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奋斗不息的最后十年

长期紧张劳累的工作，严重损害了马克思的健康。马克思在他生命的最后十年中饱受多种疾病的困扰，但是，他仍然以惊人的毅力投身无产阶级解放事业。

19世纪70年代，欧美国家的工人阶级相继建立自己的独立政党。马克思和恩格斯为指导欧美国家建立无产阶级政党倾注了大量心血。

1875年2月，德国社会民主工党（爱森纳赫派）和全德工人联合会（拉萨尔派）在哥达召开了合并预备会议，并拟订了纲领草案《德国工人党纲领》。马克思告诫爱森纳赫派在同拉萨尔派合并时不要拿原则做交易，并抱病写了《德国工人党纲领批注》（即《哥达纲领批判》），逐条批判了纲领草案中的拉萨尔主义观点，阐发了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理，第一次提出了共产主义社会分为第一阶段和高级阶段的理论，指出在资本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之间有一个政治上的过渡时期，这个时期的国家只能是无产阶级的革命专政。

1876年，马克思积极支持恩格斯撰写《反杜林论》，批判杜林在哲学、政治经济学和社会主义理论领域宣扬的错误观点，以肃清杜林思想在德国社会主义工人党内的影响。马克思不仅赞同恩格斯阐述的理论观点，还亲自为《反杜林论》第二编第十章《〈批判史〉论述》撰写了初稿。

1878年10月，俾斯麦政府为镇压日益壮大的无产阶级革命运动，颁布了反社会党人非常法。马克思和恩格斯针对这部法令实施后德国党内出现的错误思想倾向，一方面批判了不顾现实条件、盲目要求向反动统治势力发动进攻的“左”倾错误，另一方面批判了要求党服从政府法令、走“合法的”改良主义道路的右倾观点，重申阶级斗争对现代社会变革的巨大作用。

1880年5月，马克思和恩格斯应法国工人党领导人的请求，帮助制定党的纲领。马克思口授了法国工人党纲领的理论部分，用精练的语言阐明了工人阶级的历史使命，指出了建立生产资料公有制和组织无产阶级独立政党的必要性。

马克思晚年继续从事《资本论》创作和政治经济学研究，同时密切关注经济文化相对落后国家的前途和命运。为此，他详细研究俄国农村公社的历史和现状，深入分析东方国家的经济和文化特征，并对俄国革命的发展前景作了科学预测。在这一时期，他广泛研读了世界史和人类史著作，热情关注自然科学的最新成果，写下了大量具有重要理论价值的笔记。

1883年3月14日，马克思逝世。

01．马克思（1875年）

国际工人协会海牙代表大会后，马克思因劳累过度，身体十分虚弱。1874年8—9月，马克思在女儿爱琳娜陪同下到卡尔斯巴德疗养。9月下旬，马克思从卡尔斯巴德返回伦敦途中，在莱比锡、柏林和汉堡作短暂停留，会见了李卜克内西等德国社会民主工党的领导人。（01-07）

02．卡尔斯巴德疗养地全景

03．马克思的小女儿爱琳娜（杜西）

04．马克思在卡尔斯巴德疗养期间住的日耳曼尼亚旅馆

05．莱比锡火车站

06．莱比锡霍赫施泰因旅馆，马克思和爱琳娜1874年9月22—24日在这里住过。

07．旅馆登记簿上登记的马克思和爱琳娜的名字

在科学上没有平坦的大道，只有不畏劳苦沿着陡峭山路攀登的人，才有希望达到光辉的顶点。

——马克思《资本论》第1卷法文版序言

在1872年以后的几年内，尽管健康状况非常不好，马克思仍然坚持工作。除了继续撰写《资本论》第二卷和第三卷外，他还亲自校订了根据《资本论》第一卷德文第二版翻译的法文版，并进一步作了修订。他称这一版本有“独立的科学价值”。（08-10）

08．《资本论》第1卷法文版封面

09．马克思1872年3月18日给《资本论》第1卷法文版出版商莫里斯·拉沙特尔的信

10．《资本论》第1卷法文版的一页

11．马克思（1875年于伦敦）

1875年2月，德国社会民主工党（爱森纳赫派）和全德工人联合会（拉萨尔派）在哥达召开合并预备会议，并拟订了纲领草案。马克思抱病写了《德国工人党纲领批注》（后来通称《哥达纲领批判》），对纲领草案中的拉萨尔主义观点进行了尖锐批判。5月初，马克思将批评意见寄给了白拉克，并请他转给德国党的其他领导人。1891年，恩格斯将《哥达纲领批判》在德国社会民主党理论刊物《新时代》上公开发表。（12-19）

