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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忠枢个人资料简介传记_阮忠枢历史评价_阮忠枢怎么死的?

作者:主编 时间:2022年11月17日 阅读:95 评论:0

阮忠枢,字斗瞻,安徽合肥人,生于1867年(清同治六年),举人出身。早年入李鸿章幕府,曾任北洋水师学堂教习、北洋军械总文案。在甲午战争失败李鸿章失势之后,阮忠枢又结识了袁世凯。袁世凯致其兄袁世敦函中说:“正在侘傺无聊之时,忽遇契友阮斗瞻(忠枢)愿作曹邱生,劝弟投其居停李总管(莲英)门下,得其承介晋谒荣中堂。”[1]从函中可知,阮忠枢与袁世凯相识很早,在袁世凯未发迹前两人即已成为“契友”,而且袁世凯之投靠太监总管李莲英和军机大臣荣禄,都是由阮忠枢介绍的。荣禄是慈禧太后的宠臣,他为人识见不高,好恭维,爱金钱。袁世凯抓住荣禄的这个弱点大下工夫,终于赢得荣禄的信任。由于荣禄的极力推荐,袁世凯得以于1895年赴天津小站主持编练新军,这是袁发迹的起点。

从袁世凯天津小站练兵起,阮忠枢就一直是袁的机要文案幕僚。袁的机要文案幕僚甚多,前后不下数十人,但以阮忠枢“笔利而快”[2],拟稿“最当袁意”[3]。袁世凯上朝廷的奏折,大都出自阮忠枢的手笔,甚至朝廷的不少谕旨,也由阮忠枢起草,可见其文笔之出色。阮忠枢是跟随袁世凯时间最长、资格最老的机要文案幕僚。有人描述阮氏与袁世凯的关系说:“阮内史长与袁氏为老友,而能承顺袁之意旨,而谨慎缜密,有口不言温室树之概。每有事,辄先延内史长入,密语良久,然后更及十三太保。虽以梁财神之倚重,杨杏城之尊信,不及内史长之昵如家人也。”[4]

作为文案幕僚,阮忠枢“有芙蓉癖,喜作麻雀牌,日以继夜,皆于牌桌及烟榻上饮食,倦则自以腰带捆于椅背上。项城有要公,需彼属稿,时时不见,命材官四寻,则已入勾栏中矣”[5]。张伯驹为此赋诗云:“倚马才华目一空,蒲卢掷罢卧芙蓉。材官四访无寻处,却在花街柳巷中。”正因为这样,袁世凯后来物色没有不良嗜好的张一麐取代阮忠枢,成为主要文案。袁世凯保荐阮忠枢做过顺天府丞、邮传部侍郎、副大臣等职务。

1911年辛亥武昌起义后,阮忠枢奉命两次到河南彰德敦促袁世凯出山。清廷于1911年10月14日(宣统三年八月二十三日)颁布上谕,任命袁世凯为湖广总督,督办剿抚事宜,所有驻湖北军队及各路援军均归其节制调遣;荫昌、萨镇冰所统率的陆军、海军亦得会同调遣。内阁总理大臣奕劻以为袁世凯对此条件一定会满意,叫阮忠枢赶快赴彰德去劝驾。阮忠枢到彰德后与袁世凯是如何谈的,已不得而知。但当时已在彰德的杨度和王锡彤均劝袁世凯不要立即应命出山。杨度认为清王朝已经没有什么希望,即使平定了革命党,也不会有什么好结局。而王锡彤则顾虑袁世凯出山后会有性命之忧。袁克定也赞同他们的意见,力主暂时不要出山。阮忠枢不敌众人之言,结果空跑一趟。于是,袁世凯给清廷上了一个“辞谢”的奏折:“奉上谕:袁世凯现简授湖广总督,所有该省军队暨各路援军均归该督节制调遣等因。钦此。闻命之下,惭赧实深。伏念臣世受国恩,愧无报称。我皇上嗣膺实录,复蒙渥沛殊恩,宠荣兼备,徒以养疴乡里,未能自效驰驱,捧读诏书,弥增感激。值此时艰孔亟,理应恪遵谕旨,迅赴事机。惟臣旧患足疾,迄今尚未大愈。去冬又牵及左臂,时作剧痛。此是数年宿疾,急切难望痊愈。然气体虽见衰颓,精神尚未昏瞀。近自交秋骤寒,又发痰喘作烧旧症,间以头眩心悸,思虑恍惚。虽非旦夕所能就痊,而究是表证,施治较旧恙为易。现既军事紧迫,何敢遽请赏假。但困顿情形,实难支撑。已延医速加调治,一面筹备布置。一俟稍可支持,即当力疾就道,藉答高厚鸿慈于万一。”[6]袁世凯的这个奏折很可能是阮忠枢的手笔。

