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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详人物生平传记_元详历史评价_元详是怎么死的?

作者:主编 时间:2022年11月16日 阅读:173 评论:0

元详,字季豫,是北魏孝文帝最小的弟弟。在兄弟七人当中,他长得最出众,言谈举止颇有王家风范。

元详自幼好舞刀弄棒,练就一身好武艺,尤其擅长远距离射箭。跟随孝文帝南伐,为散骑常侍。他曾和彭城王元勰一起,随同孝文帝从洛阳出发出巡北方。当路过先皇献文帝当年练习射箭的地方时,孝文帝下令停驾,让他的弟弟们和诸侍卫大臣在此比试一下射术。众人一一射过,成绩很不理想,孝文帝十分失望。轮到元详献技时,只见他神态自若地走上赛场,舒臂挽弓,瞄准,射! “嗖”的一声,箭疾飞而去。一会儿工夫,校尉报来成绩: 虽然离献文帝所射目标尚有十几步,但已远远超过其他人。众人哗然,纷纷把敬佩的目光投向元详。孝文帝更是欣喜,高兴得竟鼓起掌来,不仅亲自写制文来表扬幼弟,而且还让工匠把元详的名字刻在碑上,孝文帝建五等爵时,赐元详食邑2000户。升迁为侍中,转任秘书监。在太和九年(485)加封他北海王,加侍中,拜为征北大将军,后拜光禄大夫,解去侍中、将军。后又兼侍中。

在继续南伐时,孝文帝让元详做中领军留守洛阳,并给他一部鼓吹、三百人甲仗队,负责后方防务。临行前,孝文帝千叮咛万嘱咐,唯恐元详由于年轻贪玩、不问政事而出现闪失。孝文帝走后,元详倒也忠于职守,尽心尽力处理朝政。孝文帝攻占沔北的捷报传到洛阳,元详高兴极了,觉得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外出走走,就急忙赶到行宫去庆贺。孝文帝见到他说:“我这次作战,本意是攻取城南,不料刚一用兵,沔北的几个城池惧于我军军威,竟主动归服了我们,这是将士们的功劳,不是我的功劳。我已下定决心,不荡平南方,誓不班师回朝。你不应该来这里,我之所以见你,是想提醒你赶快回京城,好好守卫洛阳,解除我的后顾之忧,免得让我一边作战,一边牵挂后方。”元详听了,明白孝文帝对自己擅自离开洛阳有些不满,就赶快乖巧地对答: “陛下的功绩虽比不上周汉,但德行早已胜过唐虞了。从现在起,还会有更多的人来归顺您。我马上返回洛阳,加紧防守,陛下只管在前方一心作战就是了。”一席话说得孝文帝频频点头。正在这时,信使来报: 赵阳王元幹死去。孝文帝在伤心之余,让元详为司州牧,提升为护军将军,兼任尚书左仆射总理国事。

太和二十三年(499),孝文帝驾崩,留下遗诏,任命元详为司空辅佐新皇。元详在主持国政时,发现孝文幽皇后不仅淫荡内宫与男巫私通,而且还有挟幼主干预朝政之意,便寻机杀了她,为新皇继位扫除了障碍。宣武帝即位后,认为元详在先皇南伐时留守都城,防卫有功,就又给他1000户食邑。元详却以孝文帝刚刚去世为由拒不接受。宣武帝亲政后,又让他做侍中、大将军录尚书事。正在这时,元详的一个比较要好的哥哥咸阳王元禧被人检举谋反。元详非常害怕,于是上表朝廷请求解除自己的官职,宣武帝却极力挽留他。元详二次上表坚持要解职,宣武帝坚决不答应,并且又加授他为太傅,领司徒,侍中、录尚书事不变。以示诚意。元详第三次上表又遭拒绝后才接受任命。在元详上任的当天夜里突然刮起了大风,并伴有电闪雷鸣,把他庭院中一颗粗十围的大桐树击倒在地。当初,宣武帝刚继位时,元详听说彭城王元勰有杀主谋位的嫌疑,就一直想夺去他的司徒一职,但又害怕遭人议论,便采用了迂迴的策略,先做侍中、大将军,又寻机做了司徒以遏制元勰。现在上天显示出这样的征兆,知道此事原委的人都认为元详触怒了神灵,即使做了司徒,也不会长久。

