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西伯利亚
西伯利亚的流放生涯,无论对列宁还是对无产阶级革命斗争说来,都是不平凡的岁月。那几年,列宁写了《俄国资本主义的发展》等著作和很多论文,并与另一位革命家克鲁普斯卡娅结为革命伴侣。他自己还读了许多书,进行了深入的思考。为革命斗争的新阶段做好了准备。
1897年2月,列宁在沙皇监牢度过了14个月以后,被判流放西伯利亚东部3年、受警察监视。
1897年,列宁在彼得堡。
遥远偏僻、荒凉寒冷的西伯利亚是当时沙皇政府流放“违法”分子的天然监狱,既省心,又经济。
在漫长的押解路上,“囚徒”备受煎熬,苦不堪言,有的人未到流放地就死在了路上。经过母亲和友人的努力,列宁获准不经押解,自费前往。
1897年2月,列宁和彼得堡工人阶级解放斗争协会领导成员合影。左4为列宁。
在列宁获释的那天,彼得堡“斗争协会”的会员们欢欣鼓舞。
列宁设法在彼得堡和莫斯科多停留了一周。他连续两个晚上出席“斗争协会”的会议,在会上列宁激烈地抨击了有些同志想放弃政治斗争的意图。当列宁坐牢时,某些机会主义倾向,特别是主张把革命工作完全局限于经济斗争的倾向,在一部分社会民主主义者中间滋长。列宁的批评,使大部分同志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列宁被流放到米努辛斯克县的舒申斯克村。
他3月16日开始动身,1300俄里的路途中充满寂寞,在3天3夜的行程里,列宁一路上看到的都是皑皑白雪和满眼的荒凉单调。他在给母亲的信中写道:我刚走过西伯利亚铁路所经过的整个地区,单调得令人吃惊,到处是荒无人烟的草原。没有房子,没有城市,村庄很少,偶尔看到一片森林,其他全是草原。
5月20日,列宁到达流放地舒申斯克村,被安置在农民孜里亚诺夫的小屋里。这个村子离铁路线600俄里,地处偏远,交通不便,是个不毛之地。列宁在给他妹妹的信里,对舒申斯克村有这样的描写:
“村子很大,几条街道都非常脏,尘土很多——完全是通常所想象的那样的农村。在草原上,没有果木,甚至可以说是一片不毛之地。村子四周……堆满了牲口粪;这里的人不把牲口粪运到地里去,就那样堆在村子周围,所以要出村子,总得经过粪堆。村边有一条名叫舒什的小河,现在河水已经变得很浅了。在离村子大约一俄里到一俄里半的地方,舒什河流入叶尼塞河。叶尼塞河在这里形成了许多小岛和小支流,所以没有通往叶尼塞河主流的道路。我常在一条最大的支流里游泳,但是这条支流现在也很快地变浅了。村子的另一边大约一俄里半的地方,有一片‘森林’。农民郑重其事地称它为‘森林’,而实际上只不过是一片很不像样的、横遭砍伐的小树林。那里就连一片较大的树荫也找不到,这和西伯利亚原始森林毫无共同之点。关于西伯利亚原始森林,我目前只是听说,还没有去过。谈到山……我描写得非常不确切,因为它们离这里大约有50俄里,只是在没有云雾遮掩的时候才可以望见它们……”
列宁在舒申斯克村居住的房子
在这偏远的村子里只有两个流放工人:一个叫茹拉夫廖夫,他勇敢地反抗过富豪仗势欺人;一个叫索斯帕提奇,列宁常和他去打猎,给他讲一些革命道理。列宁还和当地居民交了朋友,建立了密切关系。有一次,他帮助一个被金矿解雇的工人,在控告矿主的法庭上得到胜诉。消息传出后,当地农民对他很敬重,常常到他那里去诉苦,请他帮助出主意。
1898年5月,列宁的女友娜捷施达·康斯坦丁诺夫娜·克鲁普斯卡娅来到了舒申斯克村。7月22日,两人正式结婚,成为革命伴侣。从此,列宁的生活翻开了新的一页。他不仅有了一位能干、贤惠、善良的妻子,而且身边多了一位与之风雨同舟、患难与共的助手、战友。
列宁的妻子娜捷施达·康斯坦丁诺夫娜·克鲁普斯卡娅。
克鲁普斯卡娅1869年2月26日出生在俄国彼得堡一个破产的贵族知识分子家庭。其父原是个旧军官,因同情革命被革职,其母婚前曾任小学教师。
