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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瑀人物生平传记_萧瑀历史评价_萧瑀是怎么死的?

作者:主编 时间:2022年11月16日 阅读:220 评论:0


 


 开皇七年(587)八月,隋文帝杨坚征召后梁君主萧琮到京师长安(今陕西西安),作为附庸的后主萧琮不敢不从命。到了长安,萧琮被扣留,隋文帝则诏命大将崔弘度以帮助防守的名义开进了后梁的国都江陵(今属湖北),后梁太傅萧岩等率十余万人奔陈。消息传到长安,隋文帝下诏废掉后梁,萧琮得封上柱国、莒国公,后梁政权至此灭亡。后梁的遗老遗少们成了隋朝的臣子百姓,皇室后裔、年仅17岁的萧瑀也不例外。
 萧瑀(574—647),字时文。南兰陵(今江苏常州)人。其高祖就是梁武帝萧衍。其曾祖父即梁昭明太子萧统; 祖父萧詧,是昭明太子萧统的第三个儿子,因自幼好学,善于文辞,尤其长于佛经义理而得到武帝萧衍的赏识,历任地方,555年正月称帝于江陵,却是北朝西魏政权的附庸,故称后梁,萧詧即后梁宣帝; 他的父亲萧岿,字仁远,是宣帝的第三子,于大定八年(562)正月宣帝病死后,根据北周大冢宰宇文护的意旨继位,即后梁孝明帝,是后梁三位皇帝中在位时间最长的一位,长达23年。
 北周建德三年(574),萧瑀降生; 此时的后梁政权已是北周的附庸,江南诸郡几乎全部丧失,仅剩江陵一隅之地,处境十分艰难; 而北周正是周武帝宇文邕统治时期,国力日益强盛,因要集中力量灭北齐,使后梁得以苟延残喘。
 杨坚代周称帝前后,萧岿未作任何反对之举,使杨坚十分高兴。开皇二年(582),杨坚为其次子晋王杨广到江陵选妃,特别选中萧岿之女,萧岿政权因此回光返照,又多存在了五六年。
 萧瑀就是在这种历史环境中度过了他的童年时代。9岁时,即开皇三年(583),得封为新安郡王; 13岁时,即开皇七年(587)八月,萧琮被扣留长安,后梁灭亡,萧瑀随入长安。
 也许是历史环境的变化,也许是家庭教育的原因,萧瑀自幼就显得格外成熟,以孝行闻名于时; 崇信佛教,且精通经学,擅长作文,颇具文才,性情耿直,尤其鄙视那些浮华不实的人。《旧唐书》称其“聚学属文,端正鲠亮。”
 南朝萧梁时著名学者、无神论思想家刘峻(字孝标)著有《辨命论》,在当时颇具影响。耽于佛学的萧瑀则认为,刘孝标的大作诡异悖谬,荒诞不经,有伤先王之教,便撰写了《非辨命论》予以驳斥。文中大意,一言以蔽之,即“人禀天地以生,孰云非命,然吉凶祸福,亦因人而有,若一之于命,其蔽已甚。”极力主张“人禀天地而生谓之命,至吉凶祸福则系诸人”。晋王府名儒柳顾言、诸葛颖等人读了萧瑀的文章后,赞叹不已,说: “自从刘孝标《辨命论》问世以来,已有数十年,但谈论性命之理的学者、大师们,没有谁超过或能批驳刘孝标的理论的; 现在,萧君的观点与透彻的说理,足以针砭刘孝标文章的谬论了。”
 开皇二十年(600),隋文帝的长子、原皇太子杨勇遭陷,被废为庶人,且拘囚于晋王杨广的管制之下,杨广被立为皇太子,萧瑀得授太子右千牛。仁寿四年(604)七月,身为太子的杨广以杀父弑兄的残酷手段,登上了皇帝的宝座,是为隋炀帝,萧妃被立为皇后,成为国舅、年届30岁的萧瑀也日渐隆耀,由原来的太子右千牛迁为尚衣奉御,检校左翊卫鹰扬郎将,成为萧氏家族的希望所在。