宣武帝时,中央任免官吏的最高权力机关——吏部,已成了卖官的市场,不同的官职都有不同的价码,人称“市曹”。当时曾发生过这么一件事: 元修义做吏部尚书时,上党郡太守出缺,有个中散大夫高居要求补缺,宣武帝答应了。但由于元修义接受了别人的贿赂,不让高居补缺。高居便在公堂上大喊: “有贼。”有人问他: “光天化日,哪来的贼?”高居指着元修义说: “就是坐在这里的人。皇帝答应我去补上党郡太守,但因为别人出了高价,他就不听皇帝的话,不让我去当官,这岂不是白日行劫吗?”吏部卖官,充分说明了北魏在政治上已经腐败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针对这种混乱局面,元详不得不做出反应,他说: “官吏的任免是国家行政的一项重大举动,如今任免官吏的方法漏洞太多,若沿用旧制,不仅选不出好官,而且会造成吏制管理进一步混乱。必须重新制订律条,申明宪则,依此选官,严格把关。建立新的奖罚细则,凡有渎职,一律法办。”这条建议得到宣武帝的支持,并决定由元详具体负责。这本是元详针对时弊为严肃吏制的举措,但他却没有料到,在执行时出现的偏差竟成了日后中尉崔亮弹劾他并使之入狱的重要凭证。

当初,孝文帝在位时,元详因是幼弟而得到偏爱。到宣武帝时元详又由于是小叔叔而得到崇信,权倾朝野,显赫一时,朝中文武百官都害怕他。元详贪得无厌,假使有人给他送礼,不管礼物厚薄多少,他都收下。他借国家的名义私自行商,只要有利可图,他总是费尽心机去钻营,有时竟一次性倒卖官府牧田数万亩,从中获暴利。在元详身边,有一群善谄媚的小人,他们中间有谁做了不法之事被官府追究,只要给元详送些财物请求庇护,没有不成功的。这样过了几年,元详巨富,珍宝充楹,生活也奢侈糜烂起来。他看到庭院空荡,就耗巨资筑假山,修楼阁亭榭,把整个府第变成了一座花园。他还不经允许,就在东掖门外,大路的南边划出一块土地作为王府别院。可是路南居住的数百户平民百姓却不愿搬走。元详便以势压人,动用武力强行拆迁。正好有一家刚死了人,他们请求延期几天再搬,元详却不同意,命令家丁把棺材拖到了巷子外面,这一下整个巷子哭声一片,连路上行人都为之洒下同情的眼泪。元详的母亲高太妃也推波助澜,亲自下令驱赶那些不愿搬走的平民,一时间人哭鸡叫狗跳,乱成一团,整个乡里怨恨之声纷起。

元详的妃子是宋王刘昶的女儿,她对元详的行为看不惯,就经常劝告他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这引起了元详的反感,便渐渐疏远刘氏,专宠于小妾范氏了。范氏温柔风流,俩人感情很好,形影不离。范氏死时,元详痛不欲生,天天坐在范氏尸体旁,祈望有一天她忽然醒过来。由于天热,范氏尸体开始腐烂,迫不得已,他才同意掩埋范氏。可安葬之后,他愈加思念范氏,竟下令让家奴重新掘开坟墓,察看范氏是否复活。失望之余,元详上表请求宣武帝追赠范氏为平昌县君。失去爱妾的元详,内心郁闷,精神空虚。一次,他去叔父安定王拓跋燮家中饮酒借以排解愁绪。席间,他猛然发现其婶母高氏容貌过人,两人言语相投,时间不长便瞒着众人开始私通。虽然他严密封锁消息,但此事还是传了出去。高氏,是元详好友、朝中另一权贵茹皓的妻姐,在茹皓娶亲时,元详不顾众人议论,执意亲自去茹皓家庆贺,喝得大醉而归。