14岁时,父亲病逝。此后她与母亲相依为命。上中学时,受一位乡村女教师的影响,对教师工作产生了兴趣,中学毕业后当过一个时期的家庭教师。
1889年,她进入彼得堡女子高等专门学校学习。不久,加入了马克思主义小组,大量阅读了马克思、恩格斯的著作。
1891—1896年,她在彼得堡郊区的工人夜校当教师,向工人们宣传革命道理。在此期间,列宁来到了彼得堡,她认识了列宁,并于1895年加入了列宁创建的“工人阶级解放斗争协会”。可以说是共同的革命理想使他们在茫茫人海中走到了一起。
列宁流放到偏远的西伯利亚,遥远的路途隔断了他同俄国工人阶级的联系,使他没有机会同革命同志交流。于是他决定利用3年流放的时间多读一些书,为下一步俄国革命斗争打好理论基础。
为此,他仔细地研读了法文版的《哲学的贫困》、《<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等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又读了几十本关于哲学、经济学、统计学的书,其中有黑格尔、康德的哲学著作。另外,列宁还订阅了许多杂志和报纸,如俄文的《俄国财富》、《财政通报》、《新语》、《科学评论》、《田地》,外文的《社会立法和统计文库》、《社会实践》、《新时代》、《法兰克福报》等。这样以来,列宁就能及时了解到有关时事、经济以及西欧和俄国工人运动的情况。
列宁急于把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武器交给无产阶级,便用论文、书籍、书信的形式把自己的知识传授给同志们。他不能直接参加革命斗争,就把精力完全用在写作上。
他善于支配每天的时间,劳逸结合,过着勤奋而有规律的生活。他一般是早晨散步以后,就坐下来工作,一丝不苟的按规定的时间读书、翻译、准备统计材料等。
在西伯利亚时,列宁翻译了两部巨著:悉尼·维伯和比阿特里萨·维伯合著的《英国工联主义的理论与实践》和卡尔·考茨基著的《伯恩施坦与社会民主党的纲领反批评》。
列宁有时出去打猎、散步、滑冰。他在晚上感到特别疲倦时,就用树皮自制棋子。他在给他弟弟的信里谈到滑冰时说:
“目前我对于滑冰非常非常热心,有一回竟跌伤了手,两天不能写字。老本领总是忘不掉的。可是滑冰这种运动远比冬天打猎好得多,冬天打猎往往陷入没膝的雪中,把猎枪搞坏……而野鸟却不常看见!”
列宁非常喜爱普希金、莱蒙托夫、涅克拉索夫等俄国古典作家的作品。他也很赞赏车尔尼雪夫斯基,认为他是一个伟大的、彻底的、不屈不挠的革命家和学者。列宁津津有味地一再阅读车尔尼雪夫斯基的小说《怎么办?》。其在西伯利亚照相簿里就有两张车尔尼雪夫斯基的像片。
后来有人这样写道:“列宁并不是一个书呆子,也不是一个孤芳自赏的隐士。他爱人民,爱生活的乐趣,而最主要的乐趣却是斗争和努力争取胜利。他是一个结实、健壮、灵活的人,喜欢剧烈的运动。他是一个热心的猎手、优秀的滑冰运动员,并且是一个精明的棋手。在流放时期,他有时同下3盘棋,他躺在床上,也不看棋盘,可以打败所有3个对手。”
在流放地,列宁学会了许多歌曲,如波兰革命歌曲《红旗歌》、《华沙革命歌》以及《土鲁汉斯克歌曲》、《千年的基础》,同时也经常哼唱以前学过的《我们的海洋空荡荡》、《婚礼歌》等。
《千年的基础》是列宁最喜爱的一首歌:
千年的基础已动摇,
古老的制度要垮掉;
我们觉醒在今朝,
把旧世界的锁链全甩掉。
副歌:
火红的战旗高高飘扬,
监狱和刺刀休想阻挡;
造反的烈火熊熊燃烧,
敌人的团队纷纷逃亡。
副歌:
资本家称王称霸,
在祖国横行不法;
贵族同工厂主勾搭,
沙皇亲自为他们当家。
副歌:
受资本家欺凌的人们,
却变得日益聪明激奋;
那帮坏蛋胆战心惊,
他们的末日即将来临……
副歌:
不再哭泣,不再诅咒,
妻子和儿女敌忾同仇;
为了祖国,为了自由,
工人兄弟们将奋起战斗!
