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在十月革命前写作的《国家与革命》中强调，未来的苏维埃政权，“把全体公民变成一个大‘辛迪加’即整个国家的工作者和职员，并使这整个辛迪加的工作完全服从真正民主的国家，即工兵代表苏维埃”^[1]。列宁的这一设想实际上带有极大的空想成分，在革命后却立即进行了苏维埃式的直接民主的试验。在工厂建立了由工人组成的工人委员会，工人委员会可以讨论或者审查工厂内部的一切事务。大量优秀的工人、士兵和农民群众被吸收进国家的管理和领导机关。旧制度下将人区分为不同等级的一切称号被“公民”、“同志”的称号所取代。而新的苏维埃政权的领袖们，“总是平易近人地对待地位最低的工人、水兵及记者”^[2]。然而，事实很快就证明，在当时的俄国完全不具备实行这种直接民主的条件。内战的爆发以及社会革命党的敌对行动，使苏维埃政权的制度建设迅速转向权力的集中制。

[1] 《列宁选集》,第3卷,第203页。
[2] 伊萨克·多伊彻:《武装的先知:托洛茨基,1879—1921》,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1998年版,第38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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