袁世凯借机要挟清廷赋予他更大的权力。清廷被迫一一满足袁的条件,阮忠枢又带着隆裕皇太后的懿旨第二次来彰德劝袁世凯出山,袁世凯才于10月31日离开彰德南下,指挥清军镇压革命军。

辛亥革命的果实为袁世凯窃夺,袁世凯成了中华民国的临时大总统。民国成立后,阮忠枢的本事却用不上了,他成为过时的人物。唐在礼说:“袁世凯在天津任直隶总督、北洋大臣时,所有奏折和重要公事几乎完全出于阮的手笔。阮在当时是个比较老实稳妥的人,他有意退位,避免自己揽权作威。他这样做,赢得了左右上下的人缘,再加上所有要政他全参与,多少年来一直如此,因之在僚属中威望很高。到民国成立以后,公文程式为之一变,新辞、时议皆非阮之所长,他就在不知不觉中很快地坐冷板凳,几乎什么事袁都不请他参加。”[7]

阮忠枢虽然不再司机要文案,但袁世凯又派给他一项新的任务,那就是派他去徐州联络张勋。辫子军统帅张勋思想顽固,反对共和、反对民国,他不是袁世凯的嫡系,辛亥革命后他驻兵徐州、泰安一线,对袁世凯并不忠心耿耿,袁世凯对他放心不下。阮忠枢与张勋是拜把的兄弟,袁世凯即利用此层关系,屡遣阮忠枢等与张勋有关系的人前往泰安联络感情,并“观少轩对彼之项背”[8]。刘成禺《洪宪纪事诗本事簿注》一书说:“(张)勋,赣人,迷信神怪,岁延天师往泰安,建醮施法。阮斗瞻诸人往说勋者,皆尊为唐淮南节使高骈以誉之。高骈好道,勋实替人,从好之方,无微不至。斗瞻与勋最相得,项城令阮月必一至泰安,三年不改。于晦若与袁书,所谓‘可怜跑死阮忠枢’是也。勋纵情声色,大有淮上旧帅刘泽清诸人之风。斗瞻征逐其间,欲移其向。一日广宴张乐,淮海名娼,环列如肉屏风。张、阮抡猜狂叫,为长夜达旦之饮。阮葆头濯酒,据地作狮子舞。群妓□握短发,飞蓬刺天。张顾而乐之曰:‘斗瞻头毛,真可谓狮子盘绣球矣,仆病未能也。’斗瞻乘机持利刀一柄曰:‘大师亦欲为此乎?’佯执其辫。少轩震怒,剪未下而批其两颊,斗瞻弃剪,滚地大吐。左右曰:‘阮内史监大醉矣。’扶入长卧。翌日谒少轩谢罪,实则斗瞻欲藉此一醉,观少轩复辟之志坚定与否,为他日游说也。”[9]

1913年7月,张勋攻下南京后,袁世凯任命张勋为江苏都督。但江苏为东南重地,袁对之很不放心,不久即以日本反对为借口将其调开,另调嫡系大将冯国璋为江苏都督。军阀最讲利害,在张勋看来,袁世凯将其调离江苏,无疑是不信任他,是他的奇耻大辱。袁世凯为了让张勋顺利交接,想了不少办法,除了亲自写信解释外,又派阮忠枢前往南京见张勋,当面解释并劝说。阮忠枢回到北京后,于1913年12月1日致函张勋,解释袁世凯迫于日本外交压力不得不调动张勋的苦衷,信中说:“无如外部日前复呈阅日使所受该政府之训令,日使昨复向我政府催诘,极峰复召弟面对,深膑太息,欷歔不胜,明知日人之刁难,系由于我乱党之怂恿,其宗旨仍不外乎‘离间’二字,而当此有强权无公理时代,又不得不委曲求全。既虑以此来外人之责言,又虑因此损我公之感情,大有双方作难,无可如何之情状,而微窥其意,颇似怪弟不能将此等困难之情形代白诸左右者,爰亲致公长函一通,亦可谓详哉!言之披肝鬲而见情愫矣。今弟请为公一言决之曰:公之去留,亦视极峰之疑信如何耳!如果功高见嫉,极峰有疑忌之意,则我公自宜明哲保身,翩然远引,所谓君子见几,不俟终日者也。今极峰尚无疑忌之意,而且有信任眷恋固结不舍之情,则公又何妨曲谅其为难,而姑为之抑志以迁就哉!天下事有情所万不能堪,而势出必不得已者,此类是也。然似此之委曲迁就,亦非为一身计也,仍所以为极峰,为中国而已。不识我公以为何如?尚其深思而察纳之!幸甚!盼甚!”[10]

