,陆贽特意去拜访了寿州刺史张镒。张镒在德宗时官拜宰相,事母孝顺,为当时知名的儒学方家。起初,张镒对这位青年后生的来访并未在意,哪知与陆贽畅谈三日,使他对陆贽刮目相看,张镒对陆贽的博学和非凡的才识既感到惊奇,又深觉佩服,赞赏之下,张镒便同陆贽结成了“忘年之交”。
 当陆贽辞行上路时,张镒诚心诚意地奉送他钱达百万,并说: “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请奉太夫人左右,供她一餐饭钱。”但陆贽分文不纳,只接受了张镒送他的一包新采的茶叶。
 陆贽省亲归来,又以书判“拔萃”(唐制,试判三条,谓之“拔萃”,中者授官),选为渭南县(今属陕西)主簿。大历十四年(779),代宗死,唐德宗即位。为了考核各地官吏及风土人情,曾派11名观风俗黜陟使到全国各地。陆贽身为渭南县主簿,却为黜陟使出使提出了极好的建议。这就是,以五术省风俗,八计听吏治,三科登俊义,四赋经财实,六德保罢瘵,五要简官事。所谓五术,即是“听谣颂审其哀乐,纳市贾观其好恶,讯簿书考其争讼,览车服等其俭奢,省作业察其取舍”; 八计就是通过考察“户口增减、垦田赢缩、赋役轻重、籍帐烦简、狱囚多少、奸盗有无、选举众寡、学校兴废”等情况,来认定官吏任职期间对劝课农桑、掌教风化、维护地方治安等方面的课绩; 三科就是“茂异、贤良、幹蛊”三等; 四赋就是指“根据庄稼收成来定税,估算资产多少而收税,统计丁口而定庸(人头税),合理征商而均利”; 六德是指“敬老、慈幼、救灾、恤孤、赈贫穷,任(周济、负担)失业”; 五要就是“废冗食之兵,除桡人之法,省不急之官,去无用之物,罢非要之事”。
 这番建策,陆贽得到了当时众人的普遍赞誉,也反映了青年时代的陆贽所具有的满腔的政治热忱与他的政治才干。
 不久,陆贽因其才高志远,被征入朝,担任了监察御史。
 


 唐德宗在东宫为皇太子时,就已听到陆贽的大名。即位后,便对陆贽破格擢升。不久,陆贽被召为翰林学士,转祠部员外郎。
 翰林学士,号称内职,为天子私臣,本身并无官品,为临时差遣。在唐玄宗时称翰林待诏、翰林供奉,专与皇帝酬和唱答,以供词赋文章之事。唐德宗时,翰林学士地位越来越重要,往往超越南衙职司,代天子拟题诏旨。得列翰林学士者,自然会得到朝廷同僚的羡慕。陆贽怀忠效之心,得天子宠重,十分感动,故想报知遇之恩,施其“治平”之策,每逢他感到朝政有阙失,不论大小巨细,必定详加陈论,因其恪尽职守,更加得到即位之初尚怀发愤之志的唐德宗的恩宠。
 在唐德宗建中年间(780—783),河北、河南的藩镇连兵,发动叛乱,唐王朝为了平叛,不得不从京西北地区抽调兵马到关东,因此造成巨大的军费开支,并使关中地区空虚,无兵力应急,十分危险。陆贽建议把神策军即刻追还保卫关中,并将为筹措军费而实施的税间架、除陌、榷酒、征商等扰民活动立即停止。但是,因河北、河南诸藩叛乱没有消弥,唐德宗难以接受陆贽的建议,并于建中四年(783)继续抽调泾原兵马东征,结果,朱泚在长安突发兵变。因关中防务空虚,唐德宗只得出逃奉天(今陕西乾县),这时,他大概会后悔没有听从陆贽的建议。
 不过,陆贽自从入翰林之后,唐德宗对他是相当宠重的。且不说每日朝夕陪驾出游、赋诗歌咏以相戏耍,平日里唐德宗常呼陆贽为“陆九”,就足以说明此时陆贽是多么得宠了。不然,按唐代风俗,唐德宗是不会不称他的名字而直呼其行第的。当到了奉天(今陕西乾县),陆贽与皇上更是朝夕相处,随时进见,以至德宗曾脱下自己的御袍给陆贽披在身上。