列宁在流放的头两年,用大部分精力写作他的《俄国资本主义的发展》一书。在准备这书时,列宁细心地研究过几百种记述工农生活现状和工农业发展情况的统计著作,他特别重视事实和数字的准确性。
列宁之所以写这本书,是为了适应革命斗争需要。在当时的俄国,民粹主义成了传播马克思主义和建立马克思主政党的主要障碍。以沃龙佐夫、丹尼尔逊为代表的民粹派认为:俄国不存在资本主义发展的根基,可以避开资本主义,通过自己独特的道路走向社会主义;村社是俄国社会主义的基础,广大农民是社会进步的主要力量。
民粹派里有许多著名的政论家,并且那时还有大量阐述其理论的书籍和文章。这时唯一反击民粹派的马克思主义著作是普列汉诺夫写的。列宁的目的是要根据俄国经济情况的详细和多方面的材料,写一本更详尽的书,以粉碎民粹派的理论。
在这本书里,列宁证明资本主义不仅侵入了工业,而且侵入了乡村,侵入了地主和农民的生活,俄国是沿着资本主义道路在发展。正像在其他资本主义国家一样,在俄国,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也同样出现了。村社农民决不是资本主义的对抗者,而恰好相反,是资本主义的坚固和深厚的基础。俄国工厂的数量迅速增加,无产阶级的人数在城市和农村日益增多。
列宁用大量事实证明,俄国的农业越来越具有买卖和商业的性质,在农村,无产阶级和富农的人数不断增多,市场正在建立起来,从而为工厂和作坊的迅速发展提供了便利。资本主义在前所未有的广大范围内破坏着农村的农奴制残余。
资本主义,不管它的剥削怎样骇人听闻,毕竟比封建制度高级。“使用木犁和链枷、水磨与手织机的俄国,开始迅速地变为铁犁与脱谷机、蒸汽织布机的俄国。”
民粹派认为俄国没有无产阶级,而列宁则用数字指明:城市和农村的工人人数已近1000万,工人反对资产阶级和反对专制制度压迫的阶级斗争日益激烈。无产阶级将是革命的领导者,并将带领其他一切被压迫阶级一道前进。
列宁在这本书里,以科学的论据,正确地指出了俄国经济发展所要走的道路,并为制定工人政党的纲领和策略提供了依据。
这部书,成为俄国马克思主义者在反对民粹主义的斗争中一个强有力的武器。它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有事实、有数字、有论据的完备的武器库,它为革命的马克思主义者提供了坚实的思想基础。
在流放的几年里,列宁还写了其他许多关于经济的文章,主要是反对民粹主义的。
1899年,列宁不仅出版了经济论文集,而且出版了他的《俄国资本主义的发展》一书。
列宁在流放期间写成了《俄国资本主义的发展》一书(油画)
列宁在写这部著作和为期刊写一些论文时,一刻也没有忘记出版秘密报纸。因为在报纸上他可以把当前革命斗争的基本任务讲解得清楚明白。所以,列宁在西伯利亚给秘密报纸写了他的小册子《新工厂法》,另外还写了大量文章向工人阶级说明,为争取社会主义,必须建立一个坚强的无产阶级政党。
在《俄国社会民主主义者的任务》这个小册子里,列宁论述了党和无产阶级面临的基本任务。他指出社会民主主义者的任务是领导无产阶级进行两方面的斗争:一是社会主义方面要反对资产阶级,摧毁资本主义制度和建立社会主义;二是民主主义方面要反对专制制度,争取政治自由。列宁指出社会民主主义者的主要工作应该在工人中间,在产业无产阶级中间进行。因为产业无产阶级最容易接受社会主义,政治上最有准备,但是这并不是说他们可以忽视其他反对专制制度的阶级。无产阶级同资本主义、专制制度或官僚制度毫无共同利益,是基本的革命阶级。工人阶级及其政党,要在农民反对封建制度和专制制度的革命斗争中支持农民。在这本小册子里,列宁号召分散的社会民主主义团体统一成立社会民主党。