阮忠枢回到北京与袁世凯商量后,又决定派张小松持袁世凯、阮忠枢的亲笔函前往南京面见张勋,传达袁、阮的意见,并敦劝张勋接受新的任命。不久,张勋复函阮忠枢,声称:“兄受大总统知遇,虽糜顶捐踵,无所足惜。然既见逼于外人,而无转圜之余地,兄又岂能贪恋高位而贻君父以无穷之忧也。已矣!兄已检点一切,一俟奉命,即行解甲归田,望以此情陈之于总统之前,并陈明俟兄卸任后,再当趋侍左右,以觐颜色而遂瞻依。”[11]张勋对袁世凯调动江苏都督职务极端不满,始终以“解甲归田”相要挟。袁世凯也不得不耐住性子,动员徐世昌、阮忠枢等与张勋函电往返,磋商调职条件。在袁世凯满足了所有的条件后,张勋才遵令移交江苏都督于冯国璋。

阮忠枢时常奔走于北京与张勋军营之间,不计辛劳,人称阮忠枢为袁世凯的“神行太保”。文人包天笑还在上海《时报》上发表过《阮忠枢之脚》的文章[12]。刘成禺赋诗云:“将军跋扈慕高骈,金帛游谈佐绮筵。忙煞当年阮司马,移书淮上走年年。”

1914年5月1日,袁世凯宣布废除国务院,于大总统府设立政事堂,政事堂首领称国务卿。原国务院秘书厅改称内史监,阮忠枢任内史监内史长。这是袁世凯帝制自为的第一步。内史监除内史长阮忠枢,还有内史二十二人:沈祖宪(吕生)、闵尔昌(葆之)、吴闿生(辟疆)、王式通(书衡)、夏寿田(午诒)、郑沅(叔进)、陈燕昌(友白)、董士佐(冰鹊)、张星炳(叙墀)、沈兆祉(小沂)、王寿彭(次篯)、刘春霖(润琴)、杨度(晳子)、刘燕翼(襄孙)、张国淦(乾若)、谢煊(仲琴)、吴膠(康伯)、王振尧(古愚)、高景祺(养祉)、马吉樟(积生)、杨景震(介卿)、孟以铭(鼎臣)。

据说,在准备称帝时,袁世凯担心章太炎以文字搅乱了他的帝王美梦,阴谋杀害章太炎。阮忠枢极力谏阻,他对袁世凯说:“武则天读骆宾王之檄文,犹许为人才;燕王受方孝孺的口诛,尚欲其不死;太炎的文章学术,不可多得,无罪而加戮,公的智谋,岂不逊于武则天、燕王吗?”[13]听了阮忠枢的一番话,袁氏为之动容,才放弃了杀害章太炎的恶念。

洪宪帝制开始后,阮忠枢的主要任务除了继续联络张勋,又多了一个联络拉拢冯国璋的任务,显得比以前更加忙碌。因为袁要称帝,最不放心的就是张勋和冯国璋这两个资格老而且握有重兵的大将,需要阮忠枢时时宣达袁的意旨,沟通他们与袁世凯之间的感情。但张勋、冯国璋态度暧昧,袁世凯派阮忠枢反复陈说,最后,阮忠枢对张、冯二人表示:“不必明白赞成,亦不必正当反对。”[14]

