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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琳爽个人资料简介传记_郭琳爽历史评价_郭琳爽怎么死的?

作者:主编 时间:2022年11月17日 阅读:175 评论:0

郭琳爽,又名启棠,广东香山(今中山)人,1896年3月8日(清光绪二十二年正月二十五日)生。其二伯父郭乐、父亲郭泉都是澳洲华侨,永安资本集团的主要资本家。郭琳爽在青年时期即受到郭乐、郭泉的培育和影响,有志于商业。

1921年,郭琳爽毕业于广州岭南大学,为当时担任永安各联号企业总监督的郭乐所赏识。不久,即被派往欧美各国考察商情,回国后于1922年正式担任香港永安公司监督,协助其父郭泉(时任香港永安公司司理)管理企业。在1923年到1927年期间,郭琳爽又先后赴英、美、德、日等国采购商品,学习国外商业企业的经营管理,并了解国际市场动向。他在香港永安公司任职七年,积累了不少企业经营管理的经验,显示了一定的组织才能,因而在1929年被郭乐指名调到上海永安公司担任副司理(即副总经理),1933年又擢升为总经理。

上海永安公司是当时全国最大的百货公司,闻名国内外。1931年是它发展的黄金时期,全年利润额高达二百五十万元以上。郭琳爽担任上海永安公司总经理的初期,我国正面临着深重的民族危机,同时,资本主义世界经济危机亦已波及国内,民族工商业普遍陷入不景气状态。永安公司也由盛转衰,开始走下坡路。郭琳爽尽力协助坐镇上海的郭乐,充分发挥永安各联号企业“同号相联”、“同舟共济”的作用,竭力摆脱困境,挣扎图存。他们为永安公司开辟新的货源,打开新的局面,在百货商场内扩大国货的销售比重,以适应日益激烈的抵制日货的社会要求。在1931年前,永安公司经销的商品多半是进口洋货,高档商品占很大比重,国货工业品在商品总额中仅占百分之二,连同土特产品、手工艺品在内,也不过占百分之二十五左右。由于郭乐、郭琳爽等大幅度地扩大国货的销售比重,1934年度国货进货额已占到全年进货总额的百分之六十点五,1935年又进一步增长到百分之六十三点一,1936年高达百分之六十五点一[1],使一向洋货充斥、国货工业品几无立足之地的上海永安公司的商品结构大为改观。

郭琳爽曾先后两次在上海永安公司筹设国货商场。第一次在1934年秋季,辟四楼为国货商场,但因规模不大,营业很不理想,因此不到半年便告结束;第二次在1935年至1936年间,当时各界提倡国货的呼声很高,国货公司、国货商场、国货展览会等相继倡办,风靡一时。为了与同业展开竞争,郭乐、郭琳爽准备利用即将落成的永安新厦开设规模宏大的国货商场。在筹备期间,专门在报上刊登“征求国货启事”,强调其宗旨在于“扩充国货范围”,“提高国货地位”,“鼓励国货事业,并收产销合作之宏效”,一时间先后前来应征的厂商累计在一千家以上[2]。这一国货商场原定于1937年9月1日正式开幕,可是“八一三”战事爆发,使它等不到和消费者见面就被迫流产了。

上海永安公司创办时曾向英国当局注册,无非是为了求得必要时的“保护”。可是在1937年“八一三”事变中,上海永安公司遭到日机轰炸,英国驻沪总领事馆非但不愿出面同日方交涉,反以种种借口撤销了永安公司的“英商”注册。于是郭乐、郭琳爽不得不转而请求美国政府准予注册为“美商”企业,寻求新的保护。但“美商”名义同样不能使永安企业免遭蹂躏。当时,坐落于租界外的永纱二、四两厂的产业,尽管也曾向美国驻沪总领事馆注册,仍然被日本侵略者当做“胜利品”而占领,甚至连郭乐的人身安全也受到威胁。1939年,郭乐携带几名助手和一批货物去美国,从此留美不返。郭乐走后,上海永安公司名义上由副总监督郭顺主持,但郭顺当时又担任永安纺织印染公司的总经理,他的精力主要贯注在永纱方面,所以上海永安公司的实际掌权者为总经理郭琳爽。

在风起云涌的抗日救亡运动的推动和影响下,郭琳爽也萌发了民族感情,同情和支持上海永安公司职工参加各种抗日救亡活动,同意在商场内播放抗日救亡歌曲,曾拨出两辆运货汽车供战地使用,并捐献现金和实物。但是他对于职工改善生活待遇的合理要求则拒不接受,曾激起1939年底的大罢工[3]

1941年12月8日,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本侵略军进占上海公共租界,上海永安公司也被日本占领当局视为“敌产”,而列为“军管理”的对象。1942年3月25日,日本侵华经济机构“兴亚院”派遣“会计监督官”进驻永安公司,控制了该公司经营管理的一切重要权力。郭顺、郭琳爽为苟安计,于1943年4月撤销原来的“美商”注册,6月改向汪伪政权实业部申请注册。