 当此之时,刚刚30岁出头的陆贽更是感恩报效,以旺盛的精力投入工作。他挥毫草诏,思如泉涌。诏书勒定,无不曲尽事理,逻辑严密,又通俗易懂,令人折服。凡经陆贽所起草的诏书,即使是赳赳武夫、粗野悍卒也都能理喻其宗旨,并为之感激挥涕。后来,在前线平叛的昭义军节度使李抱真就曾向唐德宗讲: “陛下避乱期间所颁下的诏赦到山东,战士们闻听后无不感泣思奋,英勇向前,臣当时就知道叛军一定会失败的。”可见陆贽职掌文翰对平定当时局势确实起了极大的作用。
 不仅如此,陆贽还对局势常常发表意见,对很多事情往往居中参裁谋决,故有人称其为“内相”。
 应该说,在唐德宗离京出逃到返京的一个时期,陆贽的地位是异乎寻常地重要,并超越了宰相的某些权力的。对军机大事、朝廷政治等,陆贽都有清醒而合理的谋划。
 唐德宗初到奉天时,因行色匆匆,诸事仓促,军粮供储十分紧张。后来奉天之围解除后,形势有所缓解,各地贡奉的财物源源不断地运来,并在奉天行在的庑廊下存储。在存放贡物的场所,唐德宗又仿开元时成例题名为“琼林”、“大盈”二库,以示天子可以自专,陆贽认为不妥,他明确指出: 当今兵革不息,将士衣食至关重大,所得财赋,应归有司统筹安排,天子不应嗜物自专以失人心。唐德宗听从了他的建议,将二库题署的匾额撤去。
 建中四年(783)底,流亡中的朝廷计划在新年到来时改元,并为唐德宗再上尊号,企图凭借这种手段为大唐王朝带来鸿运。当唐德宗向陆贽征求意见时,他直言这种做法很不妥当,并纵论古今贤王皆无尊号。他说: “古代人君,仅称一字,只是到秦朝方有皇帝二字,但人主轻重,不在自称,关键要看实际,如今事态危机,要顺俯时运,有所变更,与其虚增美号而失人心,不如善自贬损而承天地,人既好谦,天亦助顺。请陛下三思。”唐德宗在陆贽的劝导下,仅将新年年号改为兴元,并同时发布了《兴元罪己诏》,以皇帝的名义公开向天下臣民道歉,并对造成的混乱局势引咎自责。这一道诏书,在当时起到了鼓舞人心、动员百姓的巨大作用。
 当然,藩镇连兵的形势并没能因一纸诏书而归平息。
 朔方节度使李怀光在解救了奉天之围后,因为遭奸相卢杞的压制,心怀二心。李晟密奏此情,唐德宗深为忧虑,便在兴元元年(784)二月派陆贽亲往宣慰,并观察其动态。陆贽出使归来,如实向德宗皇帝做了汇报。唐德宗起初还幻想李怀光能出兵进讨朱泚,听陆贽说到他的情况,知道大势已去。为防被李怀光吞并,德宗准许与李怀光同驻西渭桥(陕西咸阳南)的李晟率神策军移屯东渭桥(陕西西安北)。同时在咸阳(今属陕西)附近驻扎的鄜坊节度使李建徽、神策行营节度使杨惠元仍待命出击。陆贽又分析了形势,向唐德宗建议立即下令让他们也向东渭桥一带转移,而且要十分神速,以防不测。唐德宗此刻十分犹豫,他虽然认为陆贽所言极是,但觉得调走李晟,已使李怀光心存警惕,若是再将二军东调,岂不令李怀光找到借口,向朝廷示威吗?所以要稍稍等些日子,以观时变。另外,唐德宗大概也担心二军东调会使李晟羽翼丰满,不易控制,陆贽也许没有意识到这一层。陆贽见德宗不允,也是无奈。没成想,十几天后,李怀光果然将两支兵马兼并了,杨惠元中途被杀,李建徽单人独骑逃脱,幸免于难。
