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为创立新世界观和无产阶级政党而斗争

1844年8月，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巴黎会见，从此开始了为无产阶级解放事业并肩战斗的伟大历程。1844年8—11月，他们共同撰写《神圣家族》一书，批判青年黑格尔派和黑格尔本人的唯心主义哲学观点，初步阐述了唯物史观的一些重要思想，指出物质生产对人类历史发展起决定作用，强调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

1845年1月，马克思遭到法国反动当局驱逐，2月移居布鲁塞尔。在布鲁塞尔期间，马克思撰写了《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这是“包含着新世界观的天才萌芽的第一个文献”。马克思和恩格斯合著了《德意志意识形态》，进一步批判了青年黑格尔派的唯心史观，指出了费尔巴哈唯物主义的不彻底性，阐明了费尔巴哈的历史观同唯物主义历史观的根本区别，揭露了“真正的社会主义”的假社会主义面目，第一次对唯物史观作了系统阐述，并论述了共产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的理论。1847年1—6月，马克思撰写《哲学的贫困》一书，批判了蒲鲁东的小资产阶级改良主义幻想和唯心主义形而上学的方法论，阐述了唯物史观和科学社会主义的一些基本原理。

为了传播科学社会主义理论，清除各种错误思想在工人运动中的影响，1846年初，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布鲁塞尔建立共产主义通讯委员会，与欧洲各国的共产主义者建立通讯联系，为建立无产阶级政党作思想和组织上的准备。

1847年1月，马克思和恩格斯应正义者同盟领导人的邀请参加了同盟，并帮助同盟改组。在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指导下，正义者同盟在1847年6月召开的代表大会上改组为共产主义者同盟，并以“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的战斗口号代替“人人皆兄弟”的旧口号。共产主义者同盟是第一个以科学社会主义为指导思想的无产阶级政党。

共产主义者同盟成立后，马克思和恩格斯为从思想上组织上巩固和发展同盟做了大量工作。他们在布鲁塞尔成立德意志工人教育协会，扩大同盟与工人群众的联系，并广泛宣传科学社会主义思想。马克思在协会中作了有关雇佣劳动与资本的演说。为了增进共产主义者和民主主义者的国际团结，他们参加了布鲁塞尔民主协会的创建工作，马克思当选为协会的副主席。

1847年11月29日至12月8日，共产主义者同盟召开第二次代表大会。马克思和恩格斯出席了大会，并受委托起草党纲，即1848年2月发表的《共产党宣言》。《宣言》是马克思主义的第一个纲领性文献。它用唯物史观揭示了资本主义必然灭亡和共产主义必然胜利的历史规律，论述了无产阶级的伟大历史使命和建立共产主义社会的奋斗目标，阐明了共产党的性质、宗旨、基本纲领和策略原则。《宣言》的问世，标志着马克思主义的诞生，开启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新纪元。

当我1844年夏天在巴黎拜访马克思时，我们在一切理论领域中都显出意见完全一致，从此就开始了我们共同的工作。

——恩格斯《关于共产主义者同盟的历史》

1844年8月底，恩格斯在从英国返回德国途中来到巴黎，拜访了马克思。从8月底到9月初，两人朝夕相处，倾心交谈，在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上取得一致看法，结成了为共产主义事业共同奋斗的伟大友谊。（01-02）

01．巴黎雷让斯咖啡馆，马克思和恩格斯曾在这里会晤。

02．人间知己（中国画）王为政

无产阶级能够而且必须自己解放自己。但是，如果无产阶级不消灭它本身的生活条件，它就不能解放自己。如果它不消灭集中表现在它本身处境中的现代社会的一切非人性的生活条件，它就不能消灭它本身的生活条件。……它的目标和它的历史使命已经在它自己的生活状况和现代资产阶级社会的整个组织中明显地、无可更改地预示出来了。