 真可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某日,萧瑀正准备外出,突然中风,便卧床不起了。萧瑀这一病不要紧,不仅搞得家里人紧张不安,求医问药,前后忙乱,同时也让萧皇后担心不已。萧瑀看到大家匆匆忙忙,认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便要家里人不要再请医生治疗了,并慨叹道: “若天假余年,因此望为栖遁之资耳!”萧皇后听说后,认为萧瑀不免过于消沉,便劝诲道: “以家兄的才华,完全可以为我们萧氏家族显亲扬名,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地践踏自己的身体,不找医生诊治疾病,却又突发奇思异想,企图隐逸山林呢?若皇上知道了这件事,并因此怪罪下来,那么你的罪责可不会小啊!”一阵苦口婆心,萧瑀终于回心转意,抓紧时间医治,很快就痊愈。不久,萧瑀加银青光禄大夫,拜内史侍郎。此后,萧皇后、萧瑀之间的感情日趋密切,凡军国要务,萧瑀均得以参预,成为最高统治阶层的重要人物之一。但是,官场上的萧瑀秉性不改,耿直依旧,数次评论时政,违逆了隋炀帝的旨意,不久即受到了隋炀帝的猜忌和冷落,君臣之间的关系也不再似从前,逐渐疏远起来。
 隋炀帝生性好动,不贪恋京城,广游天下。大业十一年(615),隋炀帝北巡长城,被突厥始毕可汗围困于雁门(今山西代县),形势危急,萧瑀趁机献策,说: “臣听说始毕可汗此次是假称打猎统军来到这里的,始毕可汗背逆隋朝,义成公主最初并不知道。根据突厥人的风俗,可贺敦(可汗的正妻)可以参预国家兵马之事; 当年西汉高祖平城之围,就是借助于匈奴阏氏的力量来解围; 如今,义成公主是以大隋王朝皇帝女儿的身份嫁给始毕可汗为妻的,她在突厥的地位,必定要以堂堂大国——隋王朝为后援! 如果我们派一位使者北使突厥,向义成公主说明事情经过,雁门之围可以不战而解,即便不成功,对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害。臣又听人们私下里议论,说陛下平定了突厥以后,还要发兵东讨高丽——这是人们所忧虑的,如此穷兵黩武,连年征战,不知哪年哪月才能休止; 正因如此,我们人心不齐,尤其前线将士,作战缺乏战斗力,终致战败乃至今日的雁门之围。臣恳请陛下立即颁诏,向军队将士申明,不再进军高丽,全力讨伐突厥,这样民心可以稳定,将士能够同仇敌忾,合力杀围,何愁解不了围呢?”隋炀帝听了萧瑀的计谋后,认为是可行的,并立刻颁诏实施; 同时,又派人去见义成公主,晓以利害,让她从中帮助解决。于是,义成公主巧使计略,派人向始毕可汗告急,谎称突厥北方边境地区告急,请求军事增援; 无奈,始毕可汗权衡再三,不得不撤兵,雁门之围遂解。
 隋炀帝一心想征服高丽,即使是被围困在雁门也未曾忘怀。所以,雁门之围刚解,隋炀帝即蠢蠢欲动,企图再次讨伐高丽。然而,每每想起萧瑀的劝阻,心中不免酸楚与恼怒,遂对群臣说: “突厥不过一时得势猖獗,事实上他们并不能把我大隋王朝如何。因为我们人少,才遭到了突厥的包围,萧瑀却借机恐吓朕,扰乱民心,情不可恕。”于是,一纸诏令将萧瑀贬出京师,出任河池郡郡守。
 河池郡地区流寇横行,社会秩序混乱,曾有一支数万人的流冠队伍为害乡里,民愤甚大。萧瑀到任后,经过查访,决意清除,便秘密召募勇敢之士,组成精锐队伍,巧设埋伏,大败流寇,并受降了这支队伍; 同时,萧瑀又下令将所获财物、牲畜,全部分赏给作战中有功的将士,并因此获得了河池郡地区的民心。后来,萧瑀又统帅河池郡民众、将士,齐心协力,大败薛举部将数万人,终于使河池郡地区安定下来,再也没有敢轻易进犯的了。
 


 大业十三年(617)十一月,李渊的军队攻入长安,不久即颁诏招抚萧瑀。萧瑀眼见隋朝统治大势已去,便率河池郡军民归顺了李渊,萧瑀因此被授予光禄大夫,封宋国公,拜民部尚书。
 待京城长安局势稍事稳定后,李渊便想进一步图谋东都洛阳。武德元年(618)正月,唐高祖诏命李建成为左元帅,李世民为右元帅,督统诸军十余万人,徇地东都洛阳; 萧瑀出任秦王府司马,随秦王东征。