 消息传到奉天,引起唐德宗君臣的极大恐慌。李怀光的反水,使已处危机的唐朝廷再次蒙遭劫难。为了躲避李怀光的气焰,唐德宗又率同一批大臣向山南西道的治所梁州(今陕西汉中)转移。一路上的艰难险阻自不必多说,陆贽竟在途中掉队。唐德宗见不到他,心中焦急,命人寻找,并传谕三军:“找回陆贽者,赏钱千金!”又过了一天,陆贽才急匆匆赶上,唐德宗见了,如释重负,喜形于色。
 路上,陆贽向德宗进言: “陛下应兼天下之智,对臣下要推诚以待。”他劝说唐德宗要充分信任李晟,命令他全力讨伐朱泚,收复京师。因此,神策军节度使李晟在兴元元年(784)三月时又兼任京畿、渭北、鄜坊、丹、延节度观察使,被委以重任。
 这年三月间,唐德宗一行到达梁州。
 去年时,凤翔(属陕西)军将李楚琳杀死节度使张镒迎合京师叛军朱泚,并窃得节度使之位。此时,李楚琳因地理之便,居然又向唐德宗供奉贡物。如此朝秦暮楚之辈,唐德宗深感难容,对其来使,一律不予召见,并打算派行在都知兵马使浑瑊取而代之。陆贽对李楚琳杀死他忘年之交的好友张镒,心中自是怀有刻骨仇恨,但他不为私忿所左右,而是冷静地向唐德宗分析了当前的局势,他说: “当前首要任务在于收复京师,关中京畿附近的勤王之师,理应随时得到朝廷的消息和指令。但是现在我们与京师有秦岭阻隔,骆谷(位今陕西周至西南,骆谷为汉中通往关中的要道,谷北设有关口)关口又被叛军扼守,唯有凤翔境内的褒斜道(即褒水、斜谷水两河道,斜谷关位今陕西眉县西南)可通达王命。李楚琳确是罪大恶极,但若不加慰抚,一旦南阻塞此要冲,东与朱泚合军,关中勤王之师如同天悬,那将使我们被卡住咽喉而面临分崩离析。既然李楚琳愿纳忠款,不如暂通此要道,以济大业。”唐德宗听他分析,恍然大悟,急忙召见了李楚琳的来使,大加慰劳,确保了凤翔局势的相对稳定,使唐朝廷在收复京师的过程中与平叛官军保持着密切联系,加速了收复长安的进程。
 随着前线平叛斗争的捷报频频传来,唐德宗已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于是他想对追随他逃亡者的朝廷文臣、内廷宦官授“功臣”之号,并以追随扈从的早晚分为“奉天定难功臣”和“元从功臣”。陆贽不得不再次向唐德宗提出规谏: “破贼定难,要靠武将们拚杀,至于近侍廷臣,只是从行奔劳而已,说有苦劳还可以,要说功劳怎么能与前线将士相提并论,如今若定要给他们也加功臣之号,恐怕武臣会有所不平。”结果,此事被迫中止。
 兴元元年(784)五月,京师胜利收复。
 唐德宗要陆贽起草一份诏书,命浑瑊到奉天寻找离京时走散的宫人。陆贽再次直言劝谏道: “大难刚过,翦除元恶,深遭涂炭的百姓、重伤残废的将士,都盼望德音,而今重要的是祭享宗庙社稷,然后吊恤死义、慰犒有功、安辑黎民、褒奖忠直之士,恢复统治秩序,至于散失的宫人,当放其次。唐德宗不好再降诏,只是派了使者前往查访。
 兴元元年(784)十二月,陆贽由谏议大夫改任中书侍郎,仍任翰林学士。
 贞元三年(787),陆贽因母亲去世,丁忧守制,解职东归洛阳,在嵩山(位于今河南登封)丰乐寺寓居。各地藩镇给陆贽送来了许多钱帛财物,但陆贽一无所取,统统婉拒,只有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送来的东西,因与他是布衣之交(陆贽母亲也姓韦),有多年的交情,才勉强收下,但仍然是先向唐德宗奏明后奉诏而收。这是陆贽为免招致勾结藩镇的罪名而采取的一种策略。当时,陆贽有意将已死多年的父亲与母亲合葬,唐德宗又慨然命令中使前往江南原籍,将其父灵柩护送到洛阳,以满足陆贽的心愿。