——马克思恩格斯《神圣家族》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巴黎会面期间着手合著《神圣家族》一书，书中批判了以布鲁诺·鲍威尔为代表的青年黑格尔派的唯心主义，阐述了唯物史观的一些重要思想，指出在历史发展进程中起决定作用的是物质生产而不是自我意识，强调物质生产是“历史的诞生地”，阐明“历史活动是群众的活动”，“无产阶级能够而且必须自己解放自己”。列宁认为这部著作“奠定了革命唯物主义的社会主义的基础”。（03-04）

03．《神圣家族》第1版扉页

04．布鲁诺·鲍威尔（1809—1882），德国唯心主义哲学家，青年黑格尔派代表人物。

我们有义务科学地论证我们的观点，但是，对我们来说同样重要的是：争取欧洲无产阶级，首先是争取德国无产阶级拥护我们的信念。我们明确了这一点以后，就立即着手工作了。

——恩格斯《关于共产主义者同盟的历史》

马克思和恩格斯关心法国工人阶级状况，他们在巴黎考察了工人运动，参加了法国社会主义者和共产主义者的聚会。

马克思在巴黎出版的德文报纸《前进报》上著文抨击反动制度、高度评价西里西亚织工起义，引起了德、法反动势力的仇视。在普鲁士政府要求下，1845年1月16日法国政府下令驱逐马克思。此后，警察闯进马克思家，勒令他24小时内离开巴黎。当时燕妮正在患病，女儿小燕妮刚满8个月。（05-08）

05．马克思和恩格斯同巴黎社会主义者在一起（素描）瓦涅齐安

06．刊载马克思文章的德文报纸《前进报》

07．反动当局发布的通缉令中对马克思体貌特征的描述

1845年初警官突然到我们家里，拿出普鲁士政府怂恿基佐发出的驱逐令。命令写道：“卡尔·马克思必须在24小时内离开巴黎。”给我的时间比较长，我利用这个时间卖掉家具和部分衣物，因为搬家需要钱，所以不得不廉价出售。

——燕妮·马克思《动荡生活简记》

08．马克思被驱逐出巴黎（油画）罗尔纯

马克思离开巴黎后，来到布鲁塞尔。1845年2月至1848年3月，马克思在这里从事革命活动。（09-11）

09．1845年前后的布鲁塞尔

10．马克思在布鲁塞尔的户口登记卡

11．马克思一家在布鲁塞尔住过的同盟路5号（左图）和奥尔良路42号（右图）

1845年4月，恩格斯从德国巴门迁居布鲁塞尔，同马克思一起从事理论研究和革命活动。1845年7—8月，马克思在恩格斯陪同下，先后到曼彻斯特和伦敦作了为期六周的考察，了解英国资本主义工商业和工人阶级状况，阅读了许多新文献，特别是经济学文献。（12-15）

12．马克思和恩格斯与曼彻斯特纺织女工交谈（油画）高虹

13．19世纪40年代的英国纺织工业城市曼彻斯特

14．曼彻斯特古老的切特姆图书馆，马克思和恩格斯曾在这里查阅资料和写作。

15．切特姆图书馆阅览室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伦敦期间，参加了宪章派、正义者同盟盟员和各国民主运动活动家的聚会，支持建立一个国际性革命组织。1845年9月22日，民主派兄弟协会在伦敦成立。（16-20）

16．19世纪中叶的伦敦

17．1842年宪章派举行游行示威

宪章运动是反抗资产阶级的强有力的形式。在工会的活动和罢工中，这种反抗总是分散的，是个别的工人或个别部门的工人同个别的资产者作斗争。即使斗争普遍化了，这多半也不是由于工人的自觉；当工人自觉地这样做的时候，这种自觉的基础就是宪章运动。

——恩格斯《英国工人阶级状况》

18．乔治·朱利安·哈尼（1817—1897），英国宪章派左翼领袖，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朋友。

19．厄内斯特·查理·琼斯（1819—1869），英国宪章派左翼领袖，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朋友。