 六月,萧瑀迁任内史令,成为唐初最高统治集团中核心人物之一,参与了当时国家制度的草创、统一战争等一系列重大活动,几乎所有的重大活动都与他有关。因为萧瑀是独孤皇后的女婿,与唐高祖李渊存在着一定的亲戚或血缘关系,故而二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唐高祖每每临轩听政,必定特别恩赐萧瑀,让他至御榻就坐或交谈,并亲热地称他为“萧郎”。萧瑀也颇为自觉,为政孜孜自勉,从不敢懈怠,尤其是唐高祖委以的国典朝义大事,更是认认真真,一丝不苟; 凡有过失,必举而纠之; 凡有违法背逆行为,决不留情,必绳之以法,朝中诸官民莫不惮惧。萧瑀还经常秉笔直书,直言上奏上谏,且每每数条并奏,绝大部分建议被唐高祖采纳。为此,唐高祖曾特地颁诏,称“得公之言,社稷所赖; 运智者之策,以能成人之美; 纳谏者之言,以金宝酬其德。今日朕特赐予卿黄金一函,以示对智者的回报,希望卿不要推辞。”后来,秦王李世民为雍州(今陕西西安)牧,萧瑀则任雍州都督。
 唐朝立国之初,百业待举,唐高祖求治心切,经常埋怨中书省在接到诏书敕令时不能及时传达下去,使其诏令难以立即实行。对此,萧瑀解释道: “往昔臣在隋朝大业年间,亲眼目睹内史省宣布诏敕,行为草率,有一些内容前后相矛盾或相悖逆,令各执行部门无所适从。正所谓易必在前,难必在后; 为臣在中书省任事已非一朝一日,对这种情况非常了解。如今大唐王朝基业刚刚奠立,凡事都会涉及到国家的安危,来不得半点马虎。所以,每下一道诏书,为臣必定前后详细推敲核查,使其同以前的诏敕在内容上没有矛盾,前后一致,方敢颁行下去。中书省所以经常滞留诏敕,原因就在于此,请陛下明察。”唐高祖听后十分高兴,说道: “爱卿能如此用心,我还有什么可以忧虑的呢?”
 在统一战争中,尤其是在对王世充、窦建德的战争中,萧瑀曾随秦王李世民出征,立有大功。武德六年(623)四月,萧瑀因功加封邑2000户,拜尚书右仆射,掌管内外考绩之事,权重位显; 但他“见事有时偏驳,而持法稍深,颇为时议所少。”次年,因所谓火星犯主,萧瑀欲辞去尚书右仆射之职,但不被唐高祖允准。
 


 对诛杀功臣刘文静一案,唐高祖李渊、裴寂与秦王李世民、萧瑀之间的意见多有分歧。萧瑀曾奉命调查所谓刘文静谋反案,并据理力争,一再证明刘文静无罪; 但唐高祖宁信馋言,也不听调查事实与劝告,终于诛杀了开国功勋刘文静。自从刘文静被诛杀后,太子集团与秦王集团的争斗逐渐由暗争暗斗到明争暗斗,乃至公开化。
 早在李世民攻占东都洛阳之后,便委派亲信广泛地“树私惠”,一方面令房玄龄接收隋朝图籍制诏,罗致人才; 另一方面,又命令萧瑀封府库,收其金帛,颁赐将土,竭力扩大秦王集团的队伍。
 武德六年(624)以后,即统一战争结束后,太子集团与秦王集团的矛盾公开化,但唐高祖始终站在嫡长子的立场上,妄图使太子、秦王和齐王各谋其位,相安无事,其结果只能加剧儿子们的矛盾。所以,萧瑀和陈叔达曾提出劝谏,劝诫唐高祖说: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事情的结局果如萧瑀、陈叔达所预料。
 六月四日,玄武门政变发生了; 残杀临近尾声,尉迟敬德一身戎衣,擐甲持矛,来到太极殿向唐高祖报告。李渊一看便知道已经出了大乱子,便征询身边的裴寂、萧瑀、陈叔达等近臣怎么办?萧瑀、陈叔达则趁机进言: “建成、元吉本不预义谋,又无功于天下,嫉秦王功高望重,共为奸谋。今秦王已讨而诛之,秦王功盖宇宙,率土归心,陛下若处以元良(太子),委以国事,无复事矣。”唐高祖李渊本无更立太子的想法,但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只好同意萧瑀、陈叔达的建议,并写了“手敕”,命令所有的军队都听从秦王的处置。次日,便下诏立秦王为皇太子。