 贞元六年(790),三年丧满后,陆贽被起复为兵部侍郎,仍入翰林院为学士。归朝中谢恩的这天,陆贽因感于居丧期间皇上的恩典,俯伏金殿之上,泣不成声,唐德宗也为之改容叙慰。
 应该说,这一时期陆贽与唐德宗的关系还是较为融洽的。陆贽恩遇既隆,不免遭到宰相窦参的忌恨。窦参指使窦申联合朝中吴通玄、吴通微兄弟及嗣虢王李则之共同谗陷陆贽,攻击他掌贡举时举人不实,招纳贿赂。结果,窦参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贞元八年(792)四月,被罢免相职,同一天,陆贽被拜相,以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陆贽得居相职,朝野上下都觉得是顺理成章的。
 


 陆贽入相后,仍以天下事为己任,悉心报国,对朝政多有匡辅。
 自贞元以来,唐德宗因朝廷上朋党林立,各相倾轧,对大臣产生了深深的猜疑,为了保持朝廷的安谧,唐德宗在大臣中间搞平衡术,以使相互制约。陆贽入相,就经过了与窦参的较量,尔后,赵憬等人为相,又从中掣肘陆贽。但陆贽一如既往,毫无顾忌地发表对朝廷政治的看法。有时候,朋友们劝陆贽,不要这样直言无隐,但陆贽却说: “我上不负天子,下不负平生所学,唯其如此,乃可心安,何必再顾及别的事!”
 陆贽担任宰相后所上奏疏、所论政事,往往触动唐德宗的短处或者撩拨唐德宗最敏感的神经。所以,在这些年中,陆贽奏事常常不被采纳,或者要打折扣地采纳。同时,陆贽身居高位,难免在复杂的人事关系中陷于派系斗争的漩涡。应该说,陆贽作宰相后的生活同当年追随唐德宗逃亡时相比,是不太相同的。这当然也影响了他在政治上的作为。
 肃宗以来,因兵荒马乱,吏部选人由一年一选改为三年一选,造成了候选人数量增多、真假难辨等种种弊端。陆贽居相位,奏请吏部将内外官员分为三部分,计阙集人,每年置选,使选司弊端革除十分之七八。另外,因为同居政事堂的几位宰相贾耽、赵憬、卢迈等遇事互相推诿,不敢发表自己的意见,陆贽又奏请恢复了宰相每旬由一人秉笔决事、轮流宿直的旧制,凡遇日常庶务、百司申覆请示工作等,都由秉笔宰相署判。这对于贞元时期的吏治起到了积极作用。
 陆贽针对唐德宗自贞元以来对宰相之下庶官任命干预太多、有碍为君之道提出劝谏,并建议由台省长官(御史台、三省)自荐属官,若发现有不称职者,则对举荐者处罚。唐德宗对此虽表示欣赏,但并不付诸实施。
 安史之乱后,因吐蕃的强盛,唐朝河西、陇右地区大半沦陷,为保关辅及京师的安全,唐朝每年要从河南、江淮诸镇调兵防御,称为“防秋”。陆贽注意到,诸镇兵马往西北防秋,更番往来,疲于奔劳,而且诸镇兵来自内地,不习边情,防秋者又多为本镇的弱兵惰卒,战斗力极差,常吃败仗,防秋兵布置分散,缺乏统一指挥,诸镇兵、河东戍卒与神策军镇兵待遇不同,常有内部磨擦,边将又无主动权,遇有军机往往要听皇帝居中遥控。凡此种种弊端,陆贽在《论缘边守备军宜状》中,都一一列举,并建议罢除诸道镇兵轮戍防秋之制,省其经费,加以统筹,资助移民戍边,并选文武能臣任陇右、朔方、河东元帅,三帅负责京西、京北、京东北方面的防务,统制管内兵马及民众,以行耕战,作长远打算。唐德宗接到奏状,仍是置之案左,不予考虑。他当然不会同意设三个握有军政大权的元帅,藩镇跋扈的教训实在太深刻了。
