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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笑侬个人资料简介传记_汪笑侬历史评价_汪笑侬怎么死的?

作者:主编 时间:2022年11月18日 阅读:294 评论:0

汪笑侬,原名德克金,字俊青,满族旗人,1858年5月15日(清咸丰八年四月初三)出生在北京一官宦家庭。自幼颖慧,就读私塾。少年时喜阅诗词,观赏戏曲。十七岁考取秀才,进入八旗官学。二十二岁应乡试,中举人。此后他无意仕途,转而涉猎琴棋书画、医卜星相,博闻强识。其时西学东渐,他广览西方心理学、法学以及商业史、西洋史,甚至催眠魔术等书籍亦无不涉猎,与友朋讲研佛法和金石等学,更醉心于京剧戏曲,潜心听书顾曲。他曾进北京翠凤庵票房,向名伶金秀山学戏,往往乐此不疲,流连忘返,一度作为票友登台客串,竟蜚声京都。亲友劝其进取功名,他答道:“我不愿作书卷中的蠢鱼。”[1]

1879年冬,汪笑侬的父亲盼他光耀门庭,为他出资捐得知县官职,分发河南太康任县令。他到任后在案牍之余,聘一梨园子弟为幕友,朝夕高歌唱和,不习于宦海浮沉。时有当地乡民受豪绅鱼肉,他秉公仗义,为民伸曲;豪绅受惩怀恨,贿赂河南巡抚,挟私参劾,汪笑侬竟因此受革职处分。亲友为之惋惜,他说:“我如何而来,如何而去,今日幸摆脱桎梏,逍遥自在了。”[2]

汪笑侬回到北京后,决心下海从伶,专事梨园生涯。往访心仪已久的名伶汪桂芬,自陈志趣,欲投门下。汪桂芬见其既非科班出身、又中过举、当过县令,而伶工须自幼练功,怕他吃不起苦,成不了名,故以“谈何容易”而拒之。汪笑侬闻言并不灰心,日夜苦练,终于粉墨登场,复邀汪桂芬往观,托人探听对其评价。汪桂芬嫌他嗓音带嘶,扮相不佳,笑而不语。他得悉后愤然改姓名为汪笑侬,意谓“汪桂芬非笑于我”,以此激励自己。他艺术上求进心更切,凌晨即起吊嗓,兼练武功,博采程长庚、汪桂芳、孙菊仙、谭培森各派之长,复融粤调、徽调、汉调诸唱腔精华,结合自己嗓音的特点,创成新腔。他吐字有力,深沉苍劲,抑扬顿挫,铿锵慷慨,时而低沉,时而高亢,善于随剧情的发展变化而加以运用,世称“汪派”。

当时演员地位低下,“倡优隶卒”被视为社会末流。汪笑侬因此而被削去满籍,遂出京门。族人纷加指摘,他却莞尔一笑说:“我作官不过七品知县,如今王侯将相随我为之,这是何等赏心乐事!”从此遨游南北,开始他四十年的舞台生活。他以天地为逆旅,世界作戏台,更名僢,加号仰天,自称“天地寄庐客”。他面对腐败的政治、黑暗的社会,将愤世嫉俗、忧国忧民之情,通过戏曲,力尽唤起民众、高台教化之责,“隐操教化权,借作兴亡表”,因此被称为“隐伶”。

1898年戊戌变法失败,谭嗣同临刑长吟“我自横刀向天笑”,汪笑侬痛呼:“他自仰天而笑,我却长歌当哭”,并以北宋故事编演《党人碑》以悼之。他借剧中人痛斥权臣把持朝政诛杀贤良,矛头直指戊戌政变中的顽固派。对于帝国主义列强大举侵略,汪笑侬痛斥清执政者“只知衣锦食肥,大好神州将无噍类”。他在《大陆》、《民报》、《浙江潮》等革命报刊上发表诗文,抨击时政,抒发爱国思想。

汪笑侬在上海从事演出的同时,还凭着他深厚的文学修养,渊博的历史知识,切合时弊,创作了十多出借古讽今的新剧《受禅台》、《哭祖庙》、《长乐老》、《纪母骂殿》和时装戏《镂金箱》、《博览会》、《立宪镜》等。在创作中,他不拘泥于形式,富有创新精神,常打破京剧十言、七言的常规,在句中加词、加字,最长达数十字,使唱白更趋生动活泼。他还打破了京剧只演中国故事的束缚,曾用外国历史故事,创作《瓜种兰田》、《苦旅行》等剧,开风气之先。他从昆曲、传奇及其他地方戏剧中移植改编为京剧的有《党人碑》、《马前泼水》、《马嵬驿》(又名《六军怨》,后又补充发展为全本《风流王子》)、《博浪锥》、《易水寒》等十多出;并整理京剧老戏《张松献地图》、《骂阎罗》、《完璧归赵》、《空城计》等,经过他的润色、增删、丰富、提高,使剧本既求情节合理,又重吻合史实,文采斐然、上口流畅,较旧本有很大的提高。由于他能编能演,又集各派之大成,艺术趋于炉火纯青,因此被誉为戏剧界的一代“伶圣”。