12．1875年5月22—27日在哥达蒂沃利饭店举行的德国社会民主党人合并代表大会

13．哥达蒂沃利饭店

14．奥古斯特·倍倍尔（1840—1913），国际工人运动活动家，德国社会民主工党（爱森纳赫派）创始人和领导人之一。

15．威廉·白拉克（1842—1880），德国社会民主工党（爱森纳赫派）创始人和领导人之一。

16．威廉·李卜克内西（1826—1900），国际工人运动活动家，德国社会民主工党（爱森纳赫派）创始人和领导人之一。

在共产主义社会高级阶段，在迫使个人奴隶般地服从分工的情形已经消失，从而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对立也随之消失之后；在劳动已经不仅仅是谋生的手段，而且本身成了生活的第一需要之后；在随着个人的全面发展，他们的生产力也增长起来，而集体财富的一切源泉都充分涌流之后，——只有在那个时候，才能完全超出资产阶级权利的狭隘眼界，社会才能在自己的旗帜上写上：各尽所能，按需分配！

——马克思《哥达纲领批判》

17．批判哥达纲领草案（中国画）鸥洋　杨之光

一般说来，一个政党的正式纲领没有它的实际行动那样重要。但是，一个新的纲领毕竟总是一面公开树立起来的旗帜，而外界就根据它来判断这个党。

——恩格斯1875年3月18—28日给奥·倍倍尔的信

18．马克思1875年5月5日给白拉克的信以及《德国工人党纲领批注》的开头部分

19．《新时代》1890—1891年第9年卷第1册第18期发表的《哥达纲领批判》和恩格斯写的序言

本书所阐述的世界观，绝大部分是由马克思确立和阐发的，而只有极小的部分是属于我的，所以，我的这种阐述不可能在他不了解的情况下进行，这在我们相互之间是不言而喻的。

——恩格斯《反杜林论》第2版序言

19世纪70年代中期，德国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者杜林的思想在德国社会主义工人党内广泛传播，给社会主义运动带来严重危害。马克思和恩格斯认为必须肃清杜林思想的影响。恩格斯花了两年时间写成《欧根·杜林先生在科学中实行的变革》（简称《反杜林论》）。马克思帮助收集了大量资料，并亲自撰写了第二编第十章《〈批判史〉论述》的初稿《评杜林〈国民经济学批判史〉》。恩格斯揭露和批判了杜林在哲学、政治经济学、社会主义理论方面的错误观点，系统阐述了马克思主义哲学、政治经济学、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理。（20-23）

20．恩格斯（1877年）

21．欧根·卡尔·杜林（1833—1921），德国折中主义哲学家和庸俗经济学家，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者。

22．《反杜林论》第1版扉页

23．马克思为《反杜林论》写的《评杜林〈国民经济学批判史〉》手稿的一页

1878年10月，俾斯麦政府颁布反社会党人非常法。德国社会主义工人党被宣布为非法，党内出现了以卡尔·赫希柏格、卡尔·奥古斯特·施拉姆、爱德华·伯恩施坦为代表的右倾机会主义倾向。马克思和恩格斯给德国党的领导人写了一封通告信，批判了赫希柏格等人企图把德国党变成改良主义政党的错误主张，重申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阶级斗争是“历史的直接动力”和“现代社会变革的巨大杠杆”。（24-26）

24．马克思和恩格斯1879年9月17—18日给奥·倍倍尔等人通告信的第1页

25．奥托·俾斯麦（1815—1898），普鲁士首相和德意志帝国首相。

26．载有反社会党人非常法的1878年10月22日《帝国法律报》第34期

马克思由于在理论上和实践上的成就已经赢得了这样的地位，各国工人运动的最优秀的人物都充分信任他。他们在紧要关头都向他请教，而且总是发现他的建议是最好的。

——恩格斯1881年10月25日给爱·伯恩施坦的信

在马克思、恩格斯指导下，德国社会民主党对党内机会主义倾向进行了坚决斗争，并在1880年的维登代表大会上决定修改哥达纲领，确定了正确的斗争策略和斗争方向。（27-28）