 另外,陆贽还就当时漕运、和籴等问题提出过很好的建议,并就粮、盐价格与蠲赋、赦免囚徒等事发表意见,有些只能是纸上谈兵,实在难以兑现。但这都说明陆贽确实是心系国计民生的,他的《均节赋税恤百姓》“六条”的著名奏状,更是一个很好的说明。“六条”从两税法实施以来国家税制的种种弊端,纵论国家财政及百姓疾苦,并提出了拯弊之策。“六条”言简意赅,感情充沛,有的放矢,切中时弊,反映出陆贽的远见卓识。
 陆贽的直言,逐渐地引起了唐德宗的不快。后来,唐德宗重用裴延龄为户部侍郎、判度支使,陆贽坚决反对,使唐德宗愈加不满。因为陆贽数番陈奏裴延龄奸佞躁妄,不可重用,最终惹恼了唐德宗,再加上裴延龄添油加醋,日日进谗,陆贽终于在贞元十年(794)十二月,以太子宾客,被罢知政事。
 免相之后,陆贽除了例行的朝谒天子外,平日居家,从不与人往来,宾客故旧一概不相过从,显得十分的谨慎。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贞元十一年(795)春,天下旱情严重,已得唐德宗厚待的裴延龄捏造事实,说陆贽与朝廷上被罢职的京兆尹李充等对外宣称: 因为旱灾,度支欠缺诸军粮草; 此举已激怒群情,摇动军心。唐德宗闻奏大怒,要对陆贽处以极刑,多亏谏议大夫阳城等人劝谏,才幸免于死,被贬为忠州(今四川忠县)别驾。裴延龄仍不罢休,他捉来李充的心腹幕僚张忠,对他严刑逼供,强迫张忠污陷李充贪污官府钱粮,并说李充的妻子常将金宝缯帛装于犊车中送给陆贽的妻子。张忠不胜楚毒,屈打成招。要不是张忠的妻子和母亲到光顺门投匦向御史台诉冤,陆贽不知又要被处以怎样的惩罚呢! ?
 陆贽被贬忠州达10年。这些年中,他经常闭门独居,静处自养,很少有人在外面见到他。为防再授人以柄,精通儒学的陆贽也不著书立说。只是因为忠州地方瘴疠流行,人多患病,他便撮抄书籍得各种偏方,以《陆氏今古集验方》50卷行世,以解乡人疾病之苦。
 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曾几次上表,请朝廷命陆贽代领剑南,唐德宗都未答应。先前在陆贽作宰相期间,曾将驾部员外郎李吉甫外贬,陆贽在忠州时,李吉甫又任忠州刺史,家里人都为陆贽捏把汗,但李吉甫虽为上司,却捐弃前嫌,丝毫不计较,反而以宰相的规格对陆贽善加礼遇。为了使他心安,李吉甫经常与他一起狎戏,陆贽起初还有所惭惧,后来反倒成了深交。
 唐顺宗永贞元年(805),下诏将陆贽征召入朝。可惜的是,陆贽还没有收到诏书时,就与世长辞了,终年52岁。陆贽死后,被追赠兵部尚书,谥号为宣,故历史上习惯称他为陆宣公。
 他生前的奏疏与奏议及起草的制诰等,被辑为《陆宣公翰苑集》(一题《陆宣公奏议》)传世,今存22卷,影响极大。北宋元祐八年(1093)时,苏轼(东坡)曾上《进呈唐陆贽议札子》,请求朝廷进讲其奏议。也难怪到清朝道光时将他列入文庙东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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