汪笑侬的爱国思想和艺术上的造诣,甚为社会所重视。1904年,革命党人柳亚子(亚庐)和陈佩忍(去病)等人与他合作创办了我国第一本戏剧刊物《二十世纪大舞台》,撰稿者大多是革命人士。该刊在《发刊词》中公开主张改革戏剧,宣传民族革命。汪笑侬的《长乐老》等爱国主义作品和《安乐窝》等反清剧本,刊载于该刊,为各界瞩目。因此仅出两期,即遭清政府查禁,但影响甚广。是年,汪笑侬根据波兰与土耳其交战兵败乞和的史实,编演新戏《瓜种兰田》,痛诉亡国痛苦。剧本先载于革命刊物《警钟日报》上,后又重印单行本问世。陈独秀曾作评介:“暗切中国时事,做得非常悲壮淋漓,看这戏的人无不感动!”[3]

1905年4月,美国订立排华法案,苛待在美华侨。上海等地掀起反美运动,汪笑侬备受鼓舞,欣然赋诗:“一声怒吼睡狮醒,三载惊闻大鸟鸣。”并在上海春仙花园再次取材波兰亡国痛史,编演《苦旅行》,“表明不爱国的恶果,无主权国民之苦况”,激发群众的反美爱国热情,后来遭到租界当局的干涉,不久即被禁演。

1909年,汪笑侬应邀赴济南演出,并就任山东省戏剧改良所所长。辛亥革命前夕,他编演著名的“三骂”:《骂阎罗》、《骂王朗》、《骂安禄山》,借剧中人强烈抨击黑暗的专制统治。他在编演《张汉祥刺马》一剧中,歌颂革命党人暗杀两江总督马新贻一事,宣扬革命思想,受到舆论的广泛赞许,被称为“戏班第一革命巨子”。

辛亥革命后,汪笑侬在天津演出,并任正乐育化会(伶界联合会)的副会长。又主持戏剧改良社,任社长,从学者百余人。他还撰写《戏剧教科书》,连载于天津《教育报》上。1914年,他随前辈孙菊仙到京演出,忽闻袁世凯阴谋复辟帝制,他以诗讽袁:“利用共和窃专制,奸雄依样画葫芦。”[4]随即愤而南下,在上海登台演出《博浪锥》,借剧中人张良之口,声言要“把专制君万剐千刀”,痛挞袁氏。1916年6月袁死后,他重返北京,编演孔尚任同名戏曲《桃花扇》,情文并茂,博得时人激赏。其后甘冒险阻,前往当时尚未收回的大连演出《哭祖庙》,借三国蜀亡故事,用大段反二黄淋漓尽致地抒发忧国伤时的感情。当他唱到“国亡家破,死了干净”时,情深意切,悲凉万分,听者动容,台上台下一片哭泣之声,一时在大连市民中广为传诵。此剧后在上海演出时,竟遭歹徒投掷烟幕弹进行破坏,可见该剧在社会上影响之大,以及敌人对它的恐惧。由于认识水平的限制,他也写过少量消极的剧本,如在《煤山恨》中不满明末农民起义领袖李自成等。

汪笑侬饱学多才,胸怀理想,但茫然不知出路何在,一生颠沛困苦,郁郁不得志,晚年乃借烟酒浇愁。1918年春,他在上海丹桂第一台演出时,突然嗓音失调,哑不成声,从此时演时辍,生活更为困顿。是年7月,应浙督杨树棠之召,赴杭州祝寿献艺,竟遭警厅挟嫌拘捕,虽不久释出,但因此愤郁成疾,10月27日在沪病逝。

汪笑侬艺术上的成就,受到戏剧界人士的重视和高度评价。1957年在他诞辰一百周年时,中国戏剧家协会重修他的墓地,剧协主席田汉题碑“爱国艺人汪笑侬之墓”。出版的《汪笑侬戏曲集》,收集了《哭祖庙》、《党人碑》、《长乐老》等创作和改编的剧本十八种,周信芳撰《敬爱的汪笑侬先生》一文为序,书后并附有钱杏邨(阿英)所辑《竹天农人(笑侬)诗辑》,收有他的诗词近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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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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