27．1881年李卜克内西和倍倍尔在莱比锡参加社会民主党人的秘密会议

28．德国社会民主党维登代表大会会议记录

那个年代，马克思到处被人诽谤为人类最凶恶的敌人。可是我在这里却十分惊喜地看到他是多么亲切温和地同两个外孙一块儿玩，而孩子们又是多么深情地依恋着外祖父。

——奥古斯特·倍倍尔《我的一生》

1880年底，奥·倍倍尔等德国工人运动活动家先后来到伦敦，同马克思、恩格斯商讨党的事务和党报的工作，受到马克思一家的热情接待。（29）

29．欢宴德国同志（中国画）王庆明　甘正伦

1879年10月，法国工人社会主义者代表大会在马赛举行，会上通过了关于建立独立的工人阶级政党的决议。以茹尔·盖得为首的法国社会主义者决定，通过保尔·拉法格请求马克思和恩格斯帮助制定党的竞选纲领。1880年5月，盖得到伦敦向马克思和恩格斯请教。马克思口授了纲领的理论部分《法国工人党纲领导言（草案）》。他认为，“这个很精练的文件在导言中用短短的几行说明了共产主义的目的”，“这是把法国工人从空话的云雾中拉回现实的土地上来的一个强有力的步骤”。（30-33）

30．载有马克思《法国工人党纲领导言（草案）》的1880年6月30日《平等报》第24号

31．茹尔·盖得（1845—1922），国际工人运动活动家，法国工人党创始人之一。

32．保尔·拉法格（1842—1911），国际工人运动活动家，法国工人党创始人之一。

导言就是在这里，在我的房间里，我和拉法格都在场，由马克思口授，盖得笔录的：工人只有在成了他们的劳动资料的占有者时才能获得自由；这可以采取个体形式或集体形式；个体占有形式正在被经济的发展所排斥，而且将日益被排斥；所以，剩下的只是共同占有形式，等等。这真是具有充分说服力的杰作，寥寥数语就可以对群众说得一清二楚，这样的杰作是我少见的，措辞这样精练，真使我自己也为之惊叹。

——恩格斯1881年10月25日给爱·伯恩施坦的信

33．帮助法国工人党制定纲领（素描）潘鸿海

马克思晚年十分关注俄国和东方经济文化相对落后国家的发展道路。他同俄国的革命家和学者保持着密切的通信联系，探讨农奴制改革后俄国的发展方向和革命前景等问题，同时极其精辟地论述了社会历史研究中的科学方法问题。在《给〈祖国纪事〉杂志编辑部的信》和《给维·伊·查苏利奇的复信》等文献中，马克思坚决反对别人把他在《资本论》中关于西欧资本主义起源的历史概述变成一般发展道路的历史哲学理论，指出这样做“会给我过多的荣誉，同时也会给我过多的侮辱”。他强调，只有对不同历史环境中的历史现象分别进行深入细致的研究，然后再把它们加以比较，才能找到理解这种现象的钥匙。（34-40）

34．马克思给俄国《祖国纪事》杂志编辑部的信的一页

35．马克思1881年给查苏利奇的信（初稿第3页）

极为相似的事变发生在不同的历史环境中就引起了完全不同的结果。如果把这些演变中的每一个都分别加以研究，然后再把它们加以比较，我们就会很容易地找到理解这种现象的钥匙；但是，使用一般历史哲学理论这一把万能钥匙，那是永远达不到这种目的的，这种历史哲学理论的最大长处就在于它是超历史的。

——马克思《给〈祖国纪事〉杂志编辑部的信》

36．维拉·伊万诺夫娜·查苏利奇（1851—1919），俄国民粹运动、社会民主主义运动活动家，劳动解放社创始人之一。

37．彼得·拉甫罗维奇·拉甫罗夫（1823—1900），俄国社会学家和政论家，民粹派思想家，国际工人协会会员，巴黎公社参加者。

38．马克西姆·马克西莫维奇·柯瓦列夫斯基（1851—1916），俄国社会学家、政治活动家、历史学家、民族学家和法学家，写有论述原始公社制度的著作。

39．尼古拉·弗兰策维奇·丹尼尔逊（1844—1918），俄国经济学家、政论家和民粹派思想家，马克思《资本论》第1、2、3卷俄文版译者。

40．马克思1881年写的《我的藏书中的俄国书籍》

在生命的最后十年，马克思继续在政治经济学和其他许多领域进行广泛研究，写作和修订《资本论》第二卷和第三卷，留下了大量的手稿。（41-44）

41．马克思关于剩余价值率和利润率的数学计算（1875年）

42．马克思关于地租问题的一页手稿（1876年）

43．马克思《资本论》第2卷第Ⅴ稿的第27页（1877年）

44．马克思关于扩大再生产的算式（1881年）

马克思主义这一革命无产阶级的意识形态赢得了世界历史性的意义，是因为它并没有抛弃资产阶级时代最宝贵的成就，相反却吸收和改造了两千多年来人类思想和文化发展中一切有价值的东西。