1895年恩格斯去逝后,第二国际内部出现了一股以德国社会民主党领导人爱德华·伯因施坦为代表的修正主义思潮。
这时,列宁在流放中收到了“合法马克思主义者”库斯柯娃和普罗皮维奇写的名为《信条》的宣言。这个宣言表明了所谓经济派的观点。
《信条》反对建立工人阶级的独立政党,并傲慢地无视秘密的工人组织。政治斗争被宣布为自由派的、资产阶级的任务,工人要从事于纯经济的斗争。换句话说,工人阶级要听任资产阶级牵着鼻子走。《信条》的作者们公开宣布对马克思学说进行“修正”。《信条》就是以德国机会主义者伯恩施坦的著作为基础的,伯恩施坦那时写了很多反对马克思的文章和一本专门反对马克思的书。他的这些思想在第二国际中有很多附和者,并且在俄国也得到了反响。
修正主义在俄国的变种被称为经济派,其代表人物是库斯柯娃和普罗皮维奇。
列宁在监牢里和在流放地时,经济派的势力加强了。他们利用列宁及其他马克思主义者被捕,革命组织处于无组织状态的时机,开始把工人阶级运动中的动摇分子争取到他们一边去。
1899年的列宁
经济主义是一种极为有害的倾向,它解除了无产阶级革命斗争的武装,它是俄国的伯恩施坦主义。因此,列宁一收到《信条》就立即加以驳斥。
他起草了一个答复,题为《俄国社会民主党人抗议书》,并把它交给米努辛斯克的全体流放者讨论。
西伯利亚散居着许多流放者。列宁和其他流放者有时行走50到100俄里彼此探望。和列宁同时判刑的克尔日札诺夫斯基、斯塔尔柯夫、瓦涅也夫等人住在西伯利亚同一个地区。借过新年或祝贺婚礼等机会,这些流放者设法从各村前来集会,然后热烈讨论政治问题。
列宁的姐姐乌里扬诺娃·叶利扎罗娃在《列宁回忆录》里写道:“列宁曾经说过,在这些三四天的集会期内,时间过得‘很愉快’。在夏天他们出去远足、举行长途的行猎,并且洗澡;在冬天他们滑冰、下棋。他们谈论各种问题,阅读列宁著作中的某些章节或者讨论文学与政治上的各种新趋势。”
在一次集会中,列宁组织人们讨论他给《信条》的答复。17个社会民主党人详细地讨论了《信条》,一致认同《抗议书》里的观点。
列宁指出:无产阶级的政治斗争和经济斗争结合成为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是政治斗争和经济斗争的结合。工会是无产阶级为自身解放而斗争的一个不可缺少的武器。但是无产阶级在反对资本主义的斗争中主要的武器是政党。工人政党的主要任务是夺取政权来组织社会主义社会。政治斗争是无产阶级最重要的任务之一。
列宁强调:社会民主党人应该支持一切反对现存制度的革命运动,并保护被压迫的民族。他们甚至可以支持资产阶级政党,只要这些党是反对专制制度的。但是,社会民主党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把政治斗争的领导权让给资产阶级。工人阶级的秘密组织对于反对专制制度的斗争是必要的。
列宁的《抗议书》给了俄国革命者极为深刻的印象,指明了他们前进的方向,并告诫革命工人不要犯经济派的错误。在所有以后的年代,列宁一直激烈地反对经济主义,反对资产阶级对工人阶级的影响。
列宁在《抗议书》里以及那几年写的其他论文和著作里,进行了反对第二国际中机会主义的斗争。在那几年里,机会主义使欧洲的工人运动受到很大的错误影响。
列宁从流放地密切注视着西欧和俄国的工人运动。在几篇发表在《新语》和《开端》等杂志上的文章里,他捍卫马克思主义,反对机会主义者想“修正”或“改正”马克思主义的一切企图。在《农业中的资本主义》这篇长文里,列宁揭露了妄图证明马克思主义不适应于广大农村的“合法马克思主义者”布尔加柯夫。