抗战胜利后,郭顺因在日伪统治时期曾任伪全国商业统制委员会监事等职务,并有参与向日本侵略者献机献铁等行为,被人以“汉奸嫌疑”的罪名告发。于是他以出国治病为名,仓皇离沪赴美。此后,上海永安公司便全由郭琳爽主管。

抗战胜利后初期,上海市面一度出现虚假繁荣景象,使郭琳爽对卷土重来的美国和国民党政府产生幻想。他迫不及待地恢复上海永安公司的“美商”注册,同时又竭力靠近孙科、宋子文等国民党权贵。他急切地希望早日恢复“环球百货”的商业经营,敦促郭乐主持的美国办庄尽力搜购各种高档美国商品,认为美货“一经到达,利益可获数倍以上”[4]。1946年度上海永安公司美货的进货额,占从国外进货总额的百分之八十六点六。与此同时,公司股东大会还根据郭琳爽的提议,决定把资本额由原来的法币一亿元增加到法币十亿元[5]。同时,他又以一百一十二万五千元美金的高价,向哈同洋行买下商场大楼及土地的产权,积极为扩充公司营业做好准备[6]

但是事与愿违,抗战胜利后初期的虚假繁荣转瞬即逝,随着美国对华经济侵略加深和国民党官僚资本日甚一日的压迫,郭琳爽复兴企业的美梦也逐渐破灭。1946年11月,国民党政府规定外汇限额和限制货物进口,使上海永安公司直接从国外进货的渠道几乎全被堵塞,1947年内向国民党政府“申请进口合适销售之货物几等于零”[7]。郭琳爽望洋兴叹,对国民党政府的外汇政策深为不满。

在美货倾销、民族工商企业处于破产或半破产的境况下,上海百货业职工联合一部分民族资本家,于1947年2月发起“爱用国货、抵制美货”的群众运动,获得了上海各界人士的同情和支持。郭琳爽当时的心情是矛盾的,“爱用国货”对公司营业有利,他很赞成;“抵制美货”又同他渴求经销美货、牟取高利的方针有抵触,所以态度暧昧。当这一正义斗争遭到国民党特务的残酷镇压,永安职工梁仁达被害惨死,大批职工被殴致伤,酿成“二九”惨案后,群情共愤,上海各界人士纷纷集会或游行,表示声援。郭琳爽慑于国民党政府的压力,不敢公开表态支持,但对职工们在永安公司内设立烈士灵堂,举行各种悼念活动,则始终未加干涉。

1948年8月19日,国民党政府悍然发布“财政经济紧急处分令”,发行“金圆券”,强迫收兑黄金、银元、美钞,强行限制物价,冻结工资,进一步对蒋管区人民进行敲骨吸髓的掠夺。强制限价引起消费者的抢购,永安公司“每日人山人海,半日之间货已购空”[8]。国民党政府持续七十四天的限价政策,使历来备货充盈的上海永安公司被摧残得库存空虚,元气大伤。据郭琳爽估计:经过这场“限价”,永安公司流动资金损失达百分之八十,相当于四万两黄金的总值[9]。郭琳爽一向自诩经营有方,但面对这副衰败景象,也发出“未来局面不堪设想”的哀叹。同1931年相比,1948年的进货额下降了百分之八十六点一,销货额下降了百分之七十九点六;这一年的流动资金只及1931年的百分之十一点一,利润总额相当于1931年的百分之六点六,成为一具徒有固定资产支撑的空架子了[10]

当国民党的统治行将覆灭之际,侨居在美国的郭乐和主持香港永安公司的郭泉,曾先后七次写信催促郭琳爽及早离沪赴港。中国共产党的地下组织获悉这一情况后,通过各种途径向郭琳爽反复宣传中共的方针政策,争取他留沪维持企业。郭琳爽同当时主持永安纺织印染公司的郭棣活反复磋商,决定留在上海。他们两人于1949年5月12日联名复信给郭乐,陈述留去的得失,认为维持企业是本身职责所在,而如果他们贸然离沪赴港,“则经理部诸君亦当随之俱行,而经理以下者,不独无所秉承,抑亦无法负责,是未见其利,已先见其害”;表示要“为股东权益”和“事业之前途”,“痛下决心,留此尽力维护”,从而选择了正确的道路,同广大永安职工一起,保卫企业,迎接解放。

解放后,郭琳爽切身体会到中共和人民政府对民族工商业的扶持和帮助,认识逐步提高。在上海永安公司实行公私合营后,郭琳爽继续担任总经理,在改善企业的经营管理方面发挥了积极的作用。从1954年起,郭琳爽先后当选为上海市人民代表、上海市政协第三届委员、常务委员、全国政协第三届委员、全国工商联执行委员、上海市工商联副主任委员。“文革”期间,郭琳爽受到冲击。1974年10月27日在上海去世。1978年11月28日,中共上海市委统战部正式宣布为郭琳爽平反昭雪,恢复名誉[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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