在洪宪帝制中,江苏将军冯国璋的态度最为微妙,阮忠枢曾经两次前往南京面见冯国璋。在云南护国军起义的前后,冯国璋与梁启超及中华革命党的领导人暗通款曲,这种情形让袁世凯担忧。为了疏通冯国璋,袁世凯决定再次派阮忠枢前去。阮忠枢最后一次替袁世凯下江南,仍然住在冯国璋将军公署的西花园,冯国璋常常陪着阮忠枢一榻横陈,一灯相对,抽鸦片打发时光。阮忠枢在南京住了几天,回到北京时,冯国璋依然坚持要袁世凯“敝屣尊荣”,也就是要袁世凯不要恋栈,快快下台。

不久,阮忠枢又给冯国璋打来电报,大意说假如袁下野以后,西南方面还有进一步的要求,那该怎样应付,希望冯在这一点上预为筹划。阮电报中所说的西南方面“进一步的要求”,便是当时甚嚣尘上的一种呼声,也是袁世凯最害怕的,那就是把洪宪帝制的罪魁祸首交付国民裁判并没收其全部财产。对于阮忠枢的这个电报,冯国璋复电倒也干脆,他表示袁如果肯下野,就决不容许任何人再对袁追究责任。假使有人要这么做,他就一定要“唯力是视,与之周旋”,并且他一定要用自己的身家性命来担保袁的生命财产的安全[15]。在这个问题上,冯国璋总算给了袁世凯一个很大的面子。

但袁世凯口是心非,只是说下野,实际上赖着不动,还想挣扎观望。于是,冯国璋于1916年5月上旬发起召开南京会议。袁世凯很清楚:“此次南京会议,明为北方势力,实不啻由予手中攘夺大柄。”袁一面指派蒋雁行就近监视南京会议,一面派阮忠枢前往徐州,策动张勋出来破坏南京会议。阮忠枢写信给张勋传授机宜:“(一)拟请尊处商同丹帅(指倪嗣冲——笔者注)迅约各省同志代表汇集徐州,结成团体,预备各种抵制宁垣之法。(二)各省长官与尊处暨丹帅向表同情者,而其所派代表巧弄唇舌,当场捣乱。拟请尊处与丹帅迅电该省长官,诘其是否与之同意;如非同意,即电请其撤回原代表,另派新代表。(三)尊处与丹帅可以长江巡阅使、副使名义,另行召集沿江各省军官代表成一团体,发表宗旨。(四)无论用何方法,凡由尊处与丹帅召集各省代表结成团体后,即可联盟签约,推其中一两人为盟长、副盟长,专以挽留元首勿遽退位为唯一之根本主旨。(五)联盟签约后,即可正式报明中央政府,并通电宣告各省,谓联盟者已主张一致,不得再有磋商之余地。有异议者,当公同以强硬之手段对待(如梁启超在广东开会,经龙子澄部下胡令宣一骂而逃,彼辈固非不惧强硬者也。)。(六)元首即允退位,联盟各省当正式发表意见,以大义相责。苟继任未得适当之人,与善后种种办法未经确定以前,不敢遽听轻言高蹈[16]

在阮忠枢的挑动下,张勋与倪嗣冲发起徐州会议以抵制冯国璋主持的南京会议,阮忠枢并为徐州会议拟定了办法,他要求张勋:“如各代表一致赞同,即请嘱各该代表将节略中大要各端及讨论赞同情形分电各长官,俟得复认可后,即拟请尊处会商丹帅,挈同认可之各省文武长官,联衔电致院部及在京政军警各机关,与夫业经号称之独立各省(即以此节略改为通电底稿)。盖专持不退位之说,固属根本上之唯一宗旨,然所以不能退位之理由,与退位后之危险,以及将来自由退位之办法,必须逐层声明,得大多数之同意,方足以昭示天下,而期可折服彼方面之口,且以见此次在徐会议解决之价值(所以通电已独立各省者,并非定要其赞同,但以表示此方面之结合团体系一致如此解决而已)……南京会议既拟设法打消,所有公举东海一层,虽已得各省赞同,请暂缓宣布,且南方各省如何复冯及梁任公是否足以代表彼方面,并允否赴宁?尚不可知,须看下回分解耳。”[17]

阮忠枢为保其主子袁世凯用尽了心机和心血。然而,袁世凯于6月6日一命呜呼,阮忠枢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力气。但阮忠枢并没有从洪宪帝制的失败中吸取教训,一年后他又参加了张勋复辟活动,并被任命为“邮传部左侍郎”。同年12月,阮忠枢病逝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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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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