 秦王李世民做了皇帝后,对萧瑀给予自己的支持不能忘怀。某日,君臣相坐论政,唐太宗对房玄龄说: “在隋朝大业后期,萧瑀曾上谏隋炀帝,却因此被贬出京城,出任河池郡守。应遭到剖心之祸,翻见太平之日,北叟失马,事亦难常。”听到这里,萧瑀顿首拜谢。唐太宗又说: “武德六年以后,太上皇有废立之心却始终动摇不定,在那些日子里,朕不为兄弟所容,实有功高不赏之惧。此人(指萧瑀)不可以厚利诱之,不可以刑戮惧之,真社稷臣也。”并特地赋诗赠送,其中有“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之赞语。但唐太宗又批评萧瑀说: “卿之守道耿介,古人无以过也。然而善恶太明,亦有时而失。”萧瑀闻言,再次拜谢,并奏明: “臣特蒙陛下诫训,至死铭记; 又许臣以忠谅,虽死之日,犹生之年也。”
 


 李世民亲自执政以后,自然不能完全依靠武德时期的原班人马,必须调整最高决策集团。首先,贬流了裴寂; 随后又罢免了萧瑀、陈叔达、宇文士及等人的宰相职位。尽管这三个人曾是武德时期支持李世民集团的宰相,但他们三位都出身于梁朝皇族、陈朝皇族和北周宗室,思想上比较守旧,缺乏进取精神,所以李世民逐步将他们从宰相的职位上调换下来,并作了妥善的安排。
 武德时期,萧瑀曾向唐高祖举荐封伦,唐高祖命封伦为中书令,与萧瑀等人同期任宰相之职。武德九年(626)七月,皇太子李世民罢免了隋朝宗室的中书令杨恭仁,由宇文士及接替。同时,又任命萧瑀为尚书左仆射,封伦为尚书右仆射。封伦为人险恶,工于心计,曾数次与萧瑀谈论天下大势,并就某一问题达成共识,商定联合奏明; 可是,到了廷上奏疏之时,封伦却又全部改变了观点,甚至当场批驳,指责萧瑀的政论有失偏颇或错误,令萧瑀十分尴尬与不满。二人因此产生了矛盾。
 接着,萧瑀又与陈叔达在殿廷上当着唐太宗的面争吵,而且声色俱厉,令李世民十分不满。结果,两人皆坐不敬,免官。
 李世民刚被立为皇太子时,杜如晦、房玄龄就得到了李世民的信任与重用,分别任左、右庶子,成为太子决策机构中的重要成员,并多次奏劾萧瑀,萧瑀心中不平,便上封事论之,而辞旨寥落。但李世民以房玄龄等人功高予以回拒,萧瑀由此见罪,被废于家。不久,拜特进、太子少师,又恢复了尚书左仆射之职,特赐实封六百户,以示慰藉。
 贞观元年(627)六月,封伦去逝,萧瑀以太子少师身份任左仆射,长孙无忌为右仆射。十二月,萧瑀因坐事再次被罢免。后来,唐太宗又特下诏,授萧瑀左光禄大夫,兼领御史大夫。但是,此时的萧瑀已经难以适应新形势的需要了,与宰臣参议朝政,瑀多辞辨,每有评议,玄龄等不能抗,但不用其言,萧瑀越发怏怏不快。玄龄、魏征、温彦博尝有微过,萧瑀弹劾之,而罪竟不闻,因此自失。于是,萧瑀被罢去了御史大夫,而为太子少傅,不再参预朝政。
 萧瑀的“自失”,固然是由于他的保守,他的落伍,但是,他的心胸狭窄也是其中的重要原因。贞观十七年(633),萧瑀忍不住所受的冷落,忌恨房玄龄、杜如晦等人倍受重用,便上疏唐太宗,称房玄龄等朝中宰臣,“悉皆朋党比周,无至心奉上,”并多次劝告唐太宗: “此等相与执权,有同胶漆,陛下不细谙知,但未反耳。”唐太宗在信任重用贤才方面,有一个重要的特点,就是萧瑀所说的“推心待士”,“洞然不疑”。所以,对于萧瑀的谗毁,唐太宗未预听信,反而对萧瑀申明大义,说: “作为人君,驱驾英才,推心待士,萧公所言是否有些言过其实呢?”又说: “知臣莫若君,人无完人,不可求全责备,应当舍其短而用其长。朕虽然称不得上明君圣主,可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
 唐太宗虽然罢免了萧瑀的相职,并不断罢解他参议朝政的权力,却未因其屡屡谗毁房玄龄等名臣贤才而踢开他,仍旧把萧瑀当作德高望重的名臣,以礼待之,多方照顾。贞观六年(632),颁诏授予萧瑀特进,行太常卿。贞观八年(624),为河南道巡省大使。九年(635),拜特进,再次参预政事。唐太宗还多次在公开场合盛赞萧瑀“守道耿介”。贞观十七年(633),萧瑀与长孙无忌等24人一起被图形于凌烟阁。
