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作品都有它的第一位读者或听众。过去法国很多文学家，戏剧家都在完成了他们的一部作品后，常常先给自己的挚友或家人阅读，听取他们的意见，然后再发表。而法国杰出的戏剧大师莫里哀则是把创作好的剧本读给家中的女仆听。这是他考察自己作品魅力的谋策。

莫里哀的家中有个女仆，很有艺术鉴赏力，莫里哀常虚心地向他请教。他在自己创作的剧本尚未上演之前，先读给她听，看看她的反应，听取她的意见。有一次莫里哀给她读过剧本后，她却无动于衷，莫里哀自以为写得还不错，就演出了;可是演出效果不佳，观众的反应往往与女仆一致。从此以后，莫里哀很相信她，总是先把剧本念给她听，只要她提出不同看法，莫里哀就认真改写。他们长期相处，互相友好。女仆对他的创作风格十分熟悉，有一次莫里哀有意试她，将别人的一个作品念给她听，她不等念完就说：“这不像莫里哀的作品。”

莫里哀向家中的女仆“投石问路”，这使他中年以后虽身居宫廷，但仍创作了许多符合人民需要，为平民百姓所喜闻乐见的作品，而不是变成了一个御用艺术家。他在作品中注入很多现实内容，讽刺贵族、僧侣和资产阶级，成为流芳百世的法国戏剧家。

“投石问路”，成为作家常常运用的一种方法和手段。第一位读者或听众的意见经常是举足轻重的，因而选择第一位读者或听众亦很重要，他将判明作品是否受人欢迎，为人民群众所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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