——列宁《关于无产阶级文化》

马克思晚年密切关注各个科学领域的新进展，积极吸收最新的科学成果。他广泛阅读历史学、人类学等学科的书籍，并作了大量的笔记和摘录。他对数学和自然科学始终保持着浓厚兴趣，经常对数学、化学和物理学问题进行研究。（45-52）

45．马克思《历史学笔记》第2册的封面，标题是恩格斯加的。

46．马克思《历史学笔记》的一页

马克思在他所研究的每一个领域，甚至在数学领域，都有独到的发现，这样的领域是很多的，而且其中任何一个领域他都不是浅尝辄止。

——恩格斯《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

47．马克思关于导函数的一页手稿

48．马克思关于原子理论的一页手稿

49．马克思制作的无机化学和有机化学图表

50．马克思关于地质学的一页手稿

51．马克思关于物理学的一页手稿

52．马克思与数学（中国画）刘大为

在论述社会的原始状况方面，现在有一本像达尔文的著作对于生物学那样具有决定意义的书，这本书当然也是马克思发现的，这就是摩尔根的《古代社会》（1877年版）。马克思谈到过这本书，但是，当时我脑子里正装着别的事情，而以后他也没有再回头研究；看来，他是很想回头再研究的，因为从他所作的十分详细的摘录中可以看出，他自己曾打算把该书介绍给德国读者。摩尔根在他自己的研究领域内独立地重新发现了马克思的唯物主义历史观，并且最后还对现代社会提出了直接的共产主义的要求。

——恩格斯1884年2月16日给卡·考茨基的信

为了深入探究人类社会发展规律，马克思密切关注古代社会史研究领域的新成果。他高度评价美国学者摩尔根的科学贡献，因为正如恩格斯所说，摩尔根在他自己的研究领域内独立地重新发现了马克思的唯物主义历史观，为揭示古代社会的历史真相提供了钥匙。马克思在病中潜心研读摩尔根的《古代社会》，作了详细摘录，写了大量批注，并准备全面阐述摩尔根的研究成果，进一步丰富历史唯物主义理论。然而这个计划没有来得及实施，马克思就与世长辞了。恩格斯后来充分利用并深入阐发马克思在对《古代社会》一书摘要中表述的思想，通过广泛的研究撰写了《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这部重要著作，实现了马克思的遗愿。（53-55）

53．马克思对《古代社会》一书的摘要

54．路易斯·亨利·摩尔根（1818—1881），美国法学家、民族学家、考古学家和原始社会史学家。

55．摩尔根《古代社会》1877年伦敦版扉页

他同病魔进行了顽强的斗争，因为他至死是一位战士，但他已被病魔摧毁了。他的健康状况越来越坏。他只要自私一点，完全可以把一切工作丢开不管。可是，有一种至高无上的东西支配着他，那就是对事业的献身精神。

——爱琳娜·马克思给威·李卜克内西的信

马克思晚年承担着繁重的工作，同时忍受着多种疾病的折磨。他的亲人们关心他、理解他、支持他，使他时时感受到家庭的温暖。马克思十分珍视宝贵的亲情和友情，以更加坚定的信念和惊人的毅力坚持工作，不断为无产阶级革命事业作出新的贡献。（56-61）

56．马克思（1882年）

57．伦敦梅特兰公园路41号，马克思一家从1875年3月起住在这里。

58．与小外孙在一起（素描淡彩）裘沙

亲爱的孩子，再见吧！没有任何事情比和你以及亲爱的孩子们一起度过的日子能使我更快乐的了。

——马克思1881年8月18日给燕妮·龙格的信

59．马克思的小女儿爱琳娜（杜西）

60．马克思的大女儿燕妮的儿子让·龙格（1876—1938）

61．爱德华·艾威林（1851—1898），英国作家和政论家，英国社会主义同盟创始人之一，爱琳娜的伴侣。

62．在阿让特伊（丙烯画）尚沪生

为了照顾病人，我同她一起度过了秋天，开始是在英国海边的一个小地方（伊斯特本），后来在阿让特伊（离巴黎大约有20分钟的路程）。在阿让特伊，我们能够同我们的大女儿（龙格夫人）以及她的4个对外祖父和外祖母十分依恋的小男孩（大的约5岁）生活在一起，感到非常愉快。

