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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地传记:《第十三章·又回到了印度》

作者:主编 时间:2022年12月15日 阅读:145 评论:0

又回到了印度

我搭船返家,模里西斯是必停的港口之一。我们的船在此停留很长时间,于是我上岸去了解当地情况。有一晚我还去了殖民地总督布鲁斯爵士的家中做客。

抵达印度后,我花了一些时间到各地走走。时值一九〇一年,印度国民大会党(简称国大党)在瓦恰先生的召集下于加尔各答举行年会,我当然也参加了。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国大党的年会。

我和费罗杰夏·密赫塔爵士从孟买乘同一班火车,因为我得向他报告南非的情形。我知道他如帝王般的生活风格,自己住一间特别的包厢,我得到命令后,在他指定的某站前往其包厢与他共乘,在座的还有瓦恰先生与席达法先生。他们三人正讨论政治事务,费罗杰夏·密赫塔爵士一见到我,就说:“甘地,我们没办法帮到你,当然我们愿意通过你提的议案,但是我们在自己国家也毫无权力可言。我想,只要我们没拿到政权,你们在其他殖民地的生活就不可能获得改善。”

我吓了一大跳,席达法先生似乎也同意这说法,瓦恰先生则是同情地看了我一眼。

我试着恳求密赫塔爵士,但单凭我一人如何能说动孟买的无冕王?我只好安慰自己,至少还获准提出议案。

瓦恰先生看我如此沮丧,试着鼓励我说:“你会把议案拿给我们看的,对吧?”我谢过他,在下一站就离开了包厢。

我们一行人抵达加尔各答,接待人员极为热情地迎接大会主席到预先安排的住处。我问一名义工我该上哪儿去住,他带我到理朋学院去,不少来自各地的代表都已经住下了。我觉得自己运气很好,罗卡曼亚和我住在同房,我记得他比我晚一天到。

罗卡曼亚跟以前一样,免不了有许多人簇拥着他。若我是个画家,我一定会画他端坐在床上的样子。我记得多清楚啊!来拜访他的人络绎不绝,但我现在只记得一位,就是《瞭望经济日报》的编辑葛斯先生。我现在还记得他们畅谈当权者的错误、两人高声谈笑的模样。

我主动表示要检视这里的工作分配,因为义工们乱糟糟的,纠纷不断。你叫某人去做某事,他会交代给别人,该人会再推给第三人,没完没了。至于各地来的代表们,则全都不见人影。

我跟几个义工变成朋友,跟他们提到一些在南非发生的事,他们听了都面有愧色。我试着与他们分享关于服务的秘诀,他们似乎有所领悟,但服务无法像雨后春笋一般快速增长,一来需要意志,再来是经验。这些善良的年轻人决意把事情做好,但经验则完全没有。国大党一年集会三天,然后就无声无息。一年只举办为期三天的活动,如何能够训练人才?各地的代表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对服务缺乏概念,什么事都不做,只知命令义工做这个、做那个。

即使在这里,我也发现了许多“彼此不接触”的陋习。坦米尔人的厨房与其他人相隔甚远,因为对坦米尔的代表而言,吃饭时看见他人也算不洁,于是学院内的广场特别划分了一个厨房给他们,以柳条围起来区隔。里面烟味极重,呛得让人喘不过气。该处充当厨房、餐室及洗衣间,像是一个没有出口的密室,让我想到种姓制度的社会陈规。我对自己说:如果连代表们都彼此不相往来,那么他们所代表的选民之间,彼此的隔阂更可想而知。想到这里,我不禁叹了口气。

不卫生的情况难以想象,到处是一洼洼的水,只有几间厕所,臭气冲天,现在想来我都还觉得难受。我指给义工们看,他们大剌剌地回答:“那不是我们的工作,会有人负责扫厕所。”我就说给我一把扫帚,他们惊异地望着我,我拿了扫帚便开始清扫,但这只是替我自己用的扫,人潮那么多,厕所那么少,需要时常清扫,我一个人做不了那么多。所以我只能先清扫自己要用的,其他人似乎都不觉得脏臭。

可怕的还不止这些。有些代表夜里就在房外的门廊上大小解,早上起来我看到了,指地上的“遗迹”给义工们看,但没人肯动手扫,我也找不到愿意与我共同打扫的人。今天这种情况已改善不少,但是仍有粗率随便的代表随处便溺,把年会场地搞得污秽不堪。义工们不愿意随后打扫的情况也还是一样。

我想,如果年会期间延长的话,这种情况很容易促成传染病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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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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