20．民主派兄弟协会会员证

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

——马克思《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

马克思在布鲁塞尔期间进行的理论研究取得了丰硕成果。1845年春，马克思撰写了《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这篇重要文献表明马克思不仅同唯心主义，而且同旧唯物主义划清了界限，为创立新世界观奠定了基础。马克思在这里阐明了辩证唯物主义的实践观，论述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的思想，同时还批判了旧唯物主义对人的本质的抽象理解，指出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从而把对人的认识置于唯物史观的科学基础之上。恩格斯认为，马克思这篇著作是“包含着新世界观的天才萌芽的第一个文献”。（21）

21．《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的两页手稿

对实践的唯物主义者即共产主义者来说，全部问题都在于使现存世界革命化，实际地反对并改变现存的事物。

——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

1845年10月至1847年4—5月，马克思和恩格斯共同撰写《德意志意识形态》一书。这是一部阐述唯物史观和共产主义理论的重要著作。马克思和恩格斯批判了费尔巴哈和青年黑格尔派主要代表布·鲍威尔、麦·施蒂纳等人的唯心史观，揭露了“真正的社会主义”的假社会主义面目，系统阐述了唯物史观，揭示了人类历史发展的一般规律，论证了共产主义取代资本主义的历史必然性，提出了无产阶级夺取政权、消灭私有制、建设共产主义新社会的任务。这部著作当时未能出版，直到1932年才第一次以原文全文发表。（22-25）

22．《德意志意识形态》手稿

23．《德意志意识形态》手稿中的两页

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1859年柏林版）的序言中说，1845年我们两人在布鲁塞尔着手“共同阐明我们的见解”——主要由马克思制定的唯物主义历史观——“与德国哲学的意识形态的见解的对立，实际上是把我们从前的哲学信仰清算一下。这个心愿是以批判黑格尔以后的哲学的形式来实现的。两厚册八开本的原稿早已送到威斯特伐利亚的出版所，后来我们才接到通知说，由于情况改变，不能付印。既然我们已经达到了我们的主要目的——自己弄清问题，我们就情愿让原稿留给老鼠的牙齿去批判了”。

——恩格斯《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1888年单行本序言

2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MEGA1）第1部分第5卷（1932年柏林版）发表的《德意志意识形态》

25．麦克斯·施蒂纳（1806—1856），德国唯心主义哲学家，青年黑格尔派代表人物。图为施蒂纳头像，上面的德文题词为：“麦克斯·施蒂纳。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凭记忆绘，1892年于伦敦。”

1846年初，为了传播科学社会主义思想，筹建无产阶级政党，马克思和恩格斯加强了同各国共产主义者和社会主义者的联系，建立了布鲁塞尔共产主义通讯委员会。通讯委员会的领导核心由马克思、恩格斯和比利时共产主义者菲力浦·沙尔·日果组成。（26-28）

26．马克思

27．恩格斯

我和我的两个朋友，即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和菲力浦·日果（他们两人都在布鲁塞尔）一起同德国的共产主义者和社会主义者建立了经常性的通讯联系，借以讨论学术问题，评论流行的著作，并进行社会主义宣传。

——马克思1846年5月5日给皮·约·蒲鲁东的信

28．布鲁塞尔共产主义通讯委员会部分成员

布鲁塞尔共产主义通讯委员会成立后，为了广泛宣传科学社会主义思想，马克思和恩格斯同当时工人运动中影响较大的魏特林的平均共产主义、蒲鲁东的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以及所谓“真正的社会主义”作了坚决斗争。

魏特林在德国早期工人运动中起过积极作用，但他的学说是一种粗陋的平均共产主义的理论。随着工人运动的发展，他的理论很快成为工人运动的障碍。马克思和恩格斯曾耐心帮助他接受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但他刚愎自用，拒不接受。最后，马克思和恩格斯不得不同他彻底决裂。（29）