 贞观中朝,皇太子的废立之争成为矛盾的焦点; 萧瑀曾受命参预了其中的活动。
 贞观十七年(633)二月,齐王李祐在齐州(今山东济南)反叛,很快就被平定。但朝廷在审理此案时,纥干承基供出了皇太子李承乾密谋政变的情节,令唐太宗十分恼怒。唐太宗下令立案审理,诏命长孙无忌、房玄龄、萧瑀、孙伏伽等重臣组成专门法庭进行审讯,结果汉王李元昌赐死,侯君集以下皆斩,李承乾减死为流,废为庶人。
 四月,晋王李治被立为皇太子以后,唐太宗选用了一批元老重臣,组成了一个阵营强大的“辅佐”班子; 其中,萧瑀为太子太保,并同中书门下三品。
 


 萧瑀自幼深受佛教影响,入隋后,身为隋官的萧氏家族在崇佛的气氛中,自然不会摆脱隋朝佛教的影响; 到归附李唐王朝以后,萧瑀的崇佛观念自是根深蒂固的了。
 武德三年(620),唐高祖李渊改变了尊佛的倾向,转向崇道,于晋州立老子庙,追尊老子为皇祖。七年(624)始,逐渐排佛崇道。是年,好老庄、尊儒学、早有意于辟佛的太史令傅奕连上排佛十一疏,揭露佛法祸害,说理透彻,谴辞雄辩,在朝廷中引发了数次大辩论。唐高祖特别重视傅奕“除去释文”的上疏,太仆卿张道源十分赞同傅奕观点; 但多数朝臣持有异议,其中萧瑀反对最为激烈,他指责傅奕“非圣”、“无法”,奏请唐高祖以“严刑”处置。然而,唐高祖却以实际行动支持了傅奕——十月份,驾临终南山,拜谒老子庙; 又亲临国子监,宣布道一、儒二、佛三,使佛道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傅奕的除佛思想是进步的,适应了时代的要求,反映了唐初统一的中央集权国家的政治需要。唐太宗李世民注重治世,自然要对自南北朝以来日趋膨胀的佛教势力予以抑制,乃至反对。但是,因政局未稳,唐太宗抑佛是比较策略的,即因势利导,尤其是对哪些元老重臣们。例如,唐太宗深知萧瑀崇好佛教,曾赐给他绣佛像一躯,而且在佛像一侧绣有萧瑀的肖像,让他供奉于家中。后来,唐太宗还将王褒新书的《大品般若经》送给了萧瑀,并赐予一套袈裟,以备讲佛诵经时穿用。
 但是,作为封建皇帝的唐太宗,毕竟是位封建政治家,对佛教的宽容只是暂时的、有限度的。到贞观十一年(637)二月,唐太宗颁布了《道士女冠在僧尼之上诏》表明唐太宗开始以法令的方式抑佛了,即使崇信佛教的朝廷命官也不放过。唐太宗经常在朝廷上非难哪些包括萧瑀在内的崇佛官员,令这些官员十分难堪; 于是,萧瑀上疏请求出家,这是唐太宗求之不得的,所以唐太宗批复道: “朕甚知萧公素爱桑门,朕不能违背或阻挠公的意愿。”完全同意萧瑀出家。然而不久,萧瑀又上疏说: “臣思量再三,窃以为不能出家”。萧瑀的出尔反尔,令唐太宗十分不满。贞观二十年(645)十月,唐太宗特下手诏,表达了自己抑佛的见解,斥责萧瑀佞佛行为。
 贞观二十一年(646),被解除封爵、意志消沉的萧瑀再次奉诏,征授为金紫光禄大夫,恢复了宋国公的封号,并侍从唐太宗巡幸玉华宫; 但不久即生病,在宫所去逝,终年74岁。
 临终时,萧瑀留下遗书: “生而必死,这是自然规律。我死了以后,可穿单衣,敛葬要简单,棺材内只放一张单席即可,不要放置任何器物,只求尸体尽速腐朽。也不要找人占卦,寻求什么吉日,只希望尽快办理丧事。”
 唐太宗听说萧瑀去逝后,立刻停止了正在享用的午膳;皇太子李治为之举哀,并派人前往吊唁。唐太宗特下诏册赠萧瑀为司空、荆州都督,改谥号为贞褊公,赐予东园秘器,陪葬昭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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