元详虽然贪污受赂、强抢民田,搜刮民脂民膏,又沉溺于声色浮华,做出违背人伦的事,但宣武帝依然对他恩宠有加,军国大事,都交给他裁决,而经元详奏请的事,没有一件不被允许的。元详常常住在华林园的西头,这个地方与都亭、宫馆秘密相连,也通宫庭后门。宣武帝批阅奏章感到疲乏时,就换上便装,偷偷来到华林园和元详闲聊。两人都爱饮酒,每次都尽兴方归。元详每有家宴,都不忘记邀请宣武帝。宣武帝幸临元详南宅时,总要到后堂看望高太妃,他一边亲热地喊她阿母,一边跪在地上给她敬酒,融洽得好像一家人。处于权势和荣耀顶峰的元详母子,早已把元详昔日入狱时的窘迫丢在脑后了。那是宣武帝刚继位时,元详受到哥哥咸阳王元禧阴谋叛乱一案的牵连,和彭城王元勰一同被押上犊车,准备送至宫中。高太妃惶惶不安,认为元详必死无疑,也乘一辆车,哭得泪人似的把垂头丧气的元详一直送到过去关失宠皇子的牢狱——金墉。那时的情景真有着说不出道不明的凄惨。等到元详被释回家,并且加官进爵后,高太妃还心有余悸地说: “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愿享受什么荣华富贵了。只要我们母子平安,哪怕让我们做平民百姓我也心甘。”到了现在,元详得到宣武帝的宠信,权势达到鼎盛,他们认为今后再也不会有祸事了,却没有意识到有一场更大的灾难正悄悄地向他们逼近。

面对元详的横行暴敛和乱伦私通,朝中大臣在私下里议论不已,但看到宣武帝如此信赖器重元详,都敢怒不敢言。后来,宣武帝离开京都,去邺(今河北磁县东南)地练兵,让元详留守京城,外戚权贵高肇想扳倒元详独揽大权,就趁机上书宣武帝,诬告元详勾结茹皓等人,阴谋叛乱,并做了大量的伪证。宣武帝接到奏折,将信将疑,就秘密返回京城,着手处理此事。他召中尉崔亮入宫,授权他调查元详的不法之事。崔亮对元详等人早已心怀不满,就趁机上奏说: “元详有四大罪。第一,假公济私,利用手中职权,贪占国家资产; 第二,强抢民田,兴建豪华府第,耗资以十万计,引起民愤; 第三,贪淫无道,败坏世风,与其婶母私通,有伤风化; 第四,擅作主张,胡乱修改律令,使吏制更加混乱。”接着又弹劾了茹皓、刘胄、常季贤等人恣意妄为,为害一方的恶迹,鼓动宣武帝为振朝纲,把元详、茹皓等撤职,送交有司治罪。宣武帝听信了崔亮的话,连夜下诏逮捕茹皓。对于元详,崔亮虽没说他谋反,但宣武帝已起了疑心,决定要仔细查个清楚。便调拨数百名勇士,把元详的住处团团围住,以防他在情急之下逃跑。当时,元详在南宅正过着歌舞升平、花天酒地的日子,突如其来的巨变吓得他六神无主,不知所措。层层吩咐下去之后,宣武帝忽然动了恻隐之心: 这件事处理得太突然,起码应该让元详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想到这里,他派内侍郭翼骑马飞奔到元详家,并带去了中尉崔亮的弹劾状子。高太妃见到郭翼,泪如涌泉,急切地询问出了什么事。郭翼把详情一一告诉了她,高太妃如五雷轰顶,气急之下昏死过去。一时间,整个王府乱成一团。元详见事情败露,只得吱吱唔唔地把他和婶母高氏有染的事告诉了高太妃。高太妃听后,边哭边骂: “逆子! 你已有妻有妾,还有那么多侍婢,哪一个不年轻貌美如花儿一般,你怎么忽然糊涂到和这个高丽女子私通,以致招此大罪! 我如果见到这个贱婢,一定要吃她的肉方解我心头之恨!”平常高太妃家教很严,元详每有微错,高太妃就命家奴杖责他,但木棒都用棉絮裹住,免得失手打伤他。可这次,在家法取来后,高太妃把棉絮扯去亲自杖打元详,打了百余下还不解气,又让奴仆代打。这一顿好打让元详吃尽了苦头,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淋,十多天之后,才勉强能站立。打完元详之后,高太妃回头看见刘氏,气又不打一处来,诘问刘氏说: “你是大家闺秀,和元详门当户对,你害怕他什么?为何不规劝你的丈夫?女子都善妒忌,你为什么不妒忌?”刘氏哭笑不得,欲辩不能,结果也挨了板子。