在流放的几年里,列宁对哲学也作了深刻的研究。他重读了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哲学著作,研究了其他一些哲学家的著作。他希望弄通过去的哲学遗产,以便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加以批判地订正。
列宁和林格尼克有长时间的讨论哲学问题的通信,在这些通信里,也讨论了马克思主义哲学。
列宁在流放中为《工人报》第3期写了一篇关于党的纲领及其说明的文章。这篇文章对于20世纪初由《火星报》从事制定党纲的工作具有重大意义。
早在1899年,列宁就写道:“我们决不把马克思的理论看做某种一成不变的和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恰恰相反,我们深信:它只是给一种科学奠定了基础。社会主义者如果不愿落后于实际生活,就应当在各方面把这门科学向前推进。我们认为,对于俄国社会主义者来说,尤其需要独立地探讨马克思的理论,因为它所提供的只是一般的指导原理,而这些原理的应用,部分地说,在英国不同于法国,在法国不同于德国,在德国又不同于俄国。”
列宁在阶级斗争新形势下,独立地发展、探讨并丰富了马克思的理论,同俄国以及国外工人运动的主要领导人,同流放在西伯利亚以及欧洲各地的同志进行了广泛的和多方面的通信。
列宁最亲密的同志,克尔日扎诺夫斯基和斯塔尔柯夫,每星期都会收到他两封信。他经常把自己的工作现状和他从俄国各地收到的关于罢工和革命运动进展情况的一切消息告诉他们。在这些信里,列宁还谈到各种理论观点,并简明确切地解答各种疑难问题。在一些个别问题上他们有时也进行争论。
列宁是一个出名的非常准时写信的人,他这些信振奋了流放者的精神,从思想上团结了他们,给了他们战胜困难的勇气。
列宁在流放中一直考虑建党计划。因此他认为必须先办一个全俄的地下报纸,这是唯一能够把整个工人阶级组织起来的办法,而这份报纸最好是既能够正常出版而又不受警察迫害和查禁。
克尔日札诺夫斯基后来回忆,在一个严寒的夜晚,沿着叶尼塞河散步时,列宁兴高采烈地讲述他的这些计划,并描述怎样以该报为中心建立工人阶级的政党。
列宁认为;“我们急需健全革命的组织和纪律,改进秘密活动的技术。应该坦白承认,我们在这方面落后于俄国旧的革命政党,因此必须全力以赴地赶上和超过他们。不改善组织,就不可能使我国工人运动有所进展,尤其不可能建立一个拥有政党活动的机关报的政党。”
娜·康·克鲁普斯卡娅关于列宁最后几个月的流放生活这样写道: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开始夜里睡不着觉。他异常消瘦。就在这些夜晚,他周密思考了他的计划,同克尔日札诺夫斯基和我讨论,同马尔托夫和波特列索夫通信讨论,并同他们商量到外国去的问题。时间越是一天天过去,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就越加着急,越加渴望工作”。
西伯利亚的流放生涯,无论对列宁还是对无产阶级革命斗争说来,都是不平凡的岁月。那几年,列宁写了《俄国资本主义的发展》等著作和很多论文,并与另一位革命家克鲁普斯卡娅结为革命伴侣。他自己还读了许多书,进行了深入的思考。为革命斗争的新阶段做好了准备。
1900年2月,列宁的流放期满。按当局规定,禁止列宁在彼得堡和莫斯科等有大学的城市以及大的工业中心居住。经过考虑,列宁选择了与彼得堡联系最方便的地方——普斯科夫。
2月20日,列宁一家离开舒申斯克村,踏上了归来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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