29．同魏特林决裂（中国画）纪清远

1846年，“真正的社会主义”的代表人物、德国新闻记者海尔曼·克利盖（1820—1850）在美国创办报纸，抹杀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对立和斗争，宣扬所谓“兄弟合作”和“普遍的爱”。1846年5月11日，马克思和恩格斯为布鲁塞尔共产主义通讯委员会起草了《反克利盖的通告》，对克利盖的言行进行了彻底的批判。马克思和恩格斯还经常为《德意志—布鲁塞尔报》撰稿，在他们的影响下，该报成为宣传革命民主主义和共产主义思想的阵地。（30-31）

30．《反克利盖的通告》

31．1847年9月12日《德意志—布鲁塞尔报》第73号，载有马克思的《〈莱茵观察家〉的共产主义》一文和恩格斯的《诗歌和散文中的德国社会主义》开头部分。

我们见解中有决定意义的论点，在我的1847年出版的为反对蒲鲁东而写的著作《哲学的贫困》中第一次作了科学的、虽然只是论战性的概述。

——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

1846年，蒲鲁东发表了《贫困的哲学》一书，系统地宣扬维护小私有制的改良主义观点。1847年上半年，马克思撰写了《哲学的贫困》，批判了蒲鲁东取消社会革命的错误观点和唯心主义形而上学的方法论，揭示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内在矛盾的对抗性，指出这种对抗性必然导致阶级斗争尖锐化，资本主义社会终将为共产主义社会所代替，而工人阶级就是实现这一历史性变革的伟大革命阶级。马克思后来指出，这部著作包含了“在《资本论》中阐发的理论的萌芽”。（32-33）

32．皮埃尔·约瑟夫·蒲鲁东（1809—1865），法国政论家、经济学家和社会学家，小资产阶级思想家。

33．《哲学的贫困》第1版封面

被压迫阶级的存在就是每一个以阶级对抗为基础的社会的必要条件。因此，被压迫阶级的解放必然意味着新社会的建立。要使被压迫阶级能够解放自己，就必须使既得的生产力和现存的社会关系不再能够继续并存。

——马克思《哲学的贫困》

1847年8月底，根据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倡议，德意志工人教育协会在布鲁塞尔成立。协会每星期三和星期日的晚上在天鹅饭店开展活动。马克思经常参加这些活动，与工人谈心并作报告。由于马克思学识渊博，关心工人疾苦，人们把这位29岁的青年尊称为“马克思老爹”。（34-36）

34．坐落在布鲁塞尔大广场的天鹅饭店

35．天鹅饭店今貌

我们决不想把新的科学成就写成厚厚的书，只向“学术”界吐露。正相反，我们两人已经深入到政治运动中；我们已经在知识分子中间，特别是在德国西部的知识分子中间获得一些人的拥护，并且同有组织的无产阶级建立了广泛联系。

——恩格斯《关于共产主义者同盟的历史》

36．29岁的“马克思老爹”（铜版画）曹剑峰

资本的实质并不在于积累起来的劳动是替活劳动充当进行新生产的手段。它的实质在于活劳动是替积累起来的劳动充当保存并增加其交换价值的手段。

—马克思《雇佣劳动与资本》

1847年12月，马克思在布鲁塞尔德意志工人教育协会作了有关雇佣劳动与资本的演说。马克思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论述了以剥削雇佣工人劳动为基础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实质，阐明了剩余价值理论的某些思想，指出“资本的利益和雇佣劳动的利益是截然对立的”。1849年4月，这篇演说以社论形式在《新莱茵报》上连载，题为《雇佣劳动与资本》。（37-38）

37．1849年4月5日《新莱茵报》，载有《雇佣劳动与资本》一文的第一部分。

38．《雇佣劳动与资本》1891年德文版扉页，恩格斯为这个单行本写了导言。

这个不大的战斗队，却拥有一个大家都乐于服从的、第一流的领袖马克思，并且赖有他才拥有一个至今还完全适用的原则性的和策略的纲领——《共产主义宣言》。

——恩格斯《马克思和〈新莱茵报〉（1848—1849年）》

1847年1月20日，正义者同盟委托约瑟夫·莫尔拜访马克思和恩格斯，邀请他们加入同盟。正义者同盟是1836年成立的主要由无产阶级化的手工业工人组成的德国政治流亡者秘密组织。随着形势的发展，同盟的领导成员逐渐确信马克思和恩格斯的理论主张是正确的。鉴于同盟领导者愿意改组同盟并接受科学社会主义理论，马克思和恩格斯同意加入并帮助改组同盟。1847年6月2—9日，同盟召开代表大会，恩格斯出席了大会。大会决定把正义者同盟改名为共产主义者同盟，把同盟的旧口号“人人皆兄弟”改为“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39-40）