高太妃虽恼恨儿子不争气,但是又心疼儿子,怕他出事,日夜发愁、寝食难安。“母亲不必担心。如果真按照中尉崔亮的折子来查办我,倒没有什么可怕的。说我占民田盖王府奢侈是不假; 可别人也这样做过。至于告我擅自修改律令,此事皇上最清楚真假了。另外别人请我帮忙办事,见我辛苦,送些好玩的,好看的东西,我喜欢就收下了,这有什么罪?”元详劝着母亲,也在宽慰自己,但心里却明白,事情不会像他所说的那么简单,他预感到将有一场更大的灾祸要降临他身上。他派人出去四处打探消息,这才知道,茹皓在入狱的第二天一早就被赐死了,现在高阳王元雍等五位王爷奉皇帝命令正商讨如何给他定罪。元详听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苦于被围困而无计可施。后来,他突然想到宣武帝常去华林园散步,就决定去华林园,如果遇上宣武帝还可以求个情,说不定能闯过这一关。抱着这种侥幸心理,元详执意要搬到华林园居住。在数百名勇士的押送下,元详带着几名家奴和一直哭泣不已的高太妃、刘氏来到了华林园。未曾想,华林园监守更严,昼夜都有士兵巡逻,院内外设了十几道关卡。别说去花园散心了,就连房门也不准跨出半步。为了彻底考察元详是否有反心,暗地里结集党羽以图皇位,宣武帝下令把元详押往太府寺受审,经过近一年的明察暗访,发现元详并未有谋反之举,但崔亮所纠举之事属实。宣武帝念及叔侄之情,欲放过元详,可一方面担心引起群臣反对,一方面也害怕元详权势过高,今后会危及自己的统治。基于此,他准备趁此机会打击一下元详的气焰。考虑再三,他决定把元详废为庶人,在洛阳县东北角偏远地方另建一所宅院给元详居住,不准和外界接触。其实也就是把元详终生软禁起来。至此,这件事算是基本上平息了,元详虽被免职,但终究保全了性命,高太妃和刘氏都松了口气,以为万事大吉。就在诏书发布前夕,事情却突然起了变化。原来,元详的几个贴身家奴,觉得主人无罪,就暗地里集结数十人,打算把元详劫出监狱。他们瞒过看守,利用送饭的机会,让女婢把劫狱计划交给了元详。元详刚拿到纸条还未来得及看个究竟,就被门防主司发觉了。他蹑手蹑脚走到牢门前,突然闯进去,没等元详掩藏,一下子把纸条抢走了。门防主司看后,觉得事关重大,急忙连夜把它呈给了宣武帝。宣武帝接到呈奏,误认为元详果有结党谋反之意,气急之下,立即下密令杀死元详。在下半夜,看门的士卒只听见元详大哭几声之后便没了声息。第二天一早,他们发现元详已死多时了。元详被关进太府寺时,把他的母亲高太妃和妻子刘氏留在了南宅,让他们每隔五天来探望一回。元详暴死的当天本是探监的日子,但因别的事情缠身,未能前往,偏偏却发生了这样的事。高太妃和刘氏得知元详已死,又懊恼又后悔,痛哭不已。宣武帝为掩人耳目,特下诏说: “北海叔暴死,让我心痛。我好像失去了主心骨。为表示哀悼,特敕在南宅办丧事,各位王爷和皇室宗亲都要去吊唁。赐给东园温明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钱600000、布1000匹、蜡300斤。”但对于给元详定什么罪名、用什么样的规格来治丧,却含糊其词,没有说明白。因此,元详的棺木一直停放在后花园未安葬。

元详的肆意贪占、挥霍和淫荡,早已被众人所知,可死的却不明不白,连个罪名也没定下来,令世人感叹不已。五年之后,到宣武帝永平元年(508)才给他做了定论: 恢复了北海王王位,以王的规格安葬,谥号为平王。算是为这件事划上了个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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