——马克思1881年12月13日给尼·弗·丹尼尔逊的信

1881年7月，马克思陪同患病的妻子燕妮到巴黎附近的阿让特伊作短期休养。德穆特陪伴前往。（62-64）

63．马克思夫人燕妮·马克思

64．海伦·德穆特（琳蘅，尼姆）（1823—1890），马克思一家的忠实朋友。

65．“卡尔，我不行了！”（油画）杨红太

她在革命运动中表现出的睿智的批判精神，敏锐的政治嗅觉，充沛的精力，伟大的忘我精神，是公众看不到的，在报刊上也没有记载。她所做的一切只有和她在一起生活的人才了解。

——恩格斯《在燕妮·马克思墓前的讲话》

1881年12月2日，燕妮·马克思在受疾病长期折磨之后与世长辞。马克思失去了40年来与他患难与共、生死相依的伴侣。（65-67）

66．燕妮·马克思1865年写的《动荡生活简记》手稿第1页。《简记》叙述了她和马克思从1843年6月结婚至1864年这一段的经历。

67．晚年的燕妮·马克思

1883年1月11日，马克思的长女燕妮·龙格因病在巴黎附近的阿让特伊去世。这位沉着刚毅的女性在国际无产阶级斗争中度过了短暂的一生。恩格斯在悼念文章中写道：“无产阶级失去了她这样一个英勇的战士。但是，她的悲痛万分的父亲至少还有这样一种安慰，这就是欧美千百万工人分担着他的悲痛。”（68-70）

68．马克思的大女儿燕妮·龙格

69．燕妮和龙格在巴黎附近阿让特伊的寓所，马克思1881年和1882年曾几次到这里小住。

70．马克思女儿燕妮在自己的纪念册中留下的《自白》

马克思女儿燕妮的《自白》

我喜爱的优点……博爱

男人的优点……见义勇为

女人的优点……忠诚

我对幸福的理解……爱

我对不幸的理解……（回答被涂抹掉）

我厌恶的缺点……妒忌

我能原谅的缺点……轻信

我讨厌的……偏见

我最不喜欢的历史人物……波拿巴和他的侄儿

我喜爱的诗人……莎士比亚

我喜爱的英雄……格拉古

我喜爱的花……百合花

我喜爱的颜色……红色

我喜爱的座右铭……“对你自己忠实”

我喜爱的格言……循此苦旅，以达天际

虽然今天晚上我看到他仰卧在床上，面孔已经僵硬，但是我仍然不能想象，这个天才的头脑不再用他那强有力的思想来哺育新旧大陆的无产阶级运动了。我们之所以有今天的一切，都应当归功于他；现代运动当前所取得的一切成就，都应归功于他的理论活动和实践活动；没有他，我们至今还会在黑暗中徘徊。

——恩格斯1883年3月14日给威·李卜克内西的信

1883年3月14日下午两点三刻，国际无产阶级的革命导师马克思在工作室的座椅上与世长辞。（71）

71．三月十四日（油画）艾中信

马克思是属于无产阶级的。他的一生都献给全世界无产者了。全世界能够思考的、有思想的无产者都对他表示感激和尊敬。

——威廉·李卜克内西在马克思墓前发表的演说

马克思逝世后，各国工人阶级及其政党对这位伟大导师表示深切悼念。（72-74）

72．“他的英名和事业将永垂不朽！”（素描）茹科夫

73．1883年3月15日德国社会民主党中央机关报《社会民主党人报》刊登马克思逝世的讣告

74．马克思的死亡证书

1883年3月17日，马克思的葬仪在伦敦海格特公墓举行。遵照逝者的遗愿，葬仪非常简朴，除亲属外，只有几位老朋友参加。恩格斯在墓前发表了讲话，高度评价了马克思作为科学家和革命家的光辉一生。（75-77）

75．简朴的葬仪（丙烯画）何孔德

卡尔·马克思是百年少有的杰出人物之一。查理·达尔文发现了我们星球上有机界的发展规律。马克思则发现了决定人类历史运动和发展的基本规律……马克思还发现了一个规律。就是这个规律造成了我们的社会现状和这个社会的阶级大分化——分化成资本家和雇佣工人；现在这个社会就是按照这个规律组织起来、成长起来的，一直成长到差不多已经过了时，而且就是按照这个规律，这个社会最终必将像所有以前的社会历史阶段一样灭亡。

——恩格斯《马克思墓前讲话草稿》

76．恩格斯写的马克思墓前讲话的草稿

在整个欧洲和美洲，从西伯利亚矿井到加利福尼亚，千百万革命战友无不对他表示尊敬、爱戴和悼念，而我可以大胆地说：他可能有过许多敌人，但未必有一个私敌。他的英名和事业将永垂不朽！

——恩格斯《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

77．伦敦海格特公墓中的马克思墓

78．1956年为纪念马克思逝世73周年在伦敦海格特公墓新修的马克思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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