39．正义者同盟给约瑟夫·莫尔的委托书

40．《共产主义杂志》是共产主义者同盟的机关刊物，1847年9月在伦敦只出了试刊。杂志标题下面印有马克思和恩格斯提出的战斗口号：“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第二次代表大会于同年11月底至12月初举行。马克思也出席了这次代表大会，他在长时间的辩论中——大会至少开了10天——捍卫了新理论。所有的分歧和怀疑终于都消除了，一致通过了新原则，马克思和我被委托起草宣言。

——恩格斯《关于共产主义者同盟的历史》

1847年11月29日至12月8日，共产主义者同盟举行第二次代表大会。马克思和恩格斯出席了大会，并受委托为共产主义者同盟起草一个准备公布的详细的理论和实践的纲领。（41-43）

41．在共产主义者同盟第二次代表大会上（中国画）王明明

同盟的目标是：推翻资产阶级，建立无产阶级统治，消灭以阶级对立为基础的资产阶级旧社会，建立没有阶级、没有私有制的新社会。

——《共产主义者同盟章程》

42．共产主义者同盟第二次代表大会会址红狮旅馆，位于伦敦大磨坊街。

43．共产主义者同盟第二次代表大会通过的马克思和恩格斯参与起草的《共产主义者同盟章程》

这本书篇幅不多，价值却相当于多部巨著：它的精神至今还鼓舞着、推动着文明世界全体有组织的正在进行斗争的无产阶级。

——列宁《弗里德里希·恩格斯》

1847年12月至1848年1月底，马克思和恩格斯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写成了马克思主义纲领性文献《共产党宣言》。（44）

44．起草《共产党宣言》（木刻）张怀江

共产主义的特征并不是要废除一般的所有制，而是要废除资产阶级的所有制。

但是，现代的资产阶级私有制是建立在阶级对立上面、建立在一些人对另一些人的剥削上面的产品生产和占有的最后而又最完备的表现。

从这个意义上说，共产党人可以把自己的理论概括为一句话：消灭私有制。

——马克思恩格斯《共产党宣言》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揭示了资本主义的内在矛盾和资本主义必然灭亡、共产主义必然胜利的历史规律；阐明了无产阶级的历史使命；论述了共产党的性质、宗旨、基本纲领和策略原则，奠定了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的基础；批判了形形色色的社会主义流派，划清了科学社会主义同它们的界限。《共产党宣言》的问世标志着国际工人运动进入一个新的历史阶段。（45-46）

45．《共产党宣言》手稿的一页，头两行为马克思夫人燕妮的手迹。

46．马克思写的《共产党宣言》第三章计划草稿

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

——马克思恩格斯《共产党宣言》

1848年2月底，《共产党宣言》德文第一版在伦敦出版，很快被译成欧洲多种文字。在1848年的各个版本中没有作者署名。1850年英国宪章派机关刊物《红色共和党人》登载《共产党宣言》的英译文时，主编乔治·哈尼在序言中第一次指出了作者的名字。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1888年英文版序言中指出：“《宣言》的历史在很大程度上反映着现代工人阶级运动的历史；现在，它无疑是全部社会主义文献中传播最广和最具有国际性的著作，是从西伯利亚到加利福尼亚的千百万工人公认的共同纲领。”（47-48）

47．马克思和恩格斯起草《共产党宣言》（油画）波利亚科夫

48．1848年《共产党宣